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受控制的轻颤,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
“我、我,没有心跳?”
这怎么可能呢?为什么会这样?
他瞪圆了眼睛,这个事情,连他自己都没彻底吓到了。
他没有心跳的话,是如何活下来的?而且,还莫名其妙的拥有体温。
兰斯又凑过去,咬住他的下颌,微微舔舐,轻柔的摸了摸他的发丝,将他惶恐的脸按到自己的怀抱之中。
“但是拥有体温,他其他的地方都和正常人一样,不过,身上的血液,还是带着一丝死亡的气味。”
舒年他微微抬头,“你说腐烂的气味?那可能是我之前打人的时候,旁人留下来的血迹哦!”
“……原来如此。”
舒年躺在医护室内,周围围了一圈看似专家的家伙,拿着长长的镊子,不断的捏着他的身体某个部分,又往他嘴巴里塞了个体温计。
他正不高兴的乱颤抖着呢,就感受着那监听心跳的仪器,冰冰凉凉的,一直朝上乱动,害得他想要挣扎。
“我说你们,到底检查出来什么结果了吗?就一直把我按在这里!将近三个小时了!你们在瞧不出来什么结果?我就回去睡觉了。”
舒年觉得这个世界的专家,怎么和现实世界里的专家差不多呢。
简直是让他感受到疯了似得折磨。
站在最前面的医生,从怀里取出来一个长长的器具,朝着舒年慈祥的说道:“你的身体其他部位,都是体温计察觉不到体温,但是手指触碰,却能感受到你的温度,显然很不正常,而且……我们一致觉得,你需要在更加准确的位置测试你的体温。”
舒年想了想,自己小学,学过的知识。
腋下,和口腔,还有的一个位置能探测到体温的位置是。
——他想到这里,拼了命的挣扎!
“你们敢把那个恶心的东西,插进入老子的体内,老子就和你们这群老头子拼了!”
“舒年先生您是需要淡定,一定要淡定,马上结果就会出现了,您的举动会对帝国,乃至于全世界科学研究,有巨大的突破!”医生嘴唇颤抖,唾沫乱飞。
舒年他自己可没有那么大的想法, 要靠自己的牺牲,让整个医学界振奋!
尤其是!他根本不觉得自己有啥特殊的!或许是他们这里的听诊器坏了呢!所以,才没有探测到他的心跳。
“舒年先生,您没有心跳还能继续活着,我们自打出声,就没有见到过,所以!您务必请乖乖的听话。”
“我又不是小白鼠,凭什么要帮助你们研究?你们很奇怪?而且,我希望你们尽快放开我!否则别怪我把你们的门牙打掉!”舒年想到那个可怕的尖嘴钳子似得东西,插进入自己的肛门探测温度,他就想要吐!
一群人的手指胡乱的按在他“没有心跳”的胸口,拿着那个东西,似乎不顾他的反抗,也要塞进去。
舒年感受着自己的精神力,流失的厉害,如今虚弱不堪的身体,没有办法反抗他们,只能悲催的忍受那股滋味。
“你们这群恶心的老骨头!放开我!”
“我操!我要是被这种东西插进去,我宁愿死了!”
舒年只能口上逞威风,他感受着自己的长裤被褪下,冷风嗖嗖的触碰到自己的皮肤,他打了个寒颤。
双腿乱踢着,宁愿摔在地上。
“放开他!”
门口一直压制着兰斯的狄铅,一脸悲催,他将自己血肉模糊的手臂抬起来,朝着那群人说道:“我没有办法,我实在是拦不住他了。”
舒年瞧着兰斯,发觉他自从醒过来之后,就对他有着莫名感受。
现在兰斯光是走进来,他就觉得是救星。
顾不得自己这副难看的样子,他很是委屈的告状,“他们想要把那个恶心的东西插进去我身体里面。”
兰斯不悦的微眯着眼眸,阴鸷的扫视着他们几眼,“你们想要自己自杀,还是想要让我亲手杀了你?”
那群老骨头,虽然是对医学科学很想要贡献宝贵的资料,但是也没有想要贡献自己生命地步,他们恋恋不舍的望着舒年,被迫的走出去。
兰斯走过来,就被轻轻的抱住了。
他看着瑟瑟发抖,很委屈的人,他伸手将黏腻他额前的发丝,轻轻别到耳后,他用着自己从未有过的温柔语调说道:“别怕。”
“我想要回去,我不想要在这里。”舒年忍不住干呕,他讨厌这里的消毒水的气味,会让他回想起那群老头子可怕的眼神。
狄铅作为一个单身狗,莫名其妙的看着那俩人如胶似漆的抱着就回去了。
舒年回到房间内,他情绪低落,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仍旧是感受不到心跳。
他一直隐藏着慌乱,在此刻浮现,“兰斯,你说我是不是一个怪物?为什么我明明是活着?却感受不到心跳?”
“我喜欢你。”兰斯嗓音温润且富有磁性。
舒年俊脸不禁染上了一抹红晕,他磕磕巴巴,“这句话你之前已经说过了……”
“我喜欢你。”
他看着近在咫尺,那双湛蓝眼眸内漾着温柔与认真。
他咽了咽口水,“恩。”
兰斯唇角微微勾起,“所以,不管你是什么样,我都喜欢你。”
舒年觉得兰斯简直是个放电狂魔,他不过是被对方这般简简单单的看着,他就已经受不了了。
脑海里一片泥泞,他已经想不起来原本自己想要说什么了,他轻咳两声,他被对方这般用力的抱着,又听着那喃喃软语。
有种自己遇到了撒娇的大型忠犬似得,他伸手摸了摸对方的毛,看着那火红的发丝,绕着自己的指尖,滑溜溜的又滑落。
他已经没有心情在继续思考自己心跳的事情了,因为对方的动作,让他似乎又拥有了心跳一般!
黏腻的汗水,沾在他的颈侧,感受着那根手指,有着身体的魔力,让他随着那触感不断的犹如潮水般颤抖,随即轻颤,随即又发出来无助的呻吟。
双手只能攥住对方的胳膊,他眼巴巴的瞪着他。
“你不是之前保证了,暂时不会对我做出来这种事了么?”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 只能让你没有心思,在继续思考难过的事情了。”
舒年瞧着对方那无辜,并没有半点悔意的眼神,他不由得微微眯着眼睛,想要说什么,却又在对方指甲轻刮下,不受控制的话化为含糊不清的低吟。
“唔啊……我、我……放、放开……”
兰斯低沉的笑着,瞧着可爱的小东西,正不断的轻颤,又在自己的掌心内,挺立。
“好可爱,如同你一般。”
舒年脸颊酡红,“闭嘴!”
等到结束了脸红心跳的环节,舒年果真是如同兰斯所说的那般,在也没有心情在继续难过了。
昏昏沉沉的睡过去,等到醒过来,已经到了第二日的中午,他身上没有黏腻的滋味,细心的男人已经将他身上的粘稠液体擦拭干净。
他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
发觉自己躺在兰斯的床上,他起身,又趴回自己的床上,他活动着双腿。
回想起自己昨天,放在枕头下方的信,忘记放回箱子了。
于是他手指朝着枕头下面乱摸,他摸了摸,发觉到空荡荡的一片。
没有任何的痕迹,他不由得惊讶极了,瞪大眼睛,慌慌张张的坐起身来。
他将枕头掀开,他看了看下面什么都没有,他慌了神,跪在地上,胡乱的找着那封信有没有掉在地上。
正当他胡思乱想,那封信会去哪里的时候,他忽然间听到细微的声响,他转过头,见到那长相白净软糯,被他曾经看做是小女孩的小孩走过来,拉住他的衣角。
舒年瞧着他这副可怜的眼神,他捏着他的脸颊,将他抱在自己怀中,从口袋里掏出来糖果。
“怎么了?被人欺负啦?”
他瞧着小孩不说话,而是径自的往自己怀里钻。
小孩似乎想要努力昂着脑海,嘴唇不断的开合,想要说什么,可是最后都变成嘶哑的低吟。
舒年发觉到小孩的奇怪之处,之前小孩虽然是沉默寡言,但是也远远没有到会说不出话来的地步。
他焦急的问道:“你是怎么了?说不话么?”
小孩急的团团转,可怜兮兮的望着他,点了点头。
舒年微微叹息,“是谁欺负了你,以后你直接指出来就成了,我帮你教训他。”
小孩摇了摇头,他指了指他枕头。
舒年惊愕,“你的意思是说,你知道我枕头下面有信?”
他看着小孩拼命点头,又努力开合嘴唇,想要和自己说什么。
“哇!这个小东西是跑到这里来了啊,我还以为他突然间走丢了呢,我四处找他!”
舒年感受到怀中的小孩瞬间捏住他的手腕,那双大眼睛蒙上一层水雾,似乎很恐惧的模样。
他望着走进来的雅兰,“怎么回事啊?”
“还能怎么回事,这个小东西进来之后不学好,把别人的钱偷了,还就这样跑了,一点都不听话,要是不管教的话,以后还不得成了真正的犯人了!”
雅兰说完,又朝着舒年浅浅笑道:“他就由我来教训吧!玉不琢不成器,为了让他成长,尽管被他记恨,我也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