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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血缘的裁决温迎第一次被人像对待货物一样,粗暴地塞进了一个麻袋里。
视线瞬间被剥夺,眼前只剩下黑暗。
呼吸变得极其困难,每一次吸气都带着麻袋里飞扬的粉尘,呛得她想要咳嗽,却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响。
身体被两个人抬了起来,毫不怜香惜玉地颠簸着,不知道要运往何处。
小宝……
她还能不能再回去见到她心爱的儿子?
在极度的恐惧和颠簸中,她的听觉变得异常敏锐。
隐约听到抬着她的那两个人在低声交谈,语气带着愤恨:
“妈的!亏得先生以前那么信任他。”
“他居然敢联合大陆那边的人,断我们的财路!真是活腻了!”
“听说……他是从小在国外长大的,八年前才接回来的,有没有可能……”
温迎听得一头雾水。
这些黑帮内部的恩怨纠葛,离她实在太遥远,她完全无法理解。
她只是一个想赚点钱、却倒霉透顶被卷入无妄之灾的可怜虫。
不知过了多久,颠簸停止了。
她感觉自己被粗鲁地扔在了地上,坚硬的地面撞得她浑身骨头都在痛。
接着,耳边传来了某种发动机的轰鸣声,以及清晰的水浪拍打声。
水路?
他们要带她走水路?
温迎悬着的那颗心,在这一刻,彻底死了,沉入了无边无际的冰海。
走水路……
被运到某个荒岛?还是……直接沉入海底?
与此同时,那艘停泊在蛇口码头附近僻静水域的白色私人游艇上,气氛同样凝重。
港口那边的骚乱似乎已经平息,司冬霖亲自出面,暂时压下了那批问题货物引发的冲突。
赵黔脸色难看地从船舱外走进来,快步来到司冬霖身边,俯下身汇报:“刚得到消息……那个人被抓到了。”
司冬霖晃动着酒杯的动作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抹暗色,他冷笑道:“哦?这就是你口中……那个手段厉害的新人该有的表现?”
赵黔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懊悔和担忧。
他万分后悔刚才冒险去约定的地点试图与那人接头,差点把自己也搭进去。
“是我的失误,低估了司伯远这次清查的力度和决心。”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现在……只能祈祷那个人是条硬汉子了。”
他的意思是,希望那人就算被对方抓住,严刑拷打,也不会把他们供出来。
司冬霖闻言,嗤笑一声,他没有说话,但那双凤眸里幽深的光芒,却表明他对此并不抱太大希望。
在足够的利益和残酷的刑罚面前,所谓的“硬气”,往往脆弱得不堪一击。
……
清晨,香江石澳半岛的别墅内,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叩叩叩——”
轻微的敲门声后,是老佣人恭敬的声音透过实木门传来:
“少爷,打扰您休息了。是纪家打来的电话,说有非常紧急的事情,一定要立刻跟您通话……”
佣人的话还未说完,卧室门就被人从里面猛地拉开。
沉祈月站在门口,头发凌乱,几缕黑发不羁地垂落在饱满的额前,深邃的眼眸里还残留着被惊醒的惺忪。
他身上随意披着一件深色丝质睡袍,腰带松松系着,露出紧实的胸膛,显然是刚从床上起来。
“知道了。”
他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简短地应了一声,没等佣人完全退下,便已闪身越过对方,大步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抬手将散乱的头发向后耙梳,同时利落地将睡袍的衣襟拢好,系紧腰带,试图迅速恢复平日里那个一丝不苟的形象。
他握住听筒的手指还在颤抖,期待又复杂的情绪在他胸腔里无声地翻涌。
“喂。”他开口,声音已经恢复了惯常的冷静,但仔细听,仍能捕捉到一丝紧绷。
听见他的声音,电话那头的男人松了一口气,但随即便凝重地切入了正题:
“阿月,那个鉴定结果,出来了。”
沉祈月感觉自己的呼吸屏住了,周遭的一切声音仿佛都迅速远去。
电话那头似乎在斟酌措辞,最终,遗憾地宣告了那个残酷的事实:
“结果显示……你那个妹妹……不,那个女人……她,确实不是沉家的血脉。基因序列比对,不存在直系血缘关系。”
“……”
听筒里陷入一片死寂。
沉祈月说不清是如释重负,还是更加沉重窒闷的情绪。
果然……不是。
心头积压许久的怀疑、厌恶,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最科学的证实。
被愚弄的愤怒舔舐着他的理智,同时,关于那个真正流落在外、生死未卜的妹妹的担忧与痛楚,也随之汹涌而来。
他闭了闭眼,强行压下眼底翻腾的暴戾情绪。
“阿望,谢了。这份人情,我记下了。”
挂断与纪望的电话,沉祈月又迅捷地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这个时间,父亲应该已经到公司了。
果不其然,电话只响了两声便被接起,对面传来沉父的声音。
“喂?”
“爸,纪家那边的鉴定结果出来了。她,不是妹妹。”
电话那头,陷入了一阵长久的沉默。
无声的叹息仿佛跨越了电话线,沉重地压在了父子二人的心头。
过了好一会儿,沉父才缓缓开口,声音复杂:“……知道了。”
他顿了顿,似乎在安抚儿子,也像是在安慰自己,“阿月,你也……别太伤心。”
“伤心?”
沉祈月那双眼眸此刻黑沉得可怕,“对她?一个鸠占鹊巢的骗子,我有什么可伤心的?”
“之前不动她,不过是顾忌那万分之一的血缘可能,以及她手中可能掌握的一些关于……西西的线索。现在,既然最后这层遮羞布也被扯掉了,而她,竟然还敢把那份资料交给司家……”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这次,不会再有任何顾忌了。爸,我们可以动手了。必须让她,和她背后那些觊觎沉家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沉父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好。”
电话挂断,沉祈月在原地僵立了几秒,脱力地滑坐在地板上。
他将脸深深埋进屈起的膝盖里,手臂紧紧环抱住自己。
书房里一片死寂,只有他压抑而粗重的呼吸声。
许久,一声带着痛苦的呢喃,才从他紧抿的唇缝间破碎地逸出:
“西西……”
“你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