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语有些无奈了,知道自己这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所以也就没有再问什么,只不过是和南宫晔说了两句便退下了。
不过并没有就此罢休,回去之后便叫来人吩咐下去:“昨日二皇子府来了一个人,你们去查查看这人是什么来头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这些日子都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
不过事实似乎证明了一点,那就是离语似乎是真的想多了,那日陈八爷在离开南宫晔府中并没有接触过什么人,也没有做什么事,甚至只不过在南御待了没几天就走了,回到了北岳。
“可准确?”
“是,主人,我亲眼看着他去了北岳。”
“好,你先下去吧!”
“是!”
收到陈八爷已经离开的消息的那一刻,离语确实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回想起来也怪罪自己实在是太过多疑了,可转念一想,这多疑并没有什么不好,毕竟多调查调查总是比到时候出了事手足无措的好。
可随着陈八爷离京,离语也就慢慢放下心来,回头开始着手准备自己的事情。
于是写了一份拜帖让人送到了宫羽那里。宫羽之前的伤势她现在也不知道,这一直心里没底离语也无奈,决定还是自己去问一问。
不过幸好,宫羽那边很快就回复了消息。
“伤势渐愈,无需挂怀,万事小心,谨慎为上。”
离语收到消息,确实自己放了心。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宫羽倒是没有什么事,可是墨文宣那边,却是出了大事了。
墨文宣的伤势进一步恶化了。自知自己这次或许是瞒不过去了。
果真,刚刚回府不久,墨朝渊便发现了墨文宣的异常,皱眉问道:“宣儿,你这是做什么了,伤成这样,要不要请个大夫看看。”
墨文宣自然是不敢据实已报的,只能随口扯谎道:“孩儿没什么,只是前几日碰上了几个劫匪,不小心受了伤,估计是因为训练死士太过累了,没注意休息,所以可能恶化了吧。”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后背是在冒冷汗的,他暗自庆幸自己回来的时候将撤退时将碰见的几个死士处理了,否则的话这些人若是回来向墨朝渊一说,那自己可就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不过这次墨文宣的运气还是不错的,起码墨朝渊并没有生疑,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受了伤就好好休息,不要太过操劳了,自己的身子自己都不注意着,指望着谁能保护你,快下去,找个大夫好好看看,你先好好休息休息,找个大夫养养伤,那边就不要去了。”
“是,多谢义父。”
“你可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我自然是要珍惜你的,若是你再出了什么差池,到时候我去哪里找个比你更让我趁心应手的人。”
墨文宣拱手道谢,眉眼之间却是冰冷。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跟着墨朝渊已经是这么久了,墨朝渊只不过将自己视作一个忠心的手下罢了,一个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能够凡事做得漂亮的手下罢了。
墨文宣心想:他既然对自己都没有什么情谊了,那自己,又何必在惦念那养育之恩。
萧衍接了南宫凛的旨意,让他去南宫晔的府上走一趟,办点事。
他自然是乐意跑这么一趟的,只不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
南宫晔的府上,自然南宫晔是主要的人物,但是真正让萧衍挂念的,却是后院的离语。
离语早就知道萧衍要来,凭着她对萧衍的了解,知道萧衍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好的机会和自己见面的,因此早早便等着了,遥遥看见了他便挥手。
“我在这里。”
萧衍自然也是看见了离语,见左右无人才跑过来,敲了敲她的额头,说道。
“你倒是大胆,选在这么一个开阔的地方,若是来了个人,看见了我们,你说到时候会怎么说我们?”
离语淡然一笑:“能有什么的,你看我如今不过是一身男装,而且我们不过是站着说说话,若是真有人看见了,就说偶然碰见便是了,莫不成还能说你我有断袖之癖不行?”
“你这人,一天到晚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撇撇嘴:“什么都没有想,据实说而已。”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离语的目光却被萧衍的一身官服而吸引走。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萧衍深受南宫凛的器重,虽然说,不知道这南宫凛到底是打着什么算盘,反正总而言之,面子上,萧衍如今也是足够的风光。
面前这崭新的官服便是见证。萧衍本就生的一副好皮囊,如今更是,官服加身显得整个人可以说是神采奕奕,光鲜照人,和当初离语初见之时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这转化如此之大倒是让离语有些适应不过来,一瞬间陷入了愣怔。
见离语许久不说话,萧衍弹了她一下额头说道:“喂,回神了,你在想什么,莫非是看我今日太过好看,导致一下子被勾走魂魄了?”
这话真的是说的真的是没着调,让离语不由得觉得好笑,不过转念一想还是点点头说道。
“是的,谁曾想过今日风光无限的大人当初刚把我捡到的时候,竟然是那样一副光景,事实证明,我的眼光是不差的,你若是长了个歪瓜裂枣模样,当初本姑娘还真的就是不稀得跟着你。”
“像你这善良,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萧衍有意说好话,离语也是很受用的,不假思索就承认了。
“这个你倒是说了好话,看看你如今这锦衣华服,何等富贵,当初在清水村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那一身粗布衣服,虽然也没有掩盖你的气质吧,但是人靠衣装这句话还是不错的,看看你现在,很明显和之前就是不一样了。”
“唔……”
离语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双唇上来,堵住了自己的嘴,脸发烫地厉害。
“你干什么?”
离语一把推开萧衍,眼睛不敢对上萧衍的。
“你现在,也与当时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