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建吩咐人将郎中送出去后,马上又派小厮按郎中的药方抓了药回来煎给柳元服下。
药虽然是服下了,可是哪能立竿见影?
柳元还是扯着嗓子嚎,柳建听不下去,喊来俩人架着柳元送回了自己屋。
柳元被送回了屋,却不是周竹媛他们的屋子,而是院里一处偏僻的小房间。
原来,柳元当晚的确是被家里的下人架着送到了周竹媛他们住的屋,可脚还没落稳,门刚开了条缝,周竹媛看见柳元那一幅涕泗横流瘫若烂泥的样子就把门给关上了。
柳家的下人哪里还敢再去敲门?不得已就把柳元放到了院里另一间房里。
第二天一早,周竹媛就被柳元的鬼哭狼嚎吵醒了。想起来柳元昨天晚上那副模样,周竹媛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可嫌弃归嫌弃,自己若是不过去看看也说不过去。于是周竹媛带着自己的丫头春香去了柳元住的屋子。
外面正下着雨,周竹媛又开始埋怨柳元生病还尽挑坏天气,鞋袜不免又要沾上水。
过了一晚,虽说服了药但还是痒的人受不了。水泡并没有全消下去加上涂着紫黑色的药膏,让人有些不忍直视。
抓破的水泡外翻着皮,更增加了几分可怖。
为了防止柳元再抓那些水泡,柳建吩咐把他两只手绑了起来。柳元抓不到,只好在床上扭来扭去,又滑稽又令人嫌恶。
周竹媛推开门看到正是这样一副场景,果不其然,对柳元的嫌弃更上一层楼。
她可不愿意留在这里伺候他,仅仅是看见他那密密麻麻的水泡,她都恶心的要吐。心里嫌着,嘴上也不饶人,柳元浑身难受,也不出言反抗。
周竹媛发泄了一通后,留下春香照顾柳元,自己是一刻都不想停留,对春香交待了几句后,快速离开了屋内。
周竹媛一离开,柳元倒觉得好受了些,不用听她放鞭炮一样的说个不停,连身上的痒都淡了几分。
而春香虽然心不甘情不愿百般不乐意,但到底是主子的命令,自己也不能不从。于是也就留了下来,整日煎药煮茶递水喂饭都成了她的活。
又过了两天,柳元身上的水泡好像基本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身上的水泡一个个都干瘪在那里,也不再痒了,更不用捆着双手了。
柳元双手得到解放,那春香再不用给他端茶喂饭了,想着,晚上就能回周竹媛那里。
春香正出神的想着,突然眼前一片黑,睁大眼睛正想尖叫,嘴就被捂住了。
柳元把春香从椅子上拖下来,春香手用力扒着柳元的手双脚胡乱踢着,在踢到了椅子后,门外有小厮询声而至,柳元敷衍两句斥离了小厮。
把春香拖到床上后,柳元狠狠的盯着春香。
“想想你我的身份,你尽管叫,若是被别人发现,我又能有什么损失,上次夫人不是也说了嘛,你既然已经是我们柳家的丫鬟,不如就此从了我,解解闷也是好的。”
春香不敢说话只是不停的流泪,手上动作却渐渐停下来不再推柳元了。
柳元一看她听进去了自己的话,就知道她不会再反抗了,开始撕扯着脱春香的衣服。
从周竹媛去看柳元那天开始,清水村的雨竟然一直没停,连着下了三天两夜,村民们开始忧虑起田里的庄稼。
而大家都忧虑也成了真,大雨过后,不少庄稼田地都遭了殃,柳元完全康复这天,水终于退了不少,天也总算是晴起来了。
天刚一放晴,不少村民急慌慌地跑到地里去看情况。从地里看庄稼回来后无一避免都是愁眉苦脸,经过了这场洪涝灾害,想必今年的收成果腹怕都是困难,也难怪村民们一个个都垂头丧气了。
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这边刚受了涝灾,那边又要承受虫灾。
蝗虫飞来的时候柳元正在路上闲走着,一抬头看见天上乌压压一片,不知道谁先喊了句蝗虫,村民们顿时乱做一团,各向各家跑去,柳元也着急忙慌的往家跑。
接连经历了两场自然灾害,村民们个个苦不堪言,蝗虫趋水喜洼,定是这几天的连天大雨引来了蝗虫。可怜今天的庄稼,怕是到时候要颗粒无收。
到下午柳元出去看的时候,路上已经空无一人了,家家都闭门不再外出。
既然赶不走蝗虫,又何必天天到地里看,眼瞅着给自己添堵,索性大家就不去地里蹲着了。
走到地里的时候,任柳元有了心里准备还是被吓了一跳,蝗虫几乎达到遮天蔽日了,触目全是蝗虫,有的低空飞着,有的正趴在庄稼上啃食。柳元摇摇头,也为庄稼叹息。
柳元正准备转头回家,眼睛瞥到离语的花田里,竟是没遭到蝗虫一点影响,按常理说,花草叶子也是蝗虫食物,为何离语家的花草就没有受虫灾?
心里满腹疑问,回到家告诉柳建这件怪事,柳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陆陆续续还是有村民心里耐不住到地里去看情况,看到离语的花田并没有受到这次虫灾的影响,都纷纷急了起来。
本想着这次大家都一起受了虫灾,没想到现在居然有人什么事没有!这个真是个奇事,要是知道了法子,说不定还能救救自己庄稼。
村民们都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同样都想救自家的庄稼,一个村民跑去找柳建,两个村民去找柳建,后来全村的村民都去找到柳建。
“村长,你说离语她家用了什么法子,怎么蝗虫净咬咱们的庄稼,怎么不咬她的呢?”一个村民急不可耐的冲柳建喊到。
“村长村长,你问问离语怎么做的,怎么才能不让蝗虫再吃庄稼了,你去问问吧村长。”
越来越多的村民齐声道:“问问吧村长。”
柳建站在那里进退两难,但还是摆摆手让村民们先安静下来。
前些时日,自己撺掇村民们毁坏离语花田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村民们忘了,他可没忘,离语想必更没有忘,这让自己怎么向她开的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