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下下，不差钱。
再次来到头七客栈。
李十七在门口磨刀。
磨刀霍霍，看着有点渗人。
陈果犹豫的不敢进去。
李十七举起刀说：“菜刀，不用怕。”
刀刃还闪了一下寒光，一点也不太友好。
张扬退后，今天来找李十七的是陈果。
陈果问道：“是否愿意成为孽？”
“不愿意怎么说？”李十七反问。
“不愿意我就走。”陈果道。
李十七道：“我挺讨厌孽的。”
张扬道：“你女儿的事情，我们的确爱莫能助。”
李十七继续磨着刀。
什么叫爱莫能助，不过是不愿意因为没什么关系的人，去打破所谓的规矩。
大家情分没到这一步而已。
李十七不怪杨月蓉和张扬的选择。
他也知道自己不是个好人。
在无间里，要功德没功德，好事没做几件，坏事做了不少，不是给公司当个百年狱主，就能将功抵过的。
他开口问道：“我真不能以自己换她生机吗？”
“怎么换？若时间生命能互换，所有因果，该如何？是继承？还是一笔勾销？”张扬反问。
“那我只能化为孽吗？”
“你成孽，又能改变什么？不过是加速毁灭，也加快她的死亡而已。”张扬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么怕我成孽，成为你们的麻烦？那就答应我，帮我解决问题啊！”李十七眼神不善。
张扬道：“能帮你的只有厄愿神萨拉。”
李十七道：“她在哪？”
张扬看向陈果：“不急？”
“不急。”陈果点点头，最好是这家伙不化孽。
张扬取出厄愿灯。
擦三下。
女神降临。
不过最近萨拉都是成双出没。
她跳出来后，后面紧随一个南宫雀。
两个超尘脱俗的大美人。
李十七看着南宫雀微微皱起眉头，当年有个疯女孩，与她长的一模一样，独自一人在冥夜里，炼化两头大孽。
“什么事？”萨拉看着张扬，还算和善的问。
“萨拉大人，他想要许愿。”张扬指着李十七。
“哦？”萨拉看向李十七：“许什么愿？”
“让我女儿，脱离无间规则，能够活着。”李十七道。
萨拉道：“人鬼之子，无间的规则里，鬼和鬼可以生子，鬼和人吗？是不行的。不过人鬼恋也挺多，所以钻研出一些乱七八糟的方法，但基本上生出来的都是鬼之子。”
南宫雀道：“那人怀鬼子呢？”
“也是鬼胎。”萨拉回答。
“哦！”她仿佛学到了新知识，点了点头。
还挺会插科打诨的。
也不知道这两人现在算不算朋友。
“代价呢？”萨拉开口问。
“我可以成为你的人。”李十七拿出了自己最大的筹码。
“投机取巧的不死之身，你命不够硬，我看不上。”萨拉嫌弃道，虽然是个T2级别的高手，但这种钻无间规则漏洞的存在，多是没有好下场的。
萨拉看了眼张扬，然后道：“那这样跟着张扬，帮他杀死白夜叉，成功后，我会让女儿脱离无间束缚，正常的活着。”
“好。”李十七答应下来。
陈果看到这个结果，没自己什么事了。
果真化不化孽，这群人都可以自己选择。
罪孽深重，也能放下屠刀。
这世间对恶的容忍，总是那么宽宏大量，而对善，则不允许参杂一丝的恶意。
所以做好人，比做坏人难太多。
“没其他事我们就先走了。”萨拉说完化为烟钻进灯里。
至于南宫雀则是挥挥手，身体逐渐透明，也是消失原地。
显然这份工作比呆在十八层故弄玄虚更加有趣。
张扬看向李十七。
李十七继续在磨刀：“要行动的时候告知我一声即可。”
“好。”萨拉还算有良心，给张扬又弄来个打手。
陈果和张扬一起离开。
走在路上，陈果轻松很多。
“白跑一趟？”张扬笑道。
陈果摇头：“变成了孽，才是百跑一趟，没成孽，才有意义。”
“哦？你的使命不是赋予孽？”张扬好奇道。
“不算赋予，而是他们的绝望开始吞噬自我，毁灭的意志就会呈现在无间鬼话中，拥有这种潜能，就会成为孽。只是最终落笔留名前，一切还有挽回的机会。”陈果回答。
“那你画完的图呢？”
“直接消失了。这无间里，不缺绝望，很快就会又有新的人选择化孽。”陈果惆怅地说。
“如果全部画完？”张扬问。
“那就是我最后会成为孽王，我不想。”陈果道：“我也从没有绝望过。我始终相信希望。”
张扬点点头。
两个人返回公司。
回到摇光市。
大量的烛龙鳞片，全部卖了其实很亏，用来打造武器装备，才是发挥最大的作用。
只是公司这边加工费也不便宜，而且还信不过。
所以张扬决定自学，反正近来无事。
重头开始学锻造。
公司这些技术都是公开的，花积分就可以购买。
张扬学了七天七夜，总算将相关的知识全部学会。
小人妖惠慧送来的鹿鸣同样也是她的徒子徒孙，药剂学大师，不过真正完善灵药学的是杨月蓉肚子里的女儿的上一辈子。
她在天王公司留下的白蘑菇研究，才是真正将无间药物学完善，而惠慧转世之后，靠着这些知识，融合之前自己的鬼药学，靠着一手偷，成为了这一门的祖师爷。
鹿鸣负责大量制造药剂，制造药剂需要一种最基本的材料，那就是鬼渊中的‘白蘑菇’，这白蘑菇因为其特殊性，不仅是药用价值，而且是关舟舟完成各种克隆人的关键。
总之现在的鬼渊蘑菇林，就是公司最大的资产。
白蘑菇属于战略资源，购买不仅需要积分，还需要军团功勋，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军团都积极做悬赏任务的原因。
好在秦琳虽然不靠谱，但早期的青山病院还是非常能打，做了不少任务，后来开了领地，搬来摇光市，才慢慢的发疯，失去控制。
将军团累积的积分全部花掉，购买了足够多的白蘑菇和彩色蘑菇。
红伞伞白杆杆，鹿鸣开始配制药剂。
因为惠慧不喜欢将毒素驱除，所以她的药剂室出了名的吃了后自己先难受个半死，自虐之后才能自救，反正也就他奇葩的思维觉得这是对的。
后世的灵药师们，则没有遵守祖师爷的吩咐，而是将这种副作用完全清除，当然这样做，也减少一些药效发挥。
本来张扬还打算偷学制药。
可惜脑子里的提示变成了女儿，所以也没有给自己COPY能力。
张扬有些后悔，应该在生孩子之前，先偷学一轮。
现在自己再也不是旗木五五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