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柚从骆府走出来,便觉得头重脚轻,整个人迷迷糊糊,晃啊晃啊的,很不舒服。
她刚才在宋月茹处陪对方喝了不少酒,那酒醇香,后劲十足,方柚很快就上头了。
方柚这才想起来,自己穿越到原主身上后一直很少喝酒。
原来原主这个身体并不会喝酒,只喝了几杯,她便感觉自己醉了。
摇晃晃地还没走到易无肇的马车,男人已经跑了下来,一下将摇晃欲跌的方柚一手搂住,抱了起来。
在大街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抱起,往马车走去。
“笨蛋!谁叫你陪宋月茹喝酒的?不会喝还喝这么多!”
方柚反应有点慢了,正想将吹散的秀发拨到耳后,才迷迷糊糊地看见,易无肇挺拔的身影正在眼前。
他将她抱起了,正脸色铁青地俯瞰着她。
她咯咯笑了,“哈哈!我看,谁来了?这不是阿肇吗?“
话没说完,方柚还伸出两只手,用力在他俊脸上捏啊捏。
“呵呵!我一直觉得你这张脸太多惨白了,没有血色,应该捏啊捏,捏出一些血色来这张脸才更加好看。”
“……”
易无肇被她捏得脸庞变形肿胀,气得头顶冒烟,差点就想将她直接扔马车外了。
他堂堂赤锋门门主,何曾受过被女人捏脸的“礼遇”,若事情传了出去,恐怕易无肇要被人一辈子取笑了。
“方柚,你以后再敢喝酒,看我怎样收拾你!”
他咬牙切齿的,赶紧就抱着她上了马车,将她用力往马车里一扔。
“诶呀喂!”
方柚被扔得一撞,撞到腰了,一阵巨疼。
她半眯着眼,用手摸着自己疼痛的腰,嘟长嘴猛叫疼。
“好疼!好疼!易无肇,你就不能轻点放吗?扭到腰了,你给我揉揉,揉揉。”
方柚平常说话颇为明媚,还从未有过这种撒娇撒痴的可爱语调,而且那模样委屈巴巴真甚是可怜,就好像只惹人怜爱的小猫似的。
易无肇眼底的不满,随着她没心没肺的叫疼,早已消失殆尽。
他还不由自主地靠在了她身边,用大手开始揉着她的腰。
“哪里疼?这里吗?”
“这里,这里!”
“哪里?”
“这里!笨!”
她的腰真细,隔着衣衫都能传来温暖的热度和幽香。
易无肇掌心热度瞬间贯通全身,不但心热了,连脸庞都开始发烫。
他看着方柚近在咫尺的小脸,才发现两人距离近得很过分,她脸上喷洒过来的都是酒气,那莹润的唇瓣,湿润粉红得有些诱人,吸引着人去靠近……
易无肇皱了下眉头,将目光收了回来,拍拍她肩膀问。
“你这模样……不会是将正事都忘记了吧?”
方柚迷迷糊糊的,“正事?”
男人差点被她气晕,忍不住用力地在她额头上弹了弹。
“诶呀!”
“难道你全都忘了?事情究竟办得怎样了?宋月茹吃下那些酒菜了吗!?我在仆人新送进去的那些酒菜里都放了红月汁。为防被人发现,办完这事,我就出了骆府。后来如何?”
还好方柚也不算理智全失,她吞吞道。
“吃了喝了!我也吃了喝了!易无肇,你办事。我可放心了!嘿嘿!嘿嘿!”
看着她傻笑的模样,易无肇也不知好气还是好笑,他可一刻都没有拖延,赶紧从腰间拿出一颗药丸,往方柚嘴巴里塞了进去,还拿了葫芦里的水给方柚灌上。
“这是解药,给我马上吃下去。估计那红月汁的药性,今晚就会发作,你不想生红疹破相的话,赶紧把药吞了。”
方柚可听话了,赶紧吞下药。
可吞下药之后,她便觉得事情快要结束了,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一时间,那酒气就上来了,她头晕乎乎的,浑身都觉得不太好受,随便找了个舒服点的位置,就想躺下。
“我……难受,睡一下。枕头,有没有枕头?”
方柚闭上了眼睛,对于自己爬到了易无肇怀中的事情一无所知。
她攀啊摸啊,忽然间,她的手错愕地弹了弹,那是什么手感,她的手正对着男人某个火热而无法描述的位置。
一股火辣冲上脑门,方柚整个人都慌了,蓦地抬头,视线对上男人晦暗幽深的目光。
她颤声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易无肇双眸漆黑如墨,染上了深沉的暗,那气息和嗓音都带着别样的蛊惑。
“摸够了吗?摸够了,还不把手放开?!”
“哦哦!”
方柚赶紧把手放开,可一转身,酒意上涌,一下就令她刚才的尴尬忘尽。
她浑身难受,又闭上双眸,转个身,想找个舒服的姿势躺会儿。
靠着躺着,最后她干脆将整颗脑袋枕在男人的腿上,满意地蹭来蹭去,还不断往前靠。
“不错,这枕头,舒服。”
“……”
易无肇被她的动作,折磨得整个人都快发疯了。
失去理智跟忍耐力的男人正准备将她一脚踢开……
可方柚却如有感应,双手抱住了他的大腿,软绵绵地嘟囔了句。
“枕头乖!别动,我好晕,你再动,我就吐。”
易无肇:“……!”
他可真担心她会吐,而且如今还在骆府门口,男人忍耐着想推开她的冲动,赶紧对车夫道。
“马车快走!尽快将我们带回去嘉兴。”
“是!”
马车快速行走,本来方柚还睡得挺安稳的,可渐渐开始翻江倒海。
突然,她张开眼,捂住嘴巴。
“不好!我要吐了!”
易无肇大惊失色,赶紧扶起她,将她头往车窗外伸。
“别吐在马车里。”
可她已经开始吐了,还好易无肇推她出窗户推得快,方柚没有吐在马车里,可却溅了少许污秽物在易无肇衣袖上和她自己的衣裳上。
易无肇素有洁癖,按照往常,他可绝对无法忍受有人在吐在他衣裳上。
若真有此人,他可能早就一刀将她杀了。
可这次吐在自己身上的居然是方柚,易无肇只能自认倒霉了。
他虽满腔怒火,但还是找来干净的水和布,一下一下认真地将自己和方柚衣裳上的污物抹去。
吐出污物后的方柚又开始安稳下来,重新又睡在易无肇大腿上,以一种令人想入非非的姿势保持着两人的亲密接触。
男人真拿她没办法,只能低低吐出一句。
“方柚,下次你敢再喝酒,看我怎样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