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闻声,南宫奘和在场的人朝着被包围的南宫凛看去,只见他面前的地上多了一滩红黑色的鲜血。
而南宫凛的嘴边还带着些许血丝,他死死地盯着站在墨朝渊身边的两名女子。
“你们……”
南宫凛满脸的不敢置信,漆黑的眸子中带着猩红,似乎下一秒就能从地上爬起来把墨朝渊撕碎。
墨朝渊身旁的两名女子正是德妃和虔浅,她们眼中满是笑意和快感,看起来根本就没有为南宫凛即将死亡的事实而感到悲痛。
相反,她们眉眼带笑,一左一右站在墨朝渊身旁,一脸戏谑。
“陛下这是要说什么呢?”
德妃率先开口,踏着莲花步走上前去,在南宫凛身旁的侍卫见此,也只是让出一个口子。
毕竟现在的南宫凛,就算是想要做些什么,也是做不到的了。
“哦不对,现在您已经不是陛下了,而是丧家之犬。”
德妃刚走到南宫凛面前,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惊呼一声。
她微微弓下身子,俯视着南宫凛,丝毫没有了以前在南宫凛面前的乖巧和温婉。
“为什么?”
南宫凛不傻,看到这个场面也知道德妃一定是站在墨朝渊那边的人,包括一直都没有开口的虔浅。
但是他始终都想不明白,这两人平日里根本没有任何异常,怎么会突然就成了墨朝渊的人?
“南宫凛,后宫现在所有人都中了毒,除了我和虔浅还尚在,所以啊,现在你身边是一个人都没有了。”
德妃没有回答南宫凛的话,而是娇笑着。
而德妃不知道的是,在他们来逼宫之后,离语就已经让宫中的宫女送了百草丹给各位嫔妃主子,毒性暂时被压制住了。
可这些,离语他们知道,南宫凛他们却是不知道啊,在德妃说完这句话之后,南宫凛眼中划过一抹阴狠。
“毒妇。”
南宫凛中了毒,原本就虚弱,在被这么一番折腾之后,身上更是没有什么力气,此番应该吼出来的话却是变得有气无力了些许。
德妃离得最近,自然是听到了南宫凛所言,星眸中满是阴霾,但随后想到现在南宫凛的处境,心情又很是愉悦。
“朕自认为待你们不错,你们竟然在这种时候背叛朕!”
南宫凛到死也想不明白,以前温婉可人的两个妃子怎么突然就被策反了?
他现在只想要一个答案,不然他到死也不甘心。
可在南宫凛问出这句话之后,德妃却是没有任何心虚的样子,反而还嘲讽一般地冷哼了一声。
就连站在墨朝渊身后的虔浅也是如此,虽未说话,可依旧能够从她的神态中感受到虔浅的不屑。
“你真的想知道?”
德妃站直了身子,身上紫色的宫装在大殿之上显得无尽的威严,和瘫倒在她面前的南宫凛形成了十分鲜明的对比。
南宫凛已经没有力气开口了,刚才说的那几句话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此时他只能喘着粗气,用着眼神示意德妃。
德妃当然知道南宫凛想要知道,她嘴边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反正现在南宫凛都已经成了这样,她也不用顾及什么。
“我原本就不是真心入宫的,而是被你一道圣旨给传进宫中来的。”
说着,德妃心中很是悲愤,对南宫凛剩下的只有恨意,南宫凛却是明白了,德妃根本就不想入宫!
“当年,我和国师大人青梅竹马,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可是却被你那道圣旨给生生拆散了!”
德妃越说,瞳孔中越是猩红,似乎是已经回到了当年圣旨下来的那个场面。
虔浅在这个时候也被勾起了回忆:“原来姐姐是有着这么一段缘由,想来还是和我差不多呢。”
她语气轻松,可她脸上的嘲讽却是针对着被包围起来的南宫凛。
“当初,我本心属二皇子,可是却被你个老不死的给占了身子!”
虔浅回忆起往事,满脸崩溃,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她是喜欢南宫晔的,可南宫凛却把她招进宫来,让她直接断了嫁给南宫晔的念想。
随后,虔浅眼中划过一抹阴霾。
“所以,我在你一直沐浴的水中下毒,伺候着你,你毫不知情地享受着,按照时间和次数来说,你现在的身子已经被毒性蔓延,活不久了。”
说着,虔浅的眼中闪过一抹快意,想着南宫凛命不久矣,心中更加愉悦。
而此时的墨朝渊已经从南宫奘的手中拿到了诏书,见这群女人已经说完了,便让德妃回来。
“南宫凛,你已经没有任何的用处了。”
墨朝渊已经耽误了太多时间,心中总有那么一股不祥的预感,着急灭口。
“来人!”
他大手一挥,可是话音未落,大殿外瞬间被一群身披盔甲之人给团团包围,大殿中也冲进来数十人,把墨朝渊等人团团围住。
墨朝面色一变:“谁?”
不过他这次倒是问了一个蠢问题,这群冲进来的铁骑,都带着天鹰狼骑独有的标志,墨朝渊又如何认不出来呢?
墨朝渊自然是知道这些人听命于谁,可是他是不愿意相信的。
更何况墨文宣已经把兵符给了他,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不过就算是这样,也让人不敢相信,下一秒,墨朝渊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果然,在他刚说出口的那一刻,他见到了他此时最不相信,也最不愿意看到的人。
离语,墨文宣以及南宫晔等人。
“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
离语没有心思和墨朝渊周旋,场中的人其实并不多,只有墨朝渊,南宫奘他们一群反贼,要抓起来也是十分的容易。
大殿之中一时之间被天鹰狼骑包围,声势浩大,南宫凛看着突然过来的离语,眼中满是复杂。
他事后不相信这个外甥女是带着好心过来救驾的。
而且就算是救驾了又如何?
就如同刚才虔浅所说,他身上已身中剧毒,就算是被救了下来,也命不久矣。
“你设计我?”
墨朝渊看着面前的墨文宣,一开始,他还是不想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