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上官公子已经不是长清山的人了，长清山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与你无关！」
小师弟在一旁看不过了：「你以为我们还会接受你吗？上官宴舟，就算长清山战至最后一人，也绝对不会，让你做宗主，让一个魔修做宗主夫人！师姐，我们走！」
龙景辰拉起我的手就往外面走去。
我们在外面采买了很多药材，然后他又带我去听了话本子，到了晚上我们才回到长清山！
我极少下山，倒是龙景辰，一看就是经常偷下山的。
回去的路上，龙景辰说：「师姐，你没听过话本子吗？」
「没有。」
「师姐，那下回我还带你去，如何？」
「不需要！」
「师姐，你觉得那林雅因是什么魔物？」
「不知道。」
「师姐……」
「你闭嘴！」
被我这么一说，龙景辰不说话了，一路跟在我身后。
回到长清山，我日以继夜地修炼，只为了早日突破合体期，进入渡劫期，只要进入渡劫期，至少，目前为止我可以保护好长清山！
果然，没出两月，不少修仙门派按捺不住了，他们早就看上了长清山这块肥美之地。
这里灵力纯粹，是修仙门派里出了最多仙家的，在这里修行，可比外面更快突破，更快提升修为。
在我突破合体期进入渡劫期的时候，守山灵狮被觉醒，有人攻山了。
不少师弟师妹被其他门派打落外地，龙景辰更是如此，好在我及时突破，进入渡劫期，与成仙仅一步之遥。
我从长清山的山顶一跃而下，用山顶的灵樱花将前来攻山的修士打得遍体鳞伤，才缓缓降落！
「这是，渡劫期！」
「是那个颜辞！她怎么那么快，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连续突破四重境界！」
「快走……」
他们落荒而逃，却被我拦住：「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攻打长清山！」
我见他们不说，一片花瓣废掉一个修士的经脉，他们怕了！
「是山下有个姑娘说的，她说长清山失去了上官公子，已经是一个废宗！」
「是是是，那姑娘特别美。不过没你美！」
「名字？」我冷着声问。
「我听人见她雅因。」
这次过后，我在爹的帮助下，重启了封山法阵！
05
在封山法阵的保护下，接下来两年的时间里，长清山陷入了沉静，他们有人认为是长清山怕了，不敢再出山了；也有人害怕长清山，毕竟当年有门派攻山，被打得落花流水。
一年的时间，没有人知道，我修炼到什么境界，也不敢再寻衅滋事。
趁着安稳的日子，我带着宗门子弟日益修炼，我不仅在药修上有着天赋，在剑修方面也异于常人。
我炼好各种丹药给宗门师兄弟们修炼，提高他们的修为境界，就连修为最差的小师妹也到了元婴期。
小师弟龙景辰表面懒散，其实也是个努力的，短短两年，已然到了化体期，也越是眉清目秀了起来。
这对整个宗门来说，从创宗以来从未有过的。
没多久，一个小门派的掌门嫁女，邀请了我爹参加，我爹身体不适，我便代我爹参加，陪我一起去的还有小师弟龙景辰。
我和龙景辰御剑飞行，两年没出山，龙景辰早就心痒难耐，非得拉着我去听话本，我们听完话本才慢悠悠地过去，吃宴席刚好赶得及。
可我没有想到的是，上官宴舟居然入了这个小门派做副宗主。
确实，凭他的努力，在小门派混个副宗主绰绰有余。
只是，我发现，他的修为竟然和当初没有太大变化，似乎根本没有精进。
而他身边的魔修林雅因，倒是修为提升不少，不仅如此，林雅因也更是美貌了起来，婀娜多姿的身材，走路摇曳的身姿，一出场就惊艳了在场所有男人。
甚至还有一些门派修士心生邪恶，竟然想当众调戏林雅因。
那人拉住林雅因的手，亲了一口。
「美女，你好香啊。要不跟我？」
上官宴舟一个石子飞过来，那不怀好意的修士瞬间瞎了两只眼睛。
林雅因这才扑到上官宴舟怀里：「宴舟。人家好怕啊。」
「啊因别怕。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唉，都怪人家，生得太美了。给你惹麻烦了。」
上官宴舟刮了刮林雅因的鼻子：「谁叫你生得美，不过你再美，也是我的女人。」
「那是自然。美女配英雄嘛。」
我戴着面纱，在旁边听着作呕的谈话。
「呸，真是不要脸。和一个炼气期的初级修士比。真是想吐！」龙景辰自言自语。
正在这时，一个以前来过长清山的讨要灵药救父亲的女修士认出了我。
「颜辞师姐？是你吗？」
这样一问，所有人都看着我。
「颜辞？长清山宗主的女儿？就是那个被上官副宗主抛弃的丑女？」
「真的是颜辞？」
「她怎么戴着面纱，不会真的是见不得人吧？」
「……」
我没有说话，只是找到自己的位置落座。
但是龙景辰怒了：「谁说我们颜辞师姐丑的，你们连她一个脚指头都比不上！」
「骗人的吧？」
「那就把面纱摘了？让我们看看呀！」
「你们不配！」我暗示龙景辰不要和他们理论，毕竟我们只是吃个饭就走，也没想要和任何人有太多的纠缠。
06
就在这时，一个灵石飞了过来，揭开了我的面纱。
我知道，是林雅因干的。
就她的修为，我本来可以轻而易举地躲开，只是我隐藏了修为，我也不想躲。
所有人都看向了我。
「好美啊。就像九天仙女！」
「看什么看，你们不配看我家师姐。」龙景辰连忙将我的面纱再次戴上。
「这上官宴舟是眼瞎了吧！没有想到长清山竟然有这等美女！」
林雅因当场脸就绿了。
估计那一会，她连杀了我的心都有，太打脸了。
宴席开始后，都还在议论着我的事。
林雅因也不知和上官宴舟闹了什么矛盾，席间连酒都不喝，林雅因更是直接离席。
不过我也没兴趣知道罢了。
吃完酒席后我就带着龙景辰离开了。
回去半路龙景辰又说太晚了，御剑不安全，要去城里吃好吃的，听说有一家客栈非常不错。
我架不住这小孩子心性的龙景辰，但同时我又非常羡慕他的率真。
两年没下山，我也确实不想那么早回去。
恰逢是元宵节，龙景辰带我去放花灯，我就随便放了一个荷花灯。
他突然问我：「阿辞，你刚许了什么愿望？」
「没什么愿望。」
「那你想知道我刚许了什么愿望吗？」
「不想。累了，回去睡了。」
我起身离开，他有点失落地跟在后面，不远处的烟花不停地绽放，美极了。
人间烟火，大概说的就是这吧。
回去客栈的时候，经过一个巷子，那巷子有点黑，我们看见林雅因正在被几个男的围着，想要侵犯她，然后云衡山的大弟子突然赶来救了她，她就一路抱着云衡山大弟子的衣袖，一路跟着他走。
「大哥，我没地方去，你可以带上我吗？我害怕？」林雅因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刚那几个男的撕得差不多了，露出雪白雪白的肌肤，她身材本来就极好。
估计没几个男人能顶得住。
「好。好。好。我带你一起。」
「大哥，可要说话算话，不许骗了奴家……」林雅因娇羞道。
她不知道，她刚才的所作所为，都被上官宴舟看在了眼里。
上官宴舟气得眼睛都红了。
07
那场景和对话，上官宴舟不禁想起，当年好像他和林雅因也是这样对话的，所以，这算什么！
小师弟龙景辰非得拉着我去看好戏，我索性坐在了客栈的一房梁上。
龙景辰知道我的爱好，给我带了长清山的樱花酒。
「阿辞，今晚的月色真美啊。」龙景辰感叹。
我抬眸看了一眼天空，哪里来的月亮，分明只有星子！
「叫师姐。别忘了身份！」
「现在又没人。阿辞多好听。」
我不理他。
我们注意到就在林雅因和那云衡宗大弟子你浓我浓的时候，还说了很多上官宴舟的坏话，说她自己弱女子多可怜之类的话后，上官宴舟终于忍不住了，拔剑而出，明晃晃的长剑指向了云衡宗那大弟子还有林雅因。
「嘿嘿，好戏要上场了！阿辞，快看！」龙景辰比我还兴奋，我都不知道他兴奋个什么劲。
林雅因大概见自己被撞见，倒是有点心虚了，连忙解释：「宴舟，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和他……」
林雅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胸口还贴在那云衡宗大弟子的手上呢！
「你还解释什么！」上官宴舟已经红了眼，也是，当初他放弃长清宗，也要和林雅因在一起，却不想，林雅因是这样的女人！
能不气吗！
很快，他和云衡宗大弟子便打了起来，说实话，虽然两年没有很大进步，但是却也是有点基本实力。
可是他的灵脉已经受损，即便那云衡宗大弟子修为没有他高，境界比他低，却也依然和他打了个平手。
上官宴舟吃了憋，心里并不服气。
「就这？阿辞，我看这大师兄也不见得多厉害吗？要是在我手里，估计连一招都过不了。」
也是，没了长清山的灵力，灵药辅助，又受林雅因魔修影响，他早就废了。
「阿辞，你说，上官宴舟现在是不是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哈哈。」
我拍了拍龙景辰的肩膀，将手中的樱花酒一饮而尽：「睡觉！」
08
上官宴舟后不后悔，与我也没有任何关系。
我也不会在意。
我与他是自小的情分，当年阿爹带我下山云游，遇见了还是乞丐的上官宴舟。
阿爹看出他极具修行天赋，加以培养，定有一番作为。
所以阿爹把他带回了长清山，也就这样，他成了我的大师兄。
刚开始他对我极好，也懂知恩图报，对我也多来照顾，他也努力，在所有弟子中修行最快，成了云清山佼佼者，我爹欢喜，在我十岁生日那天，定上官宴舟为下一任长清山宗主。
小时候，他看见我哭，总会哄我，逗我开心。
我为了助他修行，亲自采取灵药炼丹，助他突破境界。
甚至为了帮他通过仙门测试，我闯进了云清山寒潭，与守护灵兽恶战三天三夜，九死一生给他带回了圣雪莲。
上一世，我不忍他被林雅因骗，白白浪费了他的修行，我企图改变他的命运，可是我没有想到，却因为我改变了他人命运，让自己承受了不可以承受的痛苦，背负了罪恶苦果。
这一世，我会走好自己的路。
第二天临走前，我和龙景辰刚下去客栈吃早餐，上官宴舟就在客栈一楼等着我们了。
他一看见我，就走过来，坐在我对面，握住我的手：「阿辞，以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我们回到过去可以吗？」
龙景辰看着上官宴舟，用力掰开了上官宴舟的手：「别碰我啊。你不配！」
「你算什么！我和阿辞的感情，不是你一个小孩可以置喙的。」
我甩来上官宴舟的手：「上官宴舟，请自重。你已经不是我长清山的人了，离开了长清山，你觉得还回得去吗？整个长清山，没有人会再认你！」
「哼。颜辞，你给我看着。即便我离开了长清山，下月仙门测试，我也一样可以通过！到时候，如果你跪着来求我，也许，我还会庇护你们长清山！」
「不需要。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09
很快到了仙门测试了。
其实仙门测试就是渡劫期，第一天是比试，从第一天的比赛里选出前十位修士，第二天由仙家测试，如果可以通过仙门，则是渡劫成功。
仙门测试第一天，上官宴舟大概是昨晚受了气，进入渡劫期后期的他，确实也打败了不少修士。
仙门测试围观者一向很多。
不少修士前来观摩。
我凌空而上，手中化形，无数的灵樱花便从空中朝我飞过来，在我手中，化为长剑！
我稳稳地站在擂台上，我注意到上官宴舟的脸上露出几分不屑，他永远都是这样高高在上，自以为是。
可他没想到，前来比试的修士一一败在我的剑下。
「化天地万物为剑，这云清山何时出了这么一个天才！」
「太美了！」
我也没想到我最后一个比试的，是上官宴舟。
这一次，我没有被他扔在地上，没有亲眼看着整个云清山血流成河，被一把火烧成灰烬。
我有这个能力，与他决战！
结果。
不出一招，我仅用半招就将上官宴舟打得落花流水，跪倒在地，样子十分狼狈。
我长剑指着他，本想一剑穿喉了结他，但我始终保存着一分善良，放过了他。
他狼狈地退下，林雅因从人群中走出来，扶着他。
上官宴舟带着他那一帮小宗门连忙逃离。
我看着已经进入化体期的林雅因，我清楚，今日我没杀他，不日，他也会更惨吧！
仙门测试第二场，毫无疑问，选出来的十位修士里面，只有，通过了，修为了仙，虽然还只是低阶小仙！
但对于我这样，年纪轻轻，就通过仙门测试的修士来说，已经是三十年一遇了，我成了所有修仙门派的传奇人物。
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上官宴舟。
我虽修成了仙，但修行受限，我留在了长清山，修身养性。
小师弟龙景辰不同于我，我是受圣雪莲影响才连破四重境界。
龙景辰天赋修为极高，在我成仙后没多久，他独闯仙门，通过仙门测试，成为真仙，位高于我。
我爹临终前也把整个云清山交到了小师弟龙景辰的手里。
龙景辰也不负众望，把云清山打理得井井有条。
10
我修为到了瓶颈，时常坐在云清山山顶的灵樱树下发呆。
那一日，云清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有个女孩拿着上官宴舟的血书来找我，说是想求我救他一命。
那血书，确实是上官宴舟写的。
女孩隐去了修为功法，她跪在我面前，和我说，自仙门测试后，他便被林雅因带回了魔域。
并且将他修为灵力尽数吸取，企图神魔双修。
林雅因打断了上官宴舟的双腿，把他关在魔宫，她说，上官宴舟是她见过的最温柔的男人，以前他对她好，现在她也要对他好，她要养着他，让他好好活下去。
可这样的生活，上官宴舟定然是生不如死啊。
那女孩说，还请姑娘去救上官公子！
我冷冷地瞥了一眼那女修，我似乎看见了什么。
原来那林雅因居然是两头蛇修炼而成魔，不仅仅可以是男人，也可以是女人。
上官宴舟吓坏了。
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双性人！
就在我识破那女孩真身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女修突然大笑起来，起来了伪装，原来是林雅因！
「颜辞，你已经中了我们魔族的奇毒，无人可解。」她抚上我的脸：「你们仙家啊，就是太自以为是，太善良了。哈哈，不然。颜辞。你这张脸，确实好看得紧，我吃了那么多人，从来没看见过这么好看的脸，还是一张仙家的脸！怪不得，宴舟即便被我断了双腿，也依然喊着你的名字！哈哈。等我把你的脸撕下来，换在我脸上……我就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了。到时候，宴舟，爱的就是我……」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是吗？包括你的真身吗？」
林雅因脸色骤变：「你知道什么！」
「你觉得我知道什么。哈哈。林雅因，你是害怕吧。你吃了那么多男人，却发现没有一个男人是真心对你好的，除了上官宴舟。可是上官宴舟终究是男人，男人又怎么会喜欢一个不男不女的人呢。你害怕了，所以你一步步缠着上官宴舟，试图取他内丹，当时只有他的内丹可以帮你修炼吧。」
「你别再说啦！」
「可是你却爱上了他。对吗。」
「休要废话。等我撕了你的脸，取了你的内丹，我就是真正的女人。宴舟爱的人，依旧是我！」
林雅因
11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一片树叶，就割破了林雅因的喉咙。
血溅当场！
是龙景辰开了！
「阿辞。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龙景辰快步过来，扶起已经身中剧毒的我。
林雅因断气后，瘫倒在地，满地的灵樱花被她的黑血染黑，生出团团黑气！
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整个云清山的弟子们都赶过来了，他们看见林雅因瘫倒在地，化作一条双性两头蛇……
这一次，所有人都看清了，林雅因是个什么怪物。
龙景辰取了那林雅因的魔丹，抱着我闯进了魔域。
魔族至毒，只有魔族才有解药。
他闯进魔宫，把魔族杀了片甲不留，逼着魔王给解药！
魔王得罪不起，只能说林雅因是叛徒，偷了他的毒药，希望龙景辰不要赶尽杀绝，毕竟不是所有的魔修都是害人的，就像，并非所有修士都是好人一样。
魔族献上解药，希望达成和平协议，魔仙两族千年内不得开战
我暗示龙景辰同意，龙景辰这才点头。
其实魔族是惧怕龙景辰的，毕竟哪怕是一个上神，也不敢轻易闯入魔域。
而龙景辰，不过才到达真仙境界！
毫无疑问，他是一个极其恐怖的存在！
我毒解了以后，休养了一段时间，龙景辰见我气色好转，便带去魔域四处转转。
仙魔人，可能有种族之分，可善良是没有边界的！
我们在魔族遇到一个魔族小女孩，她一看见我，就指着我说：「你就是大哥哥画里面的那个女神仙吗？你好漂亮啊，比画里还漂亮？」
「大哥哥！」
「是啊。」小女孩点点头，指了指前面不远处一处废墟：「就是那里的大哥哥。」
我们走过去一看，是上官宴舟。
他头发凌乱，没有了之前的高傲，双腿残废的他，甚是狼狈。
12
「阿辞，你来了。」上官宴舟看见我，爬到了我面前，脸上挂满了笑意：「阿辞，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的。」
「阿辞，你知道吗。我在这里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我梦到如果我当初没有选择林雅因，而是跟你一起，留在了云清山，我们现在应该早就结婚了吧。对不起，可是我在梦里，我好像伤害了你，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
他说的是真的，上一世确实是做了很多对不起我的事，那痛，我如今想起，也是剜心般的。
我没说话，让龙景辰施法治好了他的腿，扬长而去。
或许，直到这一刻，上官宴舟才明白，离开了云清山，他到底失去了什么！
命运就是这般。
如果当年阿爹没有将他带回云清山，他也是一样这般废人一个吧。
是云清山，是我爹，给了他一切，这其中的精力和心血，并非一日可成。
我们离开了魔族后，龙景辰问我，为何还要帮他？
我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只是帮他治好了腿，日后如何，全凭他自己。」
不过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罢了！
此后，龙景辰带着我，去了很多很多地方，踏遍九州。
他会说，阿辞，只要你想去的地方，我就陪你去。
但更多时候，他都在陪我修行，任何人都不能打扰我。
云清山所有弟子都知道，宗主龙景辰宠爱师姐颜辞，不仅仅是因为前宗主的嘱托。
我们每去一个地方，龙景辰就陪我在那个地方住上一段时间，带我去听话本子，但是不管去了什么地方，他身上永远带着我最爱的樱花酒。
十年光阴，一晃而过。
对于我和龙景辰来说，十年不过是修行里的短暂一刻。
对于凡人来说，就不是了。
十年后的有一年，仙门测试。
我代表仙门亲自选拔，那一年，在那里我看到了上官宴舟，他正在给我打扫院子。
我会在这里住上一晚。
没有修行，他很快变得衰老了。
重新修行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十年，没有灵力灵药的支持，没有师傅带路，他的修行异常缓慢。
他看到我的时间，眼神有些闪躲，生怕我认出他来。
如今我是一个仙姬，而他，连筑基期都还没到。
那晚晚餐的时候，我发现餐桌上有一条清蒸桂花鱼，那是我小时候最喜欢吃的，上面加了豆豉，葱花。
这道菜，很常见，是凡人普通人家的一道家常菜。
可是葱花的切法，确是当年我教上官宴舟的。
以前他亲自下河，为我打鱼，蒸鱼。
我虽然已经成仙，早已经辟谷，可我一向贪爱人间烟火味，这也是我和其他仙家不同的地方。
就在我准备吃晚饭的时候，龙景辰突然坐在了我对面：「阿辞，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樱花酒。」
我白了他一眼：「你不是很忙吗？怎么还会有空过来？」
是啊，他的境界又提升了，在仙界，可以说是无人能敌。
天知道他是怎样一个恐怖的存在。
龙景辰把酒放在桌上，给我倒了一杯：「阿辞，这酒是我亲自为你酿的。你尝尝好不好喝？」
「阿辞，我这辈子，只为你酿酒。」
「阿辞，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