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她也会看走眼
陆生的阿玉2025-07-02 20:004,108

程真真也只是笑笑,还要继续收拾东西,为客人添茶倒水,结账上菜,忙忙碌碌没时间开玩笑。

  贝勒也来帮忙,他力大如牛,一张大圆桌简简单单就被他扛起,不过就是脑子不太灵光,力气大的没处使,扛起大圆桌来回跑,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吃苦耐劳。

  “贝勒,这里呀!你跑那么远干什么?这里的桌子呀!”程真真为贝勒发愁,这可怎么办?今晚要打包两只烧鹅回家补补,不然就真的娶不上媳妇了。

  一直忙到晚上十点,终于可以休息,程真真为祖母捶背,省去了祖父的日常工作,休息时也不停歇,还要讲在江东的一切现状,自己的工作也很好,阿妹也很好。唯独就是不肯讲自己的事情。

  程真真不是十几岁小女孩儿了,也不是二十几岁年轻了,她这个年纪在江东都是极个孩子的母亲了,程真真自小就没有了父母,祖母不得不多为她操心。

  祖母握着程真真的手叹息:“你自小就有主见,想干什么我都不拦着,只要你过的开心就好。你三十岁了,男朋友怎么还不给阿婆带回来看看啊?年年都说明年,拖了这么些年,你当阿婆老年痴呆啊!”

  “阿婆你才不会,你这样通情达理,善解人意,这样的好阿婆只有我有。”程真真在阿婆面前油嘴滑舌,完全没有了在江东时的模样。

  “你和阿妹是我最担心的,阿妹都打电话说年底带回男朋友了,你还是老样子,男朋友那么宝贵,连阿婆都不肯带回来见一面。怕你阿婆吃了他不成。”

  “阿婆长得慈眉善目,哪里有人把自己说成女巫的?”

  “我年年都留烧鹅给你们,只是你们从来都不带男友回家,阿婆做了还要自己吃。”

  “哇!阿婆你不要乱讲话啊!自己想吃就直说,什么叫给我们留我们不要自己吃?”

  “我天天做,年年做烧鹅我自己想什么时候吃不行?非要你们回来才肯吃吗?”阿婆见不到真真男友要闹情绪。

  “阿婆的烧鹅远近闻名,自己吃怕是也很难哦!”程真真将阿婆夸上了天。

  一家人欢声笑语在客厅中,阿婆时不时看看贝勒,贝勒是个好孩子,阿婆也看的出来,贝勒喜欢真真,真真这些年不回家,都是贝勒在帮阿婆干活,过年都会来帮忙,无论程真真回家不回家他都会来。或许只是为了见程真真一面。

  无论怎样,贝勒她都看在眼里,就算是程真真大他几岁,阿婆也不介意,只要对程真真好,对家庭负责就好。人这一生不就是为了一个踏实能干,安心过日子的人吗?至少在阿婆眼里是这样。

  “你一个人坐车我总是不放心,让你们姐妹两个一起来都不肯,就算是想你们了也不敢叫你们回来一趟,万一路上遇见了坏人岂不是更要人担心,我的真真,我的好真真,快叫阿婆看看瘦了没?回来就一定要阿婆给你养的白白胖胖的,这样才会有人喜欢,才会上门提亲。”阿婆在讲给谁听?以为程真真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吗?

  一整天了,凡是说句话都是在程真真面前夸贝勒,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阿婆在撮合,不过阿婆真是糊涂了,贝勒小了自己那么多,就算是真心喜欢贝勒也要想想合不合适!不过既然阿婆喜欢那就随她去吧!老年人也就这点爱好了,生活有点希望总比什么都不求的好!

  程真真见缝插针:“对了,我给阿婆还有阿公带了礼物来,我去拿行李!”

  一天忙的头昏,连这个都忘记,好在贝勒还在,难得程真真没有忘记贝勒,给他买一块表,高兴的整个人都要飞起来。

  为了一块表更是为了程真真的一片心意,看来自己还有机会,程真真回乡也不忘给自己买礼物,说明她心中还有自己,自己还有希望。

  因为一块表让一个男生又重新充满希望,死灰复燃,你看爱情多伟大,爱情上了头,一切都要靠边站。

  一天时间,程真真就完美融入了淳朴的乡下,农家女气息扑面而来,不过多年在外,还是能看的出来与众不同。

  只是,这段时间注定不平凡。

  你以为上帝会放过你?你离开就可以忘记一切?不,该是你的一个都不会丢。

  贝勒这个傻孩子在两栋楼之间左顾右盼,同镇上混混二流子讲完话,怀揣宝物偷偷溜走,五十米路程,紧张到不会走路,才经过店门口就被程真真抓住,三两句恐吓就吓得他坦白从宽。

  一层又一层包裹住,偷偷藏在一副夹层。

  程真真对这东西再熟悉不过,它害了多少人?自己也因为曾经碰过交易过而悔恨。只是见到贝勒这样的老实人也碰,她整个人都惊诧!低声严厉骂他:“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你只知道查的多严吗?再多一点,你就可以被关进去一辈子不用出来,不被枪毙就是万幸。你阿爸三十几岁才有了你,你狠心丢下他们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本来只是害怕,被程真真这样一讲,仿佛看见自己满脸是血模样,吓得话都讲不清,居然落泪又落汗,注定是扶不起的阿斗。

  “真真,对不起………………真真…………”

  程真真恨铁不成钢,“你这样,阿爸知不知道?”

  贝勒吓得赶紧说:“不是……不是我……”

  “不是什么?”程真真气急,贝勒吓得赶尽讲:“不是我要,是大哥要!”

  “大哥?那个大哥?”

  贝勒有些不知所措,他不能讲,大哥说绝对不可以跟任何人提起。“大哥说不能说,他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许讲。”

  程真真更是威胁加警告:“哼,大哥对你真是好,你被关进去是不是也要效忠你大哥?他叫你去死你去不去?还哭?男子汉大丈夫你怎么做的?在哭我就向阿叔揭发你!”

  “真真,别,被跟我阿爸讲!我一定会被他打死的!”

  “知道你还背着他帮你大哥做这种事!”

  “真真,求求你不要告诉他。”贝勒真是撞坏脑居然喜欢真真这个母夜叉。一边是大哥威胁,一边是程真真威胁,贝勒最终带着程真真背叛了大哥。

  程真真带着自创防狼凶器,带着半路捡来的跟班去找贝勒口中的大哥,大哥住在镇上一间破屋地下室,程真真偷偷溜进去,谁也不会想到,她会在这间破屋找到自己曾经的记忆。

  见到那人的时候,手中的木棍抓的更紧了!真想一混子糊上去,管他三七二十一,今天就此了结。

  还是不忍,丢弃还是捡起?

  她有机会与他分道扬镳,就当作不知道,从来没有见过。只是人生就是如此奇妙,兜兜转转都是命。

  眼前只有一张床,这间唯一的家具,唯一发光发亮的只有头顶上一只三十五瓦昏黄灯泡。

  若不是亲眼见到,程真真决不相信这是张秉南,曾经辉煌不可一世的张秉南,如今破烂不堪,全身上下只穿一件破布裤子,上身被绷带缠着,动弹不得,小小一张床承受了太多。

  程真真见到他的时候,身体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但是灵魂已经飞到不知何处?去找温玉了吧!

  “温玉,你来了?”傻笑着于她招手,眼神空洞无神,又在做他的美梦,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唯一一只能动的手夹着一支烟,能送走他的烟。

  她要如何说服自己,眼前这滩烂泥就是曾经带她在江东闯荡多年的张秉南?是那个从不认输不服输的张秉南?是她等待了十年之久的张秉南!

  程真真拳头紧握,与他面对面,眼对眼,一个杀气腾腾。

  房间内低气压,只有贝勒最无辜,双方都得罪不得,又怕大佬醒来杀自己,又怕程真真从今以后再也不理睬,内心做了多少斗争?真真你可知道?

  看他模样,还没回复精神状态,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好啊!那就干脆不要醒来,醒来做什么?只有独自面对悲惨世界,梦里什么都有,若是真的就这样死去,也未尝不是一种好死法,不过他张秉南何等威风,何等猖狂,如今落得这步田地,惨死在这里,实在憋屈。

  等时针慢悠悠的往前溜达,分针转了一圈又一圈,房间安静的只能听得见那人的呼吸,深重呼吸声充分说明了眼前人已经不堪负重,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

  可怜他?谁会可怜这样一个人,一边是残缺不堪的身体,一边又在苟且偷生,看了只会说死有余辜。

  等待,漫长的等待中,贝勒差点没站稳,已经两小时,他也被罚站两小时,程真真瞪他一眼,随后又继续盯张秉南,他还是原来模样,死一般寂静,若是程真真不动一动,他是不是真要当程真真是死人?

  沉浸在一只加了料的烟,带走他几多忧愁,祭奠他起伏人生,最终在梦中于温玉相遇,幸福包围了他全身,此时已经感觉不到身体带来的伤痛。

  两个小时够不够清醒?张秉南突然坐起身,伸着脖子往前看,距离程真真不过一臂之远,一双眼将她看穿看透,他眉头紧锁,像老教授讲学,带上自己老花镜仔细研究教材,认真又仔细,目不转睛,为学生们留下一个完美老师好印象。

  他要深究,看她到底是人还是物?或者是说,她是鬼。

  程真真被他身上散发的恶臭熏到,不是烟就是酒,还有血的味道,酸臭味,简直难以呼吸,程真真皱眉,等他清醒等了两个小时,还是这样结果,干脆帮他一把。

  “哈哈哈哈哈哈!”

  哼,他还敢笑,白痴一样,被人打坏脑,简直不忍直视。

  程真真眯眼,撅嘴,眉头紧锁,拳头紧紧抓牢,指使贝勒端碗水来,贝勒还傻呵呵以为她坐的口渴真的要喝水,天真无邪的贝勒勤快的给程真真端来一碗热水。

  好在,还是有些温度的,不至于将他烫成死猪,也不至于对他不起作用。

  她端起一碗水,直接往张秉南脸上泼,全都洒在他脖子处,甚至弄湿了绷带,痛的他汗流不止,最后不知道究竟是汗水还是碗里的水。额头上滴滴答答的留着,讲他身下床单被罩全都弄湿。

  这一刻的张秉南才真正苏醒,瞪着自己铜铃大的眼睛直愣愣盯着程真真看,难以置信。

  下一秒意识过来,怒目,大喊:“你吃错药啊!知不知水多烫,我有多痛?你发神经啊!”

  像阎王殿里的索命鬼,一点情面不留,恶狠狠要吃人。程真真见多了他对别人这样,她当然不怕,她本就是女金刚,跟了张秉南十年,若是连这些都抵抗不来,那岂不是太不给他面子了。

  她抬起下巴,鼻孔看人,势必要与他决斗争高低,决战到天亮,看谁熬得过谁?

  “抱歉,等了两小时,我不知你是死是活,所以试一试!”转身就把那只碗递给身后贝勒,贝勒已经吓傻,他这算不算是帮凶?大佬要杀了他的眼神,贝勒忍不住后退。

  程真真这次把他害惨了,大佬杀人不眨眼的!

  “温玉葬礼没见到你,没想到你躲在这里偷生,你那么爱她,怎么不跟她一起死?”

  不要提温玉,温玉是张秉南心中永远愈合不了的伤疤,程真真专要扒开他伤口往他伤口上撒盐。张秉南一把掐住程真真脖子,不过他只有一只手,对程真真构不成什么威胁,被程真真轻易躲过。

  站起身来,低头看狼狈不堪的张秉南,心里眼里只有嘲弄,“抱歉,我对死人一向没有同情心,这不是你教我的吗?”

  他无力反驳,是他将她引入歧途,教她一切,现在自己无能为力,她反过来反咬自己一口,他只能打碎牙往嘴里咽。

  “哼!你长本事了,如今我居然落入你手中,”讲完看一眼一旁的叛徒贝勒,贝勒被吓得躲到程真真身后。

  “想不到我与南哥还有这样的缘分?你发达时是我在你身边,如今你落魄我也能看到。”她言语轻蔑,完全没有把张秉南放在眼里,他不知被哪家仇人下死手,浑身上下都是伤,没有一块好地方,活到现在已实属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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