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事?”
江县令这才看向了乔安问道。
“我这次能这么快办成这件事,多亏了小秀的帮忙,她是岭下村里的人,他们抓到岭上来做饭,她之所以帮我,就是为了能离开这里,看看自己的孩子。
希望江县令能放她一码,她之所以在这里,也是被逼无奈,她并不是真正的土匪。”
乔安说出了小秀的事。
“如果她所说确实属实,倒是可以不追究她,你去把她带来吧。”
江县令点了点头。
“多谢江县令。”
乔安又跟江县令道了谢,这才起身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而江县令带来的两三百人却是分工明确,有人负责把那些土匪绑起来,有的则是四处搜查起来。
很快,就把整个土匪窝都搜查了一遍,再没发现其他人。
要说收获的话,可能就是有些刀,还有就是车马,当然柳迎瑾送上岭来的粮食也还有很多,都没动过。
肉倒是全都没有了。
由于这些土匪个个都如同一摊烂泥,因此,江县令他们也只能是先把他们捆起来,等他们醒过来之后再下山。
这也是柳迎瑾告诉他们的,这些人只是陷入昏睡,过上几个时辰就会自己醒过来。
所以,周县令他们还要在这岭上等着这些土匪醒来。
看了看天色,江县令便觉得他们可能要在岭上过夜了,因此在乔安把小秀带过来之后。
他问了小秀的情况,小秀说的跟乔安说的并没有什么区别,他便让乔安先带着小秀下山去,顺便给柳迎瑾送信。
柳迎瑾在听乔安说了岭上的情况之后,也总算是松了口气。
因此她便决定先回荷花镇去,既然山上的土匪被江县令他们控制住了,她在这里也就没什么用了。
接下来收拾残局的事,交给江县令就行。
舒晏江则是一下山,就被江县令派人送回了荷花镇。
虽然那些土匪没有打他,但他还是受了些惊吓,加上在断云岭上的时候,几乎没怎么吃喝,因此需要好好修养一番才能恢复。
柳迎瑾和任大柱他们回到荷花镇的时候,已是半夜。
一下马车,柳迎瑾就去了舒晏江的房间里看他。
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药味。
柳迎瑾轻轻地走到舒晏江的床前,看见舒晏江躺在床上,大概是吃了药的缘故,看上去睡得很沉。
柳迎瑾摸了摸舒晏江的额头,倒也没发现他有发烧的症状。
她给舒晏江掖了掖被子,也没有打算要会自己的房间去。
就在舒晏江房里的桌子旁边坐了下来。
虽然舒晏江没有受什么伤,但是柳迎瑾担心他因为被土匪绑架这事被吓到。
要是留下什么心里阴影就难办了。
因此,她决定在舒晏江养伤的这段时间,仔细观察观察,比如有做噩梦或是其他的什么情况,要是真有问题,及时发现总是好的。
她就靠在桌子上眯了一会,很快,天就亮了。
任大柱也很快就来到了舒晏江的房间里。
“柳妹子,你先回去休息休息吧,大江这里我守着就行,有什么问题的话我再来找你。”
任大柱压低了声音劝着柳迎瑾。
“任大哥,那大江就拜托你了,你看着点他,他要是做噩梦或者有什么其他异常你一定要告诉我。”
柳迎瑾又去来看了看床上躺着的舒晏江。
舒晏江还在睡着,没有丝毫要醒来的迹象。
“柳妹子,你就放心吧,大江交给我,你快回去休息一下吧。”
任大柱一脸担忧地劝着柳迎瑾。
他这趟出来,一直跟在柳盈瑾身边,柳迎瑾的情况他也知道。
这几天下来,柳迎瑾基本都没怎么休息过,即使有时间休息,恐怕也因为担心舒晏江,因此根本就没怎么睡着。
柳迎瑾这几天下来,一下子就憔悴了不少。
回到房间的柳迎瑾,洗漱一下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这几天她确实是有些累了,虽然知道应该要休息,但心里担着这舒晏江,因此她每天睡觉的时间很短。
舒晏江倒是大概在中午的时候就醒了过来,任大柱给拿了些饭菜给他吃,又给他吃了药。
“任伯,我娘呢,还没回来吗?”
舒晏江很是担心柳迎瑾。
“大江,你先好好将养,柳妹子昨天就跟我们回来了,她昨夜在这里守了你一夜,天亮才去休息的。
等她醒了,应该第一时间就会过来看你的。”
任大柱跟舒晏江说了一下柳迎瑾的情况。
舒晏江便没有再说什么,但这一次,他一见柳迎瑾,就觉得柳迎瑾看上去很是疲惫,比天天在家干活的时候还要疲惫。
只是没想到,柳迎瑾这一睡,就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都没醒。
晚上的时候,舒晏江没见柳迎瑾,就问过任大柱了。
任大柱也找人去看过了,柳迎瑾确实是在屋里睡觉。
他们都觉得柳迎瑾是太累了,因此便想着让她多休息休息,就没有去打扰她。
可到了天亮,柳迎瑾还是没有醒,舒晏江这才让任大柱带着他一起去了柳迎瑾的房间。
“娘,娘,……”
舒晏江一进门就焦急地喊着柳迎瑾,虽然他的声音有些虚弱,但并不小。
可是都没听见柳迎瑾有回应。
舒晏江顿时就觉得不对。
立马上前,摇晃柳迎瑾,想要把她喊醒。
“娘,娘,你醒醒,娘,你快醒醒……”
舒晏江隔着被子摇晃着柳迎瑾。
柳迎瑾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他看着柳迎瑾的脸色似乎有些红,这才去探了探柳迎瑾的额头。
这才发现柳迎瑾的额头烫得吓人。
“任伯,麻烦你去请个大夫来给我娘看看,快。”
舒晏江急得都快哭了。
任大柱闻言,立即就转身跑了出去。
舒晏江看着床上的柳迎瑾,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随即他就陷入了深深的自责,要是他不被那些土匪抓走的话,柳迎瑾也不必来这里。
更不必这样不眠不休地操劳,也就不会病倒了。
他更自责的一点是,昨天他都没有主动来看过柳迎瑾。
想到这里,舒晏泽的眼眶不由有些湿润了。
脑海里浮现出了柳迎瑾对他们的好和跟他们相处的情景。
舒晏江的心里生出了巨大的恐惧。
很快,任大柱就带来了一个大夫。
“大夫,快,给我娘看看。”
舒晏江顿时就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
大夫也没有耽搁,立马就拿出脉枕,给柳迎瑾把起了脉。
舒晏江和任大柱都是一脸担忧地看着大夫的动作。
大夫给柳迎瑾把完脉之后,又查看了柳迎瑾的脸色等其他情况。
又问了任大柱他们一些问题。
“那她应该就是这几天太过劳累,导致风邪入体,这才发起了高热。”
大夫说出了自己的诊断。
“大夫,你直接就告诉我们怎么办吧。”
任大柱也有些着急。
“我给开几服药,先给她服用看看效果再说吧。”
大夫把脉枕收进了药箱。
“大夫,那我娘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舒晏江一脸焦急。
“这个得看她服药后的情况,你们若是同意的话,我也可以给他施针,但也不一定能醒。”
大夫看着舒晏江焦急的样子,便提出了针灸的方法。
“那就请大夫先开药方,再为我娘施针吧。”
舒晏江当即就跟大夫说。
即使大夫说针灸也不一定能醒,但他不想放过任何的机会。
大夫点了点头,这就开出了一张药方,交给了任大柱。
任大柱拿着药方立马就去抓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