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讫,厉沉晔紧握她的手抬起筷子,吞咽地动作太过迷人,引得白柒柒呼吸也跟着一窒,“好咸。”
好听的嗓音许是因为行人刻意压低了几分,竟给人一种低沉的迷.醉感。
白柒柒欲掀动唇瓣,道:“这……我咬过了。”
后面清晰地传来狠厉地鞭打声:“该死的小畜生!”
“……该死的小畜生!”
白柒柒身体因后面传来狠厉地鞭打声下意识的抖动了一下,这个被骂“小畜生”的人,好惨啊。
果然又听到粗哑的声音,“……还敢跑!小畜生!看我不打死你!”
白柒柒本能的想转过头去看,却见厉沉晔微凉的手指轻轻地拂过她的后勃颈。
看着近在咫尺的厉沉晔,白柒柒陡然瞪大眸子,整个人都已怔楞住了,竟连要避开都忘记了——
他,要做什么?
他说:“喂我。”
白柒柒:???你没手吗?
有病赶紧去医好不啦!
“怎么,不愿意?”他又问。
不是!
这到底是什么路数?
这狗男人又抽什么疯!
白柒柒看着缓缓靠近的厉沉晔,手无意间碰到了他腰间的琴心玉佩!
“好、好好啊,我我我当然愿意了。”白柒柒怂怂的开口。
威胁!
这绝对是威胁!
白柒柒:狗男人,等我有一天牛逼了,就把你吊起来,反手就是……
厉沉晔松开了紧握她的手,忽而一笑。
哼!
就让你嚣张一会儿!
白柒柒端起碗,拿起筷子,夹了几根面条,递到他嘴唇旁边。
而那被鞭打的少年,距离已经有点远了,白柒柒隐隐约约似乎听见粗哑的声音来了句:
“畜生就是畜生!”
白柒柒的难过不觉之间加重了,那些人究竟是何等身份?这般的仗势欺人!那少年又是如何得罪了他们?
加上厉沉晔的心思好难猜测,白柒柒表示穿越这个职业真的好难啊!
厉沉晔两人吃完之后就踏上了征程,半晌之后,厉沉晔付完船票,白柒柒与他便登上了那条大运船,船航行半月之久便可到达万剑宗后山脚下。
同坐船上的大多都是青年人。
船内装置精美,塑工精细,布局细谨,安放得全都恰到好处,不是行家也能看得出来全是上品。
船上房间很多,本可以要两间的,但厉沉晔表示人多复杂,要好好保护她……白柒柒乖巧的表示你真好。
船只甚急,没多久,白柒柒便有些乏了。
而厉沉晔修长的身影背对她站在窗前,白柒柒闭眼了一会儿又不由得睁开,内心思忖道:“我说大佬啊,你不睡我也不敢睡啊,一睁眼就看见你杵在这,很吓人的好吗?”
她思虑了很久,白柒柒犹犹豫豫地、迷迷瞪瞪地开口道:“你不睡吗?”
厉沉晔没有转身,依旧注视着窗外,温和的开口道:“柒柒困了吗?”
“……嗯。”白柒柒手撑着小脑袋,视线越发的迷瞪,窗前的身影也有些模糊,眸子里只剩下虚影形成的轮廓,隐隐约约听到他说“下雪了……”
厉沉晔后面说的话,白柒柒都没怎么听完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半截帘子的挂件垂帘吊穗,在寒风中微微漾起,房间里只听得见她轻浅的呼吸声,听起来她睡得很香。
他轻手轻脚的缓缓走过来,俯**子将她轻轻抱起,她温热的气息吹打在他脸上,手上的动作迟疑了一下,接着略带嘲讽道:“有榻不睡,真是傻子。”
轻轻地将她放在卧榻上,替她盖上被褥子之后,他将手臂放在脑后,仰面躺在卧榻旁边的地上,闭上了眼睛。
夜色寂寂,漫天飞雪。
白柒柒是被吵醒的,她身体一弓,本想坐起,困意使她又倒在卧榻上,听着外面的声音,不由得出声:“好吵。”
只听见外面的声音深沉而又略带沙哑,说着:“看来道友是不卖我邱某这个面子了?”,紧接着另一个粗嘎的声音响起,很明显,语气里面带着为难:“道友,不是我不肯与你换,只是……”
显然那人没有让他说下去,道:“那我管不着,这个房间我要定了。”
卧槽,这么蛮横?!
突然他把话声放的极低,白柒柒已经有些听不清了,紧接着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揉了揉眼睛,偏头一看,厉沉晔正睡着。
哎,我真是一个该死的颜控。
这可是大魔头啊!
不要被他的颜值所迷惑了。
倏地,厉沉晔睁开眸子,许是她注视的动作太过专注,引得他的目光看了过去,两人就这么在空气中对视了很久。
厉沉晔开口道:“醒了?”
白柒柒起身伸了个懒腰,挠了挠头,回了一个字:“嗯。”
厉沉晔起身,没有再说话,轻轻地理了理衣服,忽听门外杂沓的声变大,明明有一群人往这边来了,果不其然,紧接着有人砰砰的敲着门,喊道:“里面的人快出来!”
厉沉晔一脸意料之中的表情,缓缓走过去打开门,便看到几个身穿华丽衣服的男子,看起来非常有钱的样子。
“这房间我们要了,立马滚出去!”
长得慈眉善目的样子,话却非常的粗鄙不堪,瞥了一眼背过身的白柒柒,啧了一声,开口道:“呦,这还有个美人呢?”
白柒柒:“……”哇哦,见过作死的,没见过这么作死的。
“老八,不是警告过你,不要一喝酒就无法无天的胡闹。”
厉沉晔没答话,邱少柠笑吟吟地摇着扇子走来,身旁还伴着两个貌美如花的女孩。走着这两步路,看起来就是个放浪形骸的登徒子。
两人皆是一愣,邱少柠陡然瞪大眼睛,探究的语气开口道:“沉晔?你怎么在这里?”
邱少柠确实有些意外,当年他们一个被祝家带走,一个被朱家带走。本以为此生见面的几乎微乎其微。
但是没想到他还能活着,比起朱家的温柔和善,祝家的手段简直狠辣至极,每个月都会死两三个佣人。
这么多年了,他以为厉沉晔早就死了。
厉沉晔正想答话,其中一个姑娘小嗓音比蜜蜂还甜,疑惑地问道:“少爷,这个穷酸的少年不会是您的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