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有要事。”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整齐地分成几列,其中有一人一袭紫袍,立在中间。
此人正是他们南御国刚立的南安郡王,南宫晔见是离安,摆上了一副笑容。
“哦?郡王有何事要奏?”
自从离安和离语认祖归宗之后,这离安也自然是要上朝的。
平日里离安也不过是来露个面,也没有什么事情是要他说出来的。
所以今日离安突然说有事情,那定然是比较正经的事情了。
“微臣想要请旨,恳请陛下让微臣去镇守我南御国和北岳相邻的边城。”
此话一出,顿时在朝堂上炸开了锅。
原本这镇守边城的事情是由着宫羽来的,可自从上次宫羽被南宫晔接回来,除了离语,萧衍,南宫晔他们几个见过宫羽之外,就无人见过了。
不过他们也是知道,这次宫羽归来,是带了伤的,所以一直在府中安生歇养着。
如此说来,离安这旨请的也确实是时候啊。
南宫晔也是没有想到,这离安突然之间的请旨会有这么一个请求。
“郡王为何会有此意?”
南宫晔对离安这个想法虽然认同,只不过不问原因就答应,实在是太过于唐突。
更何况离语如果真的要离开,就如同离语所说,天鹰狼骑是断然不可能留在他手中的。
所以他需要一个信任的人可以去镇守边城,更何况那个边城临近北岳,是个重要的地方。
“宫羽大将军身上负伤无数,应在京城静养,边城不可无人防守,微臣愿自愿前去。”
离安其实是有私心的,想到宫羽一身伤,如果还要去边城那种环境恶劣的地方 伤定然没有那么容易好。
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代替宫羽去。
现在他才刚登基,别看表面上风平浪静,没有什么事情。
可说到底,南宫晔现在终究是根基不稳,若在这个时候,北岳起兵攻打南御国,吃亏的定然是他们。
再加上现在边城无人防守,最怕的就是北岳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南宫晔也自然是想到了这一些面色有些凝重。
“也好。”
南宫晔目前也想不到有什么办法可以防住北岳,而且离安也是他能够信任的。
“朕允了。”
“谢陛下。”
离安见南宫晔应允,而自己也没有什么事情可说,就退回了人群当中。
下朝之后,南宫晔就拟了旨,因为时间紧迫,时间就定在了三日之后,这段期间就让离安自行准备。
离语自然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这条消息,在知道的时候离语自然就明白了离安这是何意。
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家这弟弟总算是开窍了。
正想到这里,离安从外面走了进来:“姐,三天后我就出发去边城。”
这件事情他之前就和离语商量过的,离语也是同意了的。
“说吧,怎么就突然想去边城了?”
离语从来没有当面问过离安这个问题,这一问,倒是把自家弟弟给问脸红了。
“没什么。”
离安把头撇过一边去,显然是害羞了,耳尖上还有着些许红色没有消退。
离语也没有拆穿离安,而是笑了笑。
“哦?是么?那我等下打算去一下宫羽的府邸,看看她伤得怎么样了,你就待在家里头吧。”
说着,离语就站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离安一听,瞬间就来精神了:“诶,姐……”
他一边朝着离语追过去,一边道。
“你一个人去多无聊啊,我跟你一起去。”
闻言,离语还在偷笑,离安内心这点小九九她还能不知道么?
不过她确实打算带上离安,总归是自家人,这弟弟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女子。
她做一回媒人,倒也不算太亏。
更何况,现在离安就要出征了,想来下次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这临走之前去见一见宫羽,也是好的,总不能让自家弟弟走的时候都见不到自己的心上人一会。
而且现在宫羽身上还带着许多大小不一的伤,要是就这么让离安去了边城,那他心中肯定是记挂着宫羽的。
这么一记挂,就没有心思管自己的事情,可不知道到时候又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离语并没有答应得很爽快:“带你去啊……”
离语上上下下打量了离安一下:“我去可是要照顾人家的,你一个大男人毛手毛脚的,能行么?”
“能啊,别说了姐,我们走吧。”
离安这下倒是不害羞了,催促着离语,离语瞬间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没有耽误时间,带离安来到了宫羽的府中。
宫羽身上原本就带着旧伤,这一次回来,身上的新伤引发了旧伤,所以到如今都还躺在床上。
离语拉着离安走进了宫羽的房中,宫羽闻声,扭着头看过去。
“郡主,郡王。”
见来人是离语和离安,宫羽就想要坐起来,可是身上的疼痛让她没有丝毫能够支撑起她身子的力气。
“你就好好躺着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再说。”
离安见宫羽要起来,她脸色还有一些惨白,立刻开口,扶着宫羽重新躺下。
宫羽也没有勉强,就着离安的胳膊重新躺了回去。
“郡主和郡王怎么今日有时间过来了?”
平日里宫羽都是府中的人伺候着,或者也是离语单独过来,带着离安来还真的是少见。
“没什么,不过就是离安要出征了,去南御国和北岳的边城那边,三天后出发,就过来看看你。”
离语倒是没有隐瞒,离安没有在意离语所说的话。
而是倒了些许热水,放在了宫羽身边,一言未发,但眼中的担忧是没有隐藏的。
“你去?”
宫羽惊讶地看着离安,她在府中躺了这么多天,这件事情是今早才定下来的,她自然是不知道。
“嗯。”
离安躲过了宫羽询问的目光:“你伤没好,就在京城里面养伤吧。”
说着,离安就拿着棉棒蘸了点水,润了润宫羽那有些干裂的唇,然后一勺一勺地喂着水,小心翼翼地,没让水洒出来。
“哎,现在知道心疼了,也不知道之前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