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也算是个看的通透的人。其实这件事情对温玉根本造不成什么伤害,也就是刚刚被人掐着脖子不舒服,受伤她也不怕,她就是受不了委屈,也好在他刚刚是在温玉动手以后才出手阻拦的,让温玉除了一口气,不然温玉非要憋出内伤不可。
虽然最后自己也受了伤,但是好过心里不舒服。
“阿玉啊!你没事吧!阿南也真是的,你一个姑娘家的也要下狠手,脖子都被掐的青了!”老板娘是向着温玉说话的,但是温玉确没有感到一点的温暖,和张秉南在一起的人有几个好人。
即使他们在哪不说话,就算是向着温玉说话,温玉都觉得恶心,做完坏事,再来扮演好人的角色,不觉得恶心吗?如果真的好心,昨晚就应该帮自己报警,还用的着这样演戏做给自己看嘛?
温玉心里这样想,但却没有这样说,毕竟自己现在还没走到那一步,不会撕破脸来给自己犯难。“谢谢!”温玉冷冷的说出这句话,嗓子是沙哑的,是刚刚被张秉南掐坏的。
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总是男人玷污了女人。
温玉朝向张秉南上楼的那截楼梯看过去,这样的男人也许是最有魅力的,但是也是最危险,最残忍的!他的野蛮、猖狂无不在诉说着他的危险!对温玉来说,她想要的一直都是安逸的生活,这辈子都不想有多大起伏,小时候点播惯了,总觉得安稳的生活才是最可贵的。
温玉从小对危险的食物避而远之,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都安安静静,平凡的过来了,现在有有这么多的糟心事上赶着找上自己来?
温玉不理解,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吗?还是自己以前过得太过安逸,是时候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温玉最近的泪水不知为什么总是特别多?她自从到了养父养母家就没怎么哭过,没有什么事情值得她哭的,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温玉竟变得这样爱哭?
她不哭怎么能行?她已经够苦了,也唯有几滴眼泪能排解自己心中的苦楚。落泪就够了,没必要让别人看到,温玉将每一滴要落下的泪珠都接住,收到手心。
那群人还在看着自己,自己怎么能在她们面前落泪呢?
“就你会装!”
宁可被人扶着走过温玉面前。
本来温玉还觉得她被人利用,觉得可怜,现在看来,是她多想了!
温玉一个眼神飘过,不懈的眼神使宁可更不服气,被人倒打在地上已经够让她丢脸了,而且她还打不过人家,现在就算是有气也不能现在撒。
宁可心想:等着吧!今后有你好看的!阿南哥对你也不过如此!你有什么可豪横的?
温玉却像那看淡生死的道姑一样,一脸丧气,吊着一张脸,宁可说的气话全被她当做耳边风了。
”阿珍姐,你也别生南哥的气,南哥和她不过是玩玩而已,你也看见了,南哥根本就没把她当人看!“
宁可的样子可真是欠揍啊!刚刚那一把摔得还是太轻。
说完就拉着程珍珍离开了大厅,鬼知道他们两个人去了哪里,说了什么鬼话?老板娘见自己在中间调解无用,也没再说什么。
很快,大家就开始忙碌自己的事情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只留下温玉一个人坐在这大厅里。
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要去哪里?她能去哪里?温玉扫视一楼大厅,没有人监视自己,至少是自己没有发现,但是不能冒险,至少现在不可以,现在还不是时候。
温玉不能逃,也不想上楼,去面对那个人,只有待在一楼大厅里,就这样安静的坐着,静静的坐着,像一具行尸走肉。
温玉突然想起《雪之花》,《对不起,我爱你》的恩彩和武赫。
故事虽然是一个悲伤的不能再悲伤的故事,但是却又是那样一个绝美的故事,相反,反观自己,生活一团乱麻,自己对陆生来说算是什么?陆生在自己心里有是什么地位?
武赫为了恩彩愿意放弃复仇计划,多年后,恩彩不愿意让武赫一个人,也随他一起去了,死在了墨尔本。
而现实中的温玉和陆生,真是可笑至极!温玉一个人坐在那里笑自己可悲!两个自私的人谁也不愿意为彼此付出更多,最后男人和别人结了婚,女人和别的男人睡在一起。
温玉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己虽然与武赫有着一样的身世,但是自己比他幸运了不止百倍,自己有善良的养父养母,把自己当做亲生女儿一样对待,享受着故事中“允”的待遇。
小时候的生活那样艰苦,温玉都没想过躲避,没想过逃离人生,现在什么都有了,条件这样好了,温玉竟然想过自己要是不在人间该有多好!温玉马上打醒自己,大小自己这个念头,自己这样的想法真是不负责任,自己活着不止是为自己而活,更是为父母,为姐姐而活,还没找到姐姐,不知道姐姐这么多年过的怎么样?
\"温饱思淫欲“这句话用在此处不合适,但是却是真的。
从前条件不好,每天要为明天吃什么?明天去哪里而发愁。风餐露宿,姐姐在身边,可也从未感受到过这样的伤心,现在什么都有了,思想、情感上却又受创。
温玉不愿意再面对陆生了,他已经订婚,已经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了,以前的一切都已经过去,她不想回忆。现在要做的是向前看,而现在要解决的问题却是如何逃离这里。
横冲直撞是不可以的,张秉南不是没有脑子的人,温玉抬眼扫一周九点多大厅,是啊!现在跑可能会逃脱,但是以后呢?温玉有意识的抬头看向楼梯三楼,这栋楼的房间是围绕着的,中间是大厅,大厅直通着顶楼天花板,每层楼向下望都可以看到一楼大厅。
酒店本该是私密性好的环境的,但是这家店却独具特色,倒像是那种特色景点的旅游景区客栈。
温玉抬头的瞬间也和那人对上目光,温玉也只是随便一瞥,就正好对上张秉南,他在楼上扶着栏杆,就这样看着自己,温玉不知道他站了有多久了,自己刚刚的样子是否被他看到,莫名的有些心虚,毕竟在他面前,自己每个样子,每个表情,每句话不都是装出来的,都是演的。
但是很快,温玉这种想法就消失了,为什么在他面前自己要心虚?做坏事的人都还在理直气壮的站着,他凭什么?
哼,他站在这里是做什么?看着自己吗?怕自己趁着没人逃跑吗?温玉觉得可笑,她站起身来,向楼梯走去。
张秉南也不再盯着她看,而是走进房间。温玉来到308号房间门口,准备好应对一切的心情走进去,房间门半掩着,她轻轻推开门,一眼却看不到张秉南,温玉刚踏进去一只脚就被人猛地拽进去,温玉脚上还是穿着昨天的黑色工作鞋,脚底不稳,一下瘫软在地,那人立马意识过来,双臂将温玉托起,房间不大,门口离床也就几步远,温玉被甩在床上,温玉是做好了承受一切的准备的,这一下她没有喊出声来,强忍着不出声。
她不看他,一眼也不看,她不想让他影响自己的内心,温玉扭过头去。
“你刚刚在楼下不是挺能耐的吗?怎么现在不行了?啊?你这种女人就是贱,就应该有人收拾你,不然你不会晓得自己现在什么身份?“
张秉南下手毫不留情,温玉早就见识过了他的本事。
“你在对付我之前总该告诉我我错在了哪里吧?不要告诉我只是因为我刚刚打了你妹。”
温玉平平淡淡的说出这句话,内心无一丝波澜。
“不,我不会告诉你的,我要你自己想起来,你自己不记得,但是却不妨碍我对你的惩罚。”
温玉觉得心好累,她有什么心思去猜测自己从未做过的事情?想想她每天正常上班,不曾做过一件越距的事,到了他这里,自己倒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
要说越距,温玉唯一做过的一件事就是和陆生在一起。
这件事情分不清,也扯不明白。相遇是错,开始是错,怎么着都是错,一切都是错。
“你的人生太过美好,好到让你异想天开,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张秉南突然跟温玉说这样一句话,温玉期限没感觉,但是越想越觉得可疑,这句话不该是由张秉南说出口,不该是他。
说这句话的人温玉不敢猜想,一旦确认,自己怕会伤透了心。温玉只是紧紧抿着嘴唇不说话,她不说话就代表着她知道,她也承认了。
温玉还记得那天陆生的父亲约自己去茶楼时说的话,温玉和陆生还在一起,当时还觉得陆生和他的父亲哪里是父子?一点都不像,说话、行事、做人天差地别。
可是事到如今,温玉脑中只想到一句话“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
谁是龙凤?谁又是老鼠?温玉留下的只有恨。
“他雇你就是让你给我点颜色看看吗?是我误解了他,还是你心软了?”
温玉扭过头看张秉南,张秉南看着温玉那张脸,这是白皙透亮,又不谙世事的脸,这样的女人难怪会吸引住陆生!不过她真的如那人所说的那样心机深沉吗?女人的脸最不可信,张秉南作业已经被她骗过一次,不,不止一次。
她还真是精明啊!怪不得陆氏集团的陆生为了护着他,宁愿找个替身,和她订婚。但是张秉南是绝对不会和温玉这样提起陆生的,这样好让温玉与陆生重新顾念旧情,复合如初吗?
张秉南可做不出这样的好事!这件事温玉多多少少也是知道的,她知道,但并不代表她就理解,她不理解一个人怎么就可以挡着一个人的面许下一生的承诺,转眼间就可以和别人说同样的话,转身就和别人订了婚?女人大概一辈子都不能理解这样的男人。
不是这样的男人,而是男人都是这样。男人可以爱着很多女人,但是女人心里却只能盛下一个男人,这大概就是男女最初的差别,从古至今都是如此。
“你觉得我像是别人雇来的吗?能雇用我张秉南的人还没出生呢!”
他不是那人雇来的,那为什么要困住自己,他又知道这么多,又是谁告诉他的?
温玉看着他的眼睛,张秉南不喜欢有人这样看着自己。
“你胆子真的很大!”张秉南抬起手捏着温玉的下巴。
“你有想法,既是优点,也是你的缺点,这要看你跟没跟对人了?”张秉南用粗糙的手指摸索着温玉的下嘴唇。
狼的诱惑。
美女与野兽,对吗?
他或许只有野兽的外表,没有野兽的好心。
“嗯!!!”温玉被张秉南掐着脖子,刚刚楼下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温玉的脖子,手感真好,真让人想一把抓住掐*,他什么时候有了这种癖好?施暴狂?
好在张秉南在温玉呼吸不上来的时候停了下来,他停下来了,温玉却不放过。
“为什么停下?你为什么不掐死我?”温玉带着沙哑的声音用肺使劲的叫喊着,但是声音却不大!
“你这么恨我、讨厌我,就该一把把握掐死,这样大家就都不用活的这么累了!你不掐死我,我还是会给你找麻烦的,别忘了你自己说过的话。”
张秉南不怜惜女人,一点也不,阿珍就是个例子。温玉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她敢这样说,也是心里衡量过权衡利弊的。
她赌他不会伤害自己,只要自己还没做出出格的事情来,他暂时不会下死手的。
“你很聪明,有时却又很笨,你到底是装的聪明呢?还是装傻?”
张秉南就这样停留了几秒钟,不由得笑了。
“怎么?你男朋友没碰过你阿?”张秉南的眼睛看着温玉的脸。
温玉恶狠狠的看着他,心中有再多的不满、怨恨、厌恶都讲不出口,有时候狗咬你一口,你确实不能咬回去。只当是自己倒霉,忍一时风平浪静,温玉不急于一时报复。
“哪有你会?不知廉耻!”温玉故作平静,也只有在言语上攻击他,但是好像没什么用。
“哼,陆生他当真是这样知廉耻的吗?养肥了给别人享用。”
这句话一说出口,温玉的脸色迅速变黑。
哪怕是再忍,听到这样的话未免也生气吧!
不仅嘲笑了陆生,还讽刺了温玉。这时要是有一把斧头,温玉真想一斧子砍上去,在她身上砍他个十八下。最终还是忍住了,化为平静。
子虚乌有,子虚乌有的而已,不必与疯狗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