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咕。”
一只白鸽落在了窗台上,看着屋子里的离语不停的叫着。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离语转过身子,看到白鸽正睁着水灵灵的双眸看着她,不由得内心一喜。
“看来童儿那边有收获了。”
她急忙从坐垫上爬了起来,长时间的盘膝而坐导致了双腿的供血不够流畅,不由得双腿一软又坐了回去。
“嘶……”
离语伸手揉了揉双腿,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脚心传到了大腿根,在一阵如针扎一般的痛苦以后,终于是踉踉跄跄地把窗户开开。
白鸽乖顺地让离语抚摸,在吃掉了离语带过来的食物之后,开心地拍了拍翅膀。
“呵呵,去吧。”
取下了白鸽脚上绑着的暗信后,抱起它半空中一抛,便转身又坐回了坐垫上。
离语快速的扫视了一下纸条上写着地各个官员的私密事件,然后在红烛上把暗信烧成了灰烬,看着温润的空气里飞舞的飞灰,离语半眯起眼睛,不由得恨恨地想着。
“南御,南宫凛,楚明秋,你们给我等着吧,看着我一点点蚕食你们的实力,最终,我一定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快,快!王妃现在情况危急!请各位御医您在块儿点儿!”
“唉,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怎么个快法儿啊,呼,呼。”
“就是啊,王妃的病症我们也不敢耽误,但是这也是要考虑到我们年老步伐缓慢啊!”
外面吵闹的声音传了过来,打开门便看到一群人急急忙忙地向着楚芊茉院子行去。
离语心里咯噔一下,急忙叫过来一个小厮问到:“这是发生了何事?怎么这么多人朝着王妃院子里行去?”
小厮一见人是离语,急忙单膝下跪。
“回参谋的话,是王妃她从窗户口翻出来的时候,不小心倒地,然后就开始身体抽搐,口吐白沫便失去了意识。”
“刚才那群人正是二皇子从皇宫请来的御医,来给王妃治病的。”
一听这话,离语突然想起来楚芊茉可是身怀顽疾之人,肯定是上次自己给她的纸条被她扔掉了!
“这下可坏事了!”
离语一捶自己手心,差遣小厮帮自己去找来蜈蚣和朱砂,自己则是急急忙忙地回了藏书房,把书籍原原本本地放了回去。
“王妃她怎么样了?”
南宫晔一脸铁青地看着楚芊茉痛苦的样子,心里不禁升起了一丝担忧。
此时,楚芊茉双唇发白,整个身体如冰块一般冰冷,甚至比外面下着的雪更胜三分。
虽然南宫晔差了小厮给屋里又多放了三个暖炉,但是好像依旧没有什么效果,楚芊茉的小手依旧冰冷的仿佛能冰冻住自己似的。
一群御医也是在楚芊茉的屋子里跪倒了一片,一个个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是怕突然对上二皇子的目光,然后遭到他的怒火。
王御医拿下来刚才诊脉的手,叹了一口气。
“王爷,王妃的病症实在是让人难以捉摸,她的脉象极度不平稳,时而急促,时而缓慢,老朽虽然大半辈子都扑在病理上,但是恕老朽还是眼界狭隘,帮不了王妃……”
南宫晔看着一群口口声声说着“无能为力”的御医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心里的无名火正在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势迅速蔓延起来。
而就在这时,伴随着一阵清脆的“吱嘎”声,一个清秀的声音相继传来。
“我有办法!”
众人一阵差异,皆转头看向声音的发源地。
只见离语身披一件纯白色披风,便脚底生风地冲进了屋里,在她的身后也是跟着那个与离语攀谈的那个小厮。
南宫晔挑了挑眉毛,意味深长地盯着她,仿佛要在她的脸上能看出花来,不禁开口缓缓地问到。
“先生这是?”
离语看都不看众人一眼,自打进屋以来她就一直在盯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楚芊茉。
接过小厮手里装着蜈蚣和朱砂的小袋子,从众人身边穿过,就要给楚芊茉用药。
“住手!你是哪里来的野郎中,也敢在我们这群御用太医的面前班门弄斧?”
“就是就是啊,我们这群身为全南御国最顶尖的御医都拿王妃的病症没有任何办法,你一个连毛都没长齐的黄毛小子,能有什么好办法?如果王妃因为你,病症更加严重了,那可怎么办!”
其中有两个御医一看离语生的这般清秀年轻的模样,立刻出口嘲讽,他可不相信这种毛头小子能拿这种从来没见过的顽疾梦能有什么办法。
离语听见了众人的。至于话语。但是他对这种境况视而不见,只是冷冰冰的转头看了。南宫晔,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他。
“救人要紧。”
南宫晔只是了解到离语有过人的谋略,从未听闻他还会治病啊,不由得一阵犹豫。
离语抿着双唇,只是看着南宫晔的双眼,让他一时有些相信。
“请。”
南宫晔错开身位让离语近儿给楚芊茉检查。
只见离语一个箭步上前,掐住楚芊茉的下颌,便将黑袋子里的东西给她喂了进去。
众御医看着这种黑黑东西的时候,不由得一阵惊诧,更有甚者更是开始批斗离语了。
“王爷啊,这个人真的是不安好心啊!这可是五毒之物——蜈蚣,如果王妃真的因此有什么不测,老朽请求让他游街示众,也难解心头一恨啊!”
南宫晔不耐烦的皱紧了眉头,不由得向着离语。
“如果先生他成功了,那您又如果个说法?”
那个御医顿时有些气噎,张了张嘴却又想不出自己该用什么话来反驳,继而又把头深深地低了下去。
“唔……水……”
楚芊茉此时已经面色红润了些许,微弱如蚊的声音从她口中传了出来,但是众人可是听的清清楚楚。
刚才那个挑事儿的御医顿时睁大了眼睛,翘着头看楚芊茉,只见她面色已经好转,两瓣薄唇正在轻微的张合,顿时老脸一红,羞愧地匍匐在地上。
“老朽,老朽惭愧,先生好医术。”
南宫晔也是面色轻松了下来,看向离语的眼神不由得又多了些许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