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年感同身受。
会被莱茨害死的滋味刚才自己就体验过了。
“我知道。”舒年活动着脖子。
奥伦冰冷的嗓音细微如蚊纳,“早晚有一天,把他除了。”
“什么?”舒年因为对方声音太低了,压根没有听清楚。
奥伦摇了摇头,敛去眼中的狠戾,唇角微微勾起,露出来浅浅笑容,“今晚吃什么?”
舒年望着面前俊美唇红齿白,温润如玉的少年,心想这个家伙年纪轻轻就如此招风,若是成年后,不得有大把的女人要嫁给他。
他思忖下,“皮皮虾吧,最近吃肉有点油腻。”
“恩。”奥伦简单的应了一声,在心里面想着皮皮虾的制作方法。
舒年和奥伦去了超市,选购了食材。
回家后舒年一副大爷状态的瘫在沙发上,看着一旁的奥伦做菜。他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到醒来的时候,空气之中弥漫着海鲜的鲜浓气息。
望着桌子上满满的瓷盘,里面有着各式各样的皮皮虾,他不由得吃惊。
奥伦脸颊微微泛红,有点害羞,“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类别的,所以就想要每种都做一次。”
舒年不禁感叹,“如果你是女的,我绝对想要娶你!”
“叽叽叽叽……”
舒年一转头,见到垂耳兔正跳上自己的膝盖,满脸都是怒意。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那时候听到奥伦杀人了,急匆匆的赶往,忘记一白了。
没想到一白竟然自己会跑到这里。
奥伦见到垂耳兔,不由得舔了舔下唇,“这是?来给我吧。”
舒年看着一白吓得扑到自己怀里,只露出来一个圆圆短短的小尾巴,似乎那眼睛里满是恐惧。
“啊?”
奥伦拿出来菜刀,“你喜欢吃红烧兔肉还是酱闷?”
舒年哭笑不得,“这个兔子不是用来吃的。”
“恩?”
“是用来养的。”舒年摸了摸一白。
奥伦见他和兔子这般亲密,他浅浅的却又温柔的笑道:“这兔子味道太大,不适合在家里养,不如这只先杀了吃肉,明日一早我陪你去宠物店买只猫狗与你作伴。”
舒年被怀中扑腾乱踢自己的一白弄得一身热汗。
“不用了,这只我蛮喜欢的,至于气味我会好好处理,保证它不到处乱大小便。”
奥伦见他执拗的偏要这只兔子,妥协的将菜刀放下,“好吧,既然你愿意养,那就养着吧。”
“来吃饭吧,一会凉了。”
舒年抱着一白坐在饭桌前,一白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他又拿出来一个小磁碟,摆放着点饭菜给一白。
奥伦看着那兔子在他双腿间拱来拱去,碍眼极了,他放下筷子,微微眯着眼睛,“你放它下来吧,这屋里怪热的,再说你抱着它吃饭也不方便。”
舒年心想奥伦这次算是打消红烧兔肉的想法了,松了一口气,将一白放下。
奥伦见那兔子又要朝着舒年那边凑过去。
他眼疾手快的将兔子拎起来,他盯着这只兔子,不理解的想这种东西哪好了。
值得眼前这个家伙这般喜欢这个兔子。
舒年见奥伦拎着一白,以为他是喜欢一白,于是他说道:“他可好摸了,你摸一摸。”
奥伦手指刚刚一搭在这兔子背脊上,兔子就打了个哆嗦,眼神无比可怜求助的望着舒年。
“你这个兔子是不是有点感冒啊?我怎么一碰它,它就一直哆嗦。”
舒年也纳闷,一白怎么回事?
难不成真是感冒了?
今天还真是怪异,往日里的嚣张都没了,就知道瑟瑟发抖。
兔子感冒了应该吃什么药?这个问题应该去问问兽医吧?
奥伦顺着兔子的背脊摸到下面,又翻过来看一看,“哦,是公兔子啊。”
舒年看着一白颤抖的更加厉害,他连忙说道:“它可能真是病了,你放开它,让它休息一会就能好了吧。”
奥伦心想这个兔子一放下来,就主动朝你那边靠来靠去,我怎么能放任它。
他笑得很诡谲。“没事,不用,我倒是发现这只兔子和我很投缘,它若是生病了,我还可以照顾它,你先吃饭吧,不用管我和它促进感情。”
“吭哧——”
舒年看着一白红着眼睛,极为凶狠地一口咬在奥伦的手指上。
奥伦表情不变,笑容愈发灿烂,但眼神凶恶许多,“我突然间觉得,还是红烧兔肉更好一点。”
“别——”舒年立马阻拦。
第二天一早。
一白正处于惊吓过度的情况之中,蜷缩在角落里,身上盖着舒年用旧衣服做成的小被子。
刚刚起床的舒年将衣服丢进去洗衣机里面,正要起身换上制服起身上班的时候,他的电脑突然间响了,是邮件的提醒。
反正上班的时间还来得及,他就去看了看邮件。
这一看邮件,他蓦然怔了怔,心中不可遏制的一颤。
上面显示的是,由于他出轨某男,为人作风有问题,他已经被职位开除。
但上面觉得他年纪过于轻,可能并不懂是非观点,于是让他回到军校重新学习当一位保洁。
他又默默的翻出来新闻头条,这一看他更是惊呆了。
莱茨的名字彻底被消去,而他的资料完完全全被扒出来,意思是他有着未婚妻还不知廉耻,去硬生生的抱某个权贵的大腿。
导致与权贵的父亲愤怒,将他们的事情狠狠的爆料。
他立刻给莱茨打电话,可是莱茨已经没有任何消息,他彻底是懵了。
奥伦正巧走过来,看着他失魂落魄,疑惑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舒年咬着下唇,眸中满是愤恨,“那群新闻媒体,我都要一一的告他们诽谤。”
“你有证据吗?”奥伦冷静的看着他。
舒年也逐渐平静下来,停顿许久,又失落的说道:“没有。”
“那你怎么告他们。”
“可是我也不能放任他们往我头上泼脏水啊。”
奥伦看了看邮件,安慰他,“没事,好歹你还能在军校里混日子。”
“我一个成年人,落魄到要和你一起上学!”舒年气的都没有力气说话了。
奥伦拍了拍他肩膀,“你不是上学是工作,那份工作很好的,还能锻炼身体。”
“……闭嘴。”
舒年觉得脑袋都要空了,他脑海里迅速的盘算着如何解决面前的难题,他思想来想去,唇角一勾。
既然莱家这般不给面子,我也不能饶了他们。
听说你们也要收集粮食,有备无患?
我怎么能这般容易让你们也弄到,宁可毁了,我也不能送给你们。
奥伦看着他笑的这般狡诈,自然是知道他心中已经有了报复的念头。
舒年左思右想过后,他冷哼一声,“上课就上课,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是从底层摸爬滚打起来的,早年间人家都称我为天才儿童,和区区小孩子们一起上学!哪里能难得了我。”
奥伦配合,“对对对,天才儿童,该出门打扫卫生了。”
舒年觉得打扫卫生这几个字无比的难听。
他哪里是那么愚蠢的家伙,说让他去打扫就打扫了?
奥伦上课的时候一直保持着微笑,让一旁的同学都不禁惊呆。
今日的测验,有几个不屑他的,都没有被他反伤到住院,而是对他手下留情点到为此。
心中不禁好奇是什么人能让奥伦有着这种表情。
奥伦等到放学的时候,直接朝着后面的宿舍楼走去,他看着舒年正坐在门口晒太阳,软绵绵的睡着了。
他伸手摸了摸他,又坐在他旁边。
奥伦望着他有点红润的嘴唇,手指不禁有点颤抖,不受控制的一点点凑过去,抚摸着他下颌。
那位置正是昨日莱茨摸过的痕迹,他的手指一寸又一寸的摩挲,宛如雄性在雌性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驱散陌生的气味一般。
似乎这般抚摸让他感受到不适,他不舒服的低喃几声。
奥伦食指停在原处,见他没有反应,他又贪恋温度般,不断的体验着皮肤与指下相触的滋味。
“果然还是将你留在身边放心,你实在是太耀眼,耀眼的让人忍不住毁掉。”
他凑过去,在他唇角印下一吻。
奥伦又自言自语道:“我在害羞什么?反正在你昏迷的期间我早就已经将你全身上下摸个够了……”
“我讨厌莱娜,我讨厌莱茨,我讨厌的想要杀掉他们,但是……我现在没有力量,无法打败他们,我讨厌等的滋味,我要更加努力,让全部威胁都消失……”
“你是第一个,想要对我好的人,所以,对我好了,就不准在将好给予别人,不然我会发狂的想要杀人。”
奥伦眼眸倏地转为猩红,精神力化为指尖,一不留神割破他的颈侧,在青紫於痕布满的颈侧微微留下浅浅割口。
他舔了舔自己的指尖,又害怕伤害到他似得不再继续抚摸。
“一说到杀人,好久没杀人了,我的身体一度饥饿到瘦弱不堪,如果不是你接我,那时候我可能就会忍不住想要把奥耶吃掉了。”
“那种D级的废物,只配用来作为点心。”
奥伦又看了看他病怏怏不正常的肤色,“你的身体太脆弱了,要不是害怕你会吓到,真应该下次我留几块心给你补一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