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旧址。
已经看不出来像学校，围墙倒塌，大门破坏，巨大的沉沦尸体，堵住了入口。
这尸体是鬼离的。
由楚夜斩下。
最后活下来的35个学生毕业。
A班活下来27个人。
B班活下来8个人。
C班0。
D班活下来一个人，只是早早离开了无间。
毕业之后，创建公司，尽数化为鬼，而最后死的也差不多。
至于还有多少个在无间里，张扬不知道。
看着学校，就难免触景生情。
发生的很多故事，那时候的宋扬都只是个旁观者。
踩着沉沦的尸体，进入学校内部，教学楼全部倒塌，废墟也没什么好看的。
周瑾希对这儿完全陌生，兴趣不大。
也没什么好回味了，毕竟在梦土里怀旧了，还能通过梦境回到没有破败的学校。
灵异小店的位置，张扬也挺熟悉，一路走来，很快进入了紫竹林，整个学校只有这一片看起来还挺不错。
清风吹佛，竹叶摇曳。
光影绰绰，细叶飘飘。
走在小道中，有种时光荏苒感。
岔路口出现，灵异小店与神秘小店依旧分开，看样子鬼虚应该是失败了，就算拿了罗天的身体，也是没能融合，成为阴阳天子。
先去灵异小店吧！
篱笆院子，葡萄藤架，一个小商铺。
好多年没人光顾，小萝莉灵虚正在葡萄院子里睡觉，听到脚步声，耳朵动了动，立即爬起来。
“是我分店开的不够多吗？这年头还有人来打扰我清静？”鬼虚气鼓鼓地说。
“大生意。”张扬笑着道。
“有点熟悉的味道，你是什么鬼？”鬼虚看着张扬疑惑问道。
张扬道：“还没死呢？”
鬼虚道：“什么大生意。”
“我要买阴阳天子血脉。”张扬道。
鬼虚直接炸毛，站起来，气冲冲道：“滚滚滚，不卖不卖。”
“占着茅坑不拉屎，没那个命何必强求呢？”张扬道。
“信不信我杀人？现在可没有学校的规则束缚我。”鬼虚张牙舞爪，背后浮现巨大的恶鬼像。
“别急着打架，烛九阴的身体材料，要不要？”张扬道。
鬼虚瞬间变脸，亲切笑道：“老板好，老板请进，我这儿葡萄熟了，可好吃了。”
推开篱笆，进入内中。
鬼虚站在桌子上，摘了两大串葡萄。
这可不是紫怨那儿的鬼葡萄，而是鬼虚花费时间培养的好葡萄，十年才熟一次。
张扬想起紫怨，好奇问道：“紫怨是你什么人？”
“徒弟呀！”鬼虚笑道：“怎么了？你们遇到我徒弟？她现在长的可爱吗？偷了我的东西跑去无忧国，真是好徒儿啊！”
话语中阴森森，杀气弥漫。
“遇到过，不过还算处的挺好。”张扬道。
“客人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呀？我这葡萄可不白吃。”鬼虚笑吟吟地说。
张扬取出一块烛九阴鳞片。
她直接伸手抢过，心满意足的一口吞下去，阴气滋润，身体冒着仙气。
“好补！”
“你怎么变成阳盛阴衰的？”张扬一眼看出问题。
“秘密。”鬼虚垮着一张脸，拒绝回答。
张扬也不多问：“阴阳天子血脉，怎么脉？”
“烛龙之心。”鬼虚倒是会开价。
“那不公平，太亏了。”张扬摇头。
“小弟弟，不亏了。那玩意，鬼才能用，你还没死用不了。”鬼虚道。
“人总有一死，那天死了，不就可以用了？”张扬道。
鬼虚一瞪眼：“那不换。”
“半颗！”
“心脏这玩意还能切开卖？”鬼虚气道。
张扬道：“不然呢？反正整颗换，实在太亏。”
“我加点？”
“加什么？”张扬问。
鬼虚道：“七星将要得不？”
“我要两种血脉干什么？”
“罗天神体？”
“伪神之体有啥子用？走你失败的路子吗？”
“小子懂挺多啊！”
讨价还价，两人来来回回，鬼虚加的东西都引不起张扬的兴趣，而张扬就咬着对半分。
张扬看买卖难成，看向周瑾希。
但鬼虚也是早有防范。
直接道：“用圣言术就有点不讲理了，而且小姑娘这里面的因果可不小，你要砍价指不定不死也要半残了。”
周瑾希看向张扬。
张扬摇摇头。
“鬼虚小姐，你已经失败了，可以让了。”张扬道。
“但那也是我的东西。谈不拢价格，欢迎强抢，这样我拿走心脏也也有正当理由了。”鬼虚笑眯眯。
张扬道：“生意人，谈买卖，不打打杀杀。”
“有道理。”
“这样吧！心脏给你，灵异小店所有分店外加阴阳天子血脉换。”张扬道。
“你还想抢我老板的生意？”鬼虚瞪着眼。
“你也无心管理不是吗？”
“那也不成。”鬼虚道：“不行不行，你就是来坑我的。”
“阴天子阳天子，虽然早就血脉断绝，但也不是没有蛛丝马迹可以找寻，无间不会指望一个失败者，你占着也只是浪费，不如爽快点，我用阴神之血，加三千烛龙鳞片和你换。”张扬报出自己的价格。
“你这也给的太便宜了。”鬼虚道：“心脏，不然不换。”
“那你讲灵异小店加进来。”张扬也咬死。
“我考虑考虑。”这一次鬼虚到没有直接拒绝。
周瑾希看着他们砍价，唇枪舌战的，一点也不适合自己，安静的吃吃葡萄，又大又甜。
张扬道：“我这边要是强买强卖，这位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周姐姐就能将价格压在最低了。”
“你压的越低，对她的反噬就越大，圣言术要是真的一言能改变因果，无间还会是现在这鸟样子？”鬼虚一点也不怕唬，自己开店这么多年，唬的人可不少。
张扬道：“关慧慧是我朋友，反正这店铺也有她一部分股份，不如就让了。”
鬼虚忽然认真看着张扬。
问道：“说，你之前是谁？”
“我之前，白蒙啊！”
“就你，差远了。”
“少看不起人，现在他看到我，都得低头。”张扬得意洋洋道。
“你这是哪儿来的自信？”鬼虚翻个白眼，然后道：“九成，我还要占一成。”
“十成。”
“我就九成，还一成是慧慧的，我又不能做主卖她那份。”鬼虚道。
张扬想了想：“成交。”
烛九阴的心脏虽然自己留着也很有用处，但目前换个阴阳天子血脉，对自己更有用处，毕竟这玩意等级太高，净化都是一个漫长的功夫，半年时间，显然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