就算是这么粗糙的洞穴也布置的格外精细,画满了壁画,第一幅是和外面一样,楼兰王大败敌军,一双异瞳还特意标注了出来,这时候士兵都是正常的样子。
第二幅是送葬队伍,浩浩荡荡几千人往沙漠中中央走,进入一个巨大的洞穴不见了,这应该就是古时候的塔里木盆地,众人却没有丧服,而是一脸喜色,仿佛不是送他们的王去安眠,而是重生一样。
第三幅就不一样了,楼兰王气势如虹,用几百阴兵打败唐朝士兵,士兵皆脸色灰白身体僵硬,为首的赫然是我们在外面发现的傅介子,此时他成为领头将军,身先士卒,原来在这个时候就已经为楼兰王所用了。
可以感叹画这幅画的人的鬼斧神工,竟然用线条和色彩将状态表达的淋漓尽致。
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提示,但我还是发现了其中的异常,傅介子不可能臣服于仇人,能心甘情愿的帮助楼兰王上阵杀敌一般只有两个可能性,一个就是他脑子坏了,另一个就是变成阴兵是没有自我意识的。
那么值钱那些先袭击弱者和攻击我们的智能化行为就值得深思,一定是受人教唆,不对,是受人指挥。
这个人肯定和楼兰王有关系,不是本人也是跟他有很大关系的人。
“你别说,这人除了报复心强一些其实还挺有谋略,如果是我杀死仇人肯定恨不得千刀万剐,这人还将其做成了行尸为自己所用,看着不膈应吗?”
我看着胡言乱语的肖和尚,踢了一脚他的屁股:“史书上又没有写楼兰王杀傅介子,记录的人是正常而亡,没准楼兰王就是个高级盗墓贼,在傅介子时候挖出他的尸身做成的行尸。”
“说话就说话,干嘛打人啊。”肖和尚揉了揉屁股,埋怨的看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你这个猜测也比我好不到哪儿去。”
“就想踢你不行?”
“行行行,我是真没发现你这么狠心,对一个重伤员都下得去手。”肖和尚作投降状,整个人蜷缩在洞穴中,偏偏他被李和平卡着,打不着我,气的冒烟。
闻北看着我们的互动,忍俊不禁,笑道:“你还说呢,我们小长岁在刚入职的时候被你坑成什么样子了,现在也是自作自受。”
肖和尚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吹胡子瞪眼的硬生生转过身子,差点把李和平怼进墙里:“你两那是伉俪情深蛇鼠一窝一丘之貉,我这孤家寡人哪里比得上,说不过你们!”
“显得你有文化不是?”我怼了一句,才反应里面混了一个了不得的成语,面皮一红,嗫嚅道:“别乱说了,楚博士都拉下我们几十米了。”
也确实,肖和尚回头看了我们中间空荡荡的一截,愤愤的往前爬去,速度之快,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伤员该有的样子,只能用健步如飞四个字来形容。
前面的空间越来做宽阔,我以为到了,正准备加快速度,就见前面的肖和尚一脸紧张的到退回来:“快快快!往回走!我们要被淹死了!”
“什么情况?”我虽然不明所以,但也相信肖和尚不会拿生死开玩笑,一边倒退一遍问道。
肖和尚嘴里念念有词,就像身后有人追一样:“妈的秦无究这回是坑死人了!这个洞前半截正常得很,还画了壁画,后半截连同的是沙漠湖,老楚刚推开石板,就被水喷了一脸,他们用了点土方子堵住了,但撑不了多久,我们快回到祭坛!”
“进去之前不是用纸人探过吗!”
“可别提了!”肖和尚吐了口嘴里的泥巴唾沫,急促道:“里面被哪个杀千刀的设置了结界,伪造了一片空间,人能察觉纸人却不行,我们就被欺骗了,要不是老楚反应快,我们都得被埋在里面,尸体都找不到!这他妈不是针对我们来的狗都不信!”
可不是吗,谁没空会在暮穴里设置结界,盗墓贼会打洞,听见水声就会后退,有点东西的人也不会下来,只有天枢,最出名并不是分金定穴,而是纸人探穴,几百年了未曾有败绩。
没想到今天却折在这了。
虽然这个法子我也是在天枢的数据库里发现的,但正好解释。
说话间我们已经退到了来时的洞口,我一个箭步跳下去,其余人紧随其后,我看见楚天河脸色并不好,上山问道:“会不会和我之前遇到的那个假的秦无究有关系?传递的假消息?”
楚天河掐了个决,也不知道在算什么,最后才长呼出一口气说:“天枢的消息传递要用自己的基因,而且是活跃的,所以除非死亡和被绑架没人能用专属通讯器发消息,而秦无究的魂灯未灭,证明人没事,估计是中间出了差错。”
我还没想明白他又说:“方位是正确的,只是我们和他们中间隔了一片湖,且不知道多大,可能是在我们来之前下的阵,至于是不是专门对我们的还需要商讨,毕竟我们无偿分享过纸人定穴的方法。”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汇合是肯定要汇合的,只是要绕路了,其他调查员正在探测位置,我们在这里等一等,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先前没有搜寻祭坛是因为一眼就能望到边,天枢的人也自信不会遗漏,加上秦无究天大的的好消息我们才离开的,这会儿静下心,还真让我找到了点不同寻常的东西。
“你们看那个羽毛,好像和其他的不一样。”
我正在研究位于四周的双翅鹰雕像,本来没注意,但恰巧谁叫了一声,转过头刚好对上那一块,羽毛数以万计,很容易就被忽略了,而我看见,这里的一根寸长羽毛,是倒着长的。
还略微有些凸起。
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按下去,按照电视里的流程,这一下基本就的团灭。
可我们再谨慎,还有个人五人六的肖和尚,见我们没动静,就蜜汁自信的说:“按呗,在这等着,那些兄弟们的绕路还没挖出来,我们就被淹死了,还不如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你别——”
说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那片羽毛按了下去。
霎时间地动山摇,整个祭坛开始疯狂摇晃,石块不停的往下落。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流掉落下去,石块和灰尘呛得人脑壳发昏,但下坠感还没开始就结束了,我们整群人掉进了下面的空间。
二次负伤的胳膊这下是真的抬不起来了,我的脑子里像是有几万只马蜂嗡嗡乱飞,针扎似的痛,一咳就吐出一大口血,我觉得再来几次,我这老胳膊老腿也就报废了。
我转身,闻北肖和尚和楚天河李和平四个人刚从地上爬起来,都是一脸菜色。
我第一时间想起了还在洞里的人,慌忙问道:“这么大动静,其他人没事吧?”
我们能摔下来别人可不行,那些调查员还在通道里面加班加点呢。
楚天河摇摇头:“应该没事,只是整个祭坛塌了下来,通道道没事,毕竟他们离我们还有些距离,应该是有人故意为之,幸好底下的骨刺全都报废了,不然我们几个当场就没了。”
我先看了看上面光秃秃的穹顶,本来五六米,现在得有二十多你了,想爬上去也不行。
而楚天河说的骨刺,我一听才发现自己大腿上的疼痛,低头一看,一段五公分的尖骨头扎进了肉里,刚才太急竟然没看见。
而地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被固定起来的骨刺,如果还好着的,估计每个都有十公分长,也意味着我们怕是要被扎成刺猬。
我打了个哆嗦,连忙把刚才的沾血骨刺扔到了一边。
“这里有秦无究的标记,他们也经过了这里,这些应该是他们处理的。”闻北从地面上的花纹上收回目光冷声说道,她看起来没什么大事,连灰头土脸都算不上。
我现在确没心情看她,只想给秦无究磕头,感谢兄弟救我狗命。
腿扎的不深,但大大小小的伤口加起来也足够拖累我的行动,重伤员从肖和尚变成了我,他们几个人过来扶着我,我艰难的挪到了空间边缘,这时候几个人才想起来点火。
荧光起来的一瞬间我突然看见另一侧的角落里好像蹲着一个人,那人看见光亮起来,顿时弹射起来,往一侧的通道跑去。
“那是什么人!”我当下就喊了起来,闻北和李和平两个主要劳力首先反应过来,冲着人就快速追了过去,我们剩下的人愣了一秒,也跑了起来。
好在那人的速度并不快,三两下就被闻北按在了地上,我们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一张熟悉的脸,正是之前让跟随秦无究的苏苏的胞妹苏雯。
我大口的喘气,不在意的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浑身的伤口几乎让我脱力,惨不忍睹,肖和尚也好不到哪儿去,整个人就像是刚从泥潭打滚出来,认不出原来的自己。
我心下疑问,就准备拉人起来,被闻北强硬的拦住:“等一下,她不对劲!”
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