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夜,今日若是我不死!来日你便会死!”
站在黑暗之中,江尘也开始施展自己的神通抵御,“地藏罗煞猿——兽化!”
说罢,只见他的身躯好像凝练的更加的结实,一道道符文刻在了他的身上,他变成了真正的皮糙肉厚。
忽然之间,他僵了一下,而后变了变眸子,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将手中的灵力再次调动,等待着妖夜的魔王吞天术!
‘嘭嘭嘭~’的一道道的炸响声响起,数不尽的黑气弥漫。
魔王妖夜的魔王吞天术,开始缓慢的散去。
天空再次恢复了清明,风将一切又吹散,只见地上的躺着一个身躯快要破碎的身影。
定睛一看,那便是开始喷射鲜血的地藏罗煞猿。
只见他的身上出现了无数道的血痕,伤势极为的严重,好似下一刻便要被分裂成数瓣。
可是,他还是在粗重的喘息着。
“还好,虽然是用尽了体内力气到了兽化,但总归是将身体护了下来!”
口中不断的溢出了鲜血,但是那个庞大的身躯好似根本没有意识到,相反,他的脸上还出现了笑容……
魔神一般的身躯向前进着,一脚踏在了地藏罗煞猿的胸膛之上。
妖夜变的又高傲又不屑,隐隐间还带着几分的愤怒,“江尘,你是真的想死吗?跟我用这种两败俱伤的打法?”
“不过本尊本来也就是要杀你的,终究是差不了多少,只是你的态度令我很不喜欢!你怎么?难道认为你们这种卑微的物种能够比得上我们魔道吗?你觉得你们的正道盟能够赢过我们魔道的功法吗?真的是痴心妄想!”
妖夜狠心的使了劲,脚变的越来越重。
粗粗的喘息着,被压的快要分裂的江尘闭上了眸子,没有再发一言,沉默的很。
这一下子使得妖夜更加的来了兴致,他的唇角扯出了笑容,“江尘啊江尘,弱者便要有弱者的觉悟,你看,现在的你是不是要输了?你马上就要魂归阴间了,但是……若是现在你求我,也许我会给你留一线生机,你们这些正道人士不都是这样吗?”
自诩正道,却干着和邪魔外道一样的事情明明是同样的不堪入目,却偏偏要给自己镀上一层金身。
倘若是如此,那谁又是真的邪魔?
谁又是真的正派?
妖夜的心中如是想着,而后他松开了脚,开始变小,恢复了最初的身躯,而后……
躺在了地上的江尘也开始变化,出现了原本的样貌。
只是他的身上已经变的不能看,无数道伤口夹杂在一起,有些地方已经变的血肉模糊,没有人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江尘,本尊素来宽宏大量,虽是魔道,却也不忍看你如此痛苦的死在本尊的手中,不若如此,只要你肯给本尊跪下,愿意永生永世做本尊的奴仆,那本尊便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以后便跟着本尊吧!”
挑了挑眉毛,妖夜现在无比的舒畅,他已经想象到江尘跪下的样子。
他们魔道中人本就是阴险狡诈之徒,哪里有什么可信之言。
等到江尘三跪九叩之后,他就送江尘上路,叫他落云宗掌门知道知道,这世间不是什么魔头都好惹,尤其是不要相信一个强大的魔王!
哈哈哈哈!
猛烈的咳嗽着,数不清的血丝被江尘咳了出来,他摇了摇头,“妖夜,我还没有死!我还有再战之力,我还可以和你打!我还没有败!我不会认输!我不会认输!”
“哈哈哈!看看你现在!你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要我再用一招,你便能够彻底的死绝,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可是我不会动手!本尊还想多看看你死之前的那股畏惧!”
妖夜已经玩脱,对着江尘都已经开始变的欢喜,好似江尘已经开始向他求饶了一般。
眼前的江尘,似乎是想要再次站起,可是他已经伤痕累累,每一次酝酿好就又开始倒下,总是摇摇晃晃的,看起来一掌就能够将他打的魂飞魄散。
完全没有了再战之力!
看到江尘的惨样,妖夜的心中越是舒爽,不过他还是记起了正事,看向了放在不远处的青冥女婴,向着她走了过去。
“师妹,落入贼子之手,让你受苦了,师兄来晚了!”
“师妹,今日回去之后……不对!噗!”
正当妖夜靠近了青冥女婴,想要伸手去探之时,只见他的脸色巨变,立即抽身往回飞。
可是也没能够飞多久,就被一个喷着火的阵法给困住,自顾不暇,怒气从他的鼻子里喷出。
“江尘狗贼!你骗我!”
只见他的后方,那个一直站不起来的江尘开始摇摇晃晃的站起,手中的阵法不断跳跃着。
他向着青冥女婴走了过去,脸上展开了八颗牙齿的笑容,“魔王,你真的冤枉我了!我怎么会骗你呢?我尚且还有再战之力,只是你不同我打了,你不打,自然无法分出胜负!”
“无法分出胜负就更加难办了,我们用道心所立的誓言是只有用胜负才能实现的,既然分不出,那那个誓言就不能成立!魔王,我还有些事,不能奉陪了,我先走了!”
只见他从容的走了过去,将青冥女婴抱在了怀中,然后准备闪人!
走到了一半,他又忽然转过了身来,再次露出了八颗牙齿的笑容,显得憨厚无比,“魔王,我同你说过,我说这些日子我有了长进,可你偏偏不信,不是所有的长进都是来源于境界!我曾见一位绝美妇人用这招杀了一个绝世高手,只是我为了诱你已经用尽了力气,故而不行!”
看着江尘露出的笑容,妖夜的身上已经出现了一丝丝的寒气,他有了一种错觉,好像江尘这厮才是混魔道的,他完全被对方耍着玩!
“江尘,不要让我碰到你!”
愤怒的吼声传遍了山野。
只是此时的江尘已经听不到,他已经走出了这片山野,向着另一处险地而去。
忽的,他的身子向前一倾,喷出了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