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年活动着胳膊,又将想要逃离的兔子狠狠地抓了回来,他攥着剪刀,他努力的望着瑟瑟发抖的兔子。
一白努力让自己拿无辜且可怜的眼神露出来,“呜呜呜呜呜呜呜,我不要!打死也不要做这种事。”
舒年耸肩,“你又不是什么小姑娘,这般害羞干嘛?没事的!”
一白哽咽,“你随便去外面买一只嘛!”
“外面的小动物哪里有你这般聪明伶俐,你好歹也是系统给我安排出来的宠物呀,橙装的呢,极品!乖乖听主人的话。”
一白吓得瞬间钻进床底。
“我才不要!”
舒年冷笑,摩拳擦掌,“小白兔乖乖,把门开开。”
镜头切换到一个小时前,奥伦刚刚离开,舒年正用着药酒敷脸,他突然间收到外面发来的新闻,他看着报纸上写的一条寻狗启事,他不由得微眯着眼眸。
是——居酒屋,那里的员工寻找丢失的狗。
这样一来,他就有办法重新潜入那里了,不过在此之前,他需要一条狗,于是他将目光落在一旁啃着起司棒的兔子身上。
于是,就成了如今这副场景。
一白不屑地瞥他一眼,“谁要被你剪毛成一只狗呀,本系统绝对不会允许做出那般喜感且无聊的造型。”
舒年瞧着对方这般轻蔑的语气,宛如它在床底下面就很安全似得。
他冰冷的唇隐匿着可怕的阴森。“你现在是想要在那里面住一辈子了不成?”
“哼!”
“到时候别怪我,你自己想要求着我出来。”
一白心想自己又不蠢,怎么会哀求面前这个可怕的男人。
他没有回应,而是安安心心的找了个安静的角落,他舒服的磨蹭着一会,准备昏昏欲睡。
正处于迷惘的期间,他突然间听到一道话,“对,没错,我的兔子跑到床下了,我想要找到几个佣人帮我把它抓出来。”
“哈哈哈哈哈,你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果然还是将它送到自己的肚子里,才是永远的安全嘛。”
“恩恩,好的,就靠你了。”
舒年将手机放下来,又朝着床里面似乎已经沉睡的兔子轻哼道:“一会,奥伦将会亲自到场,你被一个皇子捉着吃了,倒也是死的物有所值。”
一白脸色惨白,身子抖如筛糠。
“你、你说啥?他要过来吃我?”
舒年轻抿唇角,“我什么也不知道,一会的场面可能过于血腥,我还是出去休息会吧,你乖乖在里面睡一会,享受你人生最后一段轻松的生活。”
一白尾巴微微颤抖,它忍不住悄悄的往外面蹭了蹭,刚刚蹭了几步,它就被抱入怀中。
它瞧着舒年手中的手机放在窗台,它又瞧了瞧,是没有电,关机的手机。
“你、你骗我!”
舒年笑容灿烂。“我不骗你,怎么能把你弄出来呀。”
他没有半分心虚,用着绳子将一白捆的结结实实,将小兔子改造成一个雪白的小狗,当然除了那双垂下的耳朵与狗类不同,他用着围巾将耳朵遮掩成功,一白蜷缩在自己怀中,还真是像一只香喷喷的小狗。
他满足的抱着一白朝外面走去。
外面的佣人见他顶着脸上的伤痕出去,连忙递给他口罩。
舒年将口罩戴上,迅速的又重新回来居酒屋,他这次很聪明,进去之后,他直接将一白狠狠的放在桌面上。
“你们这里管事的呢?”
“人呢?”
他粗鲁的踩着椅子,一副没有家教的样子,昂着头,地痞的叼着烟头,吐着烟圈。
声音粗声粗气,也是这般,那员工才没有——发觉,他就是之前才在这里制造出来混乱的男人。
员工怯懦的走过来,“您这是怎么了?”
舒年冷笑,“你还有脸问,你们这里的狗给我的脸都咬毁了,还有狂犬病,我见到你们这里有人贴寻狗启事,我连忙就过来了!这回可算是让我找到主人了。”
“我好端端的脸,如今被你们毁成这副模样,你们可得给我个说法,不然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一白在那里配合的叫:“汪汪——”
舒年听到这声音反应激烈的朝着员工方向蹭过去,“这个小玩意可是有狂犬病,他给我咬了之后,我还感染了禽流感。”
这人不知道禽流感和狂犬病是啥,但是他知道基因病毒,或许这个狗就是有着这般可怕的病菌。
既然是如此的话,谁敢沾到啊。
他满脸歉疚,“对不起客人,这个狗可能是我们这里的店员养的,你别担心,我们肯定会给你个说法,但是……”
“但是什么?”舒年冷笑,“我这牙口也不错,我要是咬你一口,到时候,你这辈子,可别怪上我。”
员工吓得手脚并用嗖嗖嗖的逃走了几步,他惨白着脸,“我们老板不在这里,他出去忙事情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您给我个电话,等我老板回来了,我就给你打电话。”
舒年心想着,等回家了,他来这里闹还有什么用啊。
他冷笑的痕迹愈发凶恶,“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这样的是好欺负,我还不了解你们,等我回去了,你们就彻底装作不认识我了,我再说一句,你们现在就要给我个说法。”
“告诉我,你们老板的房间在哪里?”
员工面对着舒年的“伶牙俐齿”哪里敢阻拦,这时候也顾不上老板的命令,赶快保命要紧呀。
于是他朝着舒年指着,“就是那边是我们老板的房间,但是你不能去那里呆着,你在前台,然后等一会我们老板来了,您——”
舒年看着一白凑进来自己,他将一白抱在怀中,“那本书,在燃果的房间里面么?”
“恩。”一白严肃的点头。
舒年这就放心了,他朝着一白惨叫一声,“啊……你这个小畜生,竟然又咬我一口,既然这样,你们也不给我说法,我就和你们拼了。”
“汪汪汪——”一白朝着员工扑过去。
周围瞬间涌起惨叫。
舒年给一白使了个眼色,“你在这里吸引他们……”
他朝着不远处的房间走去,身后的人早已经自顾不暇,而且一白那般的厉害,还会感染到病菌,没有人敢反抗,他迅速的进入到里面。
果然让一白过来作为一只狗,无比的成功。
他推开门,迅速的找到那个柜子,他望着上面的锁头,他赶快用茶杯砸了砸。
“啧,果然是没有任何反应么,这个家伙的锁头也未免太过于坚硬了,不过,我也不会没有办法。”
舒年想到这种锁,一白刚刚提醒自己,会需要消磁,将保护层取消。
他翻了翻身上,他忽然间面上的冷静骤然间消失,他不由得微眯着眼眸,慌了神的在身上不断乱摸着,寻找着本应该放在口袋里的铁块。
刚刚的东西是掉在哪里了?
想到刚刚一白在他怀里乱拱,他心想糟了。
要是掉在刚刚的地毯上,他在回去取,肯定会被发觉。
他不甘心自己这般悲惨的失败,郁闷的皱紧眉头,剧烈的喘息几秒,他活动着胳膊,他想着即便是有着保护层也得硬碰硬的强行砸开。
他在抽屉里寻找一番,要是能找到坚硬的物体撬锁还不错,于是他手速飞快的翻找。
忽然间,他在角落里,发觉到一块磁铁,似乎和他怀里装着的磁铁一模一样。
他眼前满是惊喜之色,他微眯着眼眸,“太好了,那个燃果肯定没有预料到会有人闯进这里偷东西,害怕自己的钥匙忘记带,打不开这里,在抽屉里面放了备用钥匙。”
“哼哼,这回我肯定能打开了。”
他拿起来磁铁,放在手中玩腻着几秒,又将磁铁放在锁头面前。
静静等着几秒,他察觉到磁铁和锁头都没有任何反应。
“奇怪?为什么会没有反应?难道是我使用的方法不对劲?”
舒年疑惑的很,可是他也没有时间来寻求帮助,他只能反复的将磁铁贴在上面。
他面露苦色,“该死的,这该不会是个废弃磁铁吧。”
他用了很多次,发觉锁头没有任何反应,他将磁铁放在自己怀中,用着布料擦了擦,从怀里取出来黑色的铁块,他贴在锁头上,想要消磁。
这一次,似乎锁头有所反应,泛着浅浅的红色。
他惊愕的将手中的磁铁贴近,他发觉到手中的温度在逐渐增加。
将这当做开启的预兆,他欣喜的又凑得更紧。
可是没想到,瞬间铁块发出浅白色的火光,手腕一疼,铁块不受控制的跳动几下,被弹跳到,门口。
手腕疼的让他脸色泛着灰白,手指疼的剧烈抽搐几秒,麻痹到没有知觉,他坚强的忍住。
额头上早已经是密密麻麻的汗水,他气息紊乱,清澈的眼眸逐渐蒙上一层浑浊,他微眯着眼眸,颤抖的朝前面挪动着。
要抓紧,否则,如果那个可怕的家伙回来就糟糕了。
没有时间疼痛,没有时间忍耐。
他急匆匆的想要捡起,却被出现在门口的靴子吓到,他顺着靴子朝上望去,笔直的双腿,线条冷硬的胸膛,与燃果居高临下望着自己的漆黑眼眸。
那张精致如画的俊脸上,挂着慵懒与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