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杏儿在前世所触及到的,在如今的她看来,却是不值一提了,这就是境界的差距。
“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样吧,你拿着我一根趾骨出去试试!”说着,一根只有指甲盖大小的趾骨便从混沌雾气之中飞了出来,悬停在了苏杏儿的面前!
苏杏儿别扭得接过趾骨,然后手中趾骨便出现在了魔域,属于安陵的驻地之中。
同时她也将意识转换到了安陵的身上!
而安陵的手中,拿着一根惨白的趾骨!
过了一刻钟后,趾骨竟是被一种奇异的力量包裹,化为了一团的白色粉尘,散落在了安陵的脚边。
意识重新切换到了本体身上,苏杏儿不由叹了一口气,心中有点沉重。
“我感受到我的那一截趾骨被大道法则所攻击,看来是不行了,如今的天地,是你们的,而我也不过只是一个过的时的老古董!”帝羽的声音显得有几分落寞。
苏杏儿没有回答帝羽什么,她也不知道如何去回答。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适者生存。
而不合时宜的,就会被淘汰出局。
“你也不用太难过,至少在这里,你可以生存下去。”苏杏儿只是这样安慰道,她忽然觉得帝羽,其实也很可怜。
“呵呵,丫头,你不必安慰我,知道我活了多少年吗?”
“不知道。”
“这个连我自己也记不清了,凡人一生不过百年,无论悲欢离合,无论生老病死,或者是波澜壮阔,又或者是平淡如水,这些我都经历过,我呀,早就是该死的人了,当然我确实死了!”
不过始终有一种执念,让这一缕幽魂不散罢了。
听到帝羽最后的转折,苏杏儿轻笑了一声,道:“不管如何,好死也不如赖活着,对吗?”
“你可知道,在凡人的世界里,乌龟是活得比较长的,哪怕是不用修炼,若在没有意外的情况下,也能活过一百几十年以上,但是它看到的,听到的,或许还不如一只鸟儿,赖活着有什么意义?”
“呵呵,或许在乌龟看来,根本就没有意义这个词,不是吗?不需要意义,只需要本能行事反而更为安然,只有人才会将意义挂在嘴边,而意义的本身,只是一个枷锁,一个束缚罢了。”
“我说,你这丫头小小年纪,想那么多干什么?”帝羽被苏杏儿这句话堵到了思维死角,果断跳脱出来,指责气了她的本身。
苏杏儿撇嘴,道:“不知道是哪个老怪物想太多求安慰呢?”
“行行,我说不过你,行了吧,真是小小年纪怎么就想了这么多呢,你就不能做点你这个年纪该做的吗?比如化化妆,比如研究一下良人,整天舞打弄枪的,会折寿的!”
苏杏儿嘴角一勾,转过身去:“你呀,就在这里好好修炼肉身吧!”
说罢,苏杏儿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
久久地从混沌雾气之中传出了一声叹息:“真是拿这个丫头没有办法,在我不知道的过去,她经历了一些什么,为何会有那么多深刻的想法?”
苏杏儿再出现时,她出现在了山谷之中,狄云像是有所感应,看了过来。
“主人……”
苏杏儿看了狄云一眼,对着他展露出了一个微笑:“你不用这样叫我。”
狄云陷入了沉默,很快就有其他人注意到了这边,不由都有些疑惑,这人是谁啊?为什么会和首领一般,也能凭空出现?
很快,那些人就围聚了过来:“不知道,这位公子是谁?”
“哦,我叫唐溪。”
对外还是这样称呼吧。
“哦,原来是唐溪公子,不知道,你来这儿有何贵干呢?”
“她也是救你们的人之一,以后她的话,就如同我的话!”秦汐的声音扬声响起,在场无论在做什么的人,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苏杏儿抬眼望去,却见到了秦汐带着微笑,大步走了过来:“今天你怎么想起,要来这里看看呢?”
“闲来无事,就看看。”苏杏儿说着话,眼神却是瞄到了角落之中,有一双充满敌意的眼睛。
“哦,进来坐吧。”
说着,秦汐便上前,正要一把抓住苏杏儿的手,却是看的在场所有人都呆了呆,这首领不是才和慕烟有过那啥吗?
怎么连男的都,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好像,有那么点暧昧呀……
苏杏儿本来不想再这么多人的面前被秦汐牵着的,但是瞥到角落中那个女子的目光,她想要脱口而出的拒绝言辞,却是咽了下去。
“哇,原来,首领是男女通吃啊,这前不久还和慕烟有过那么,嘿嘿嘿……”
苏杏儿耳朵很好,一听到这个,眉头就皱了起来,只是随着秦汐走入了木屋后的竹亭下坐了下来,苏杏儿就定定的盯着秦汐,什么话也没有说。
秦汐被盯得发毛,不由开口问道:“怎么了?”
“他们说,你有和那个慕烟……”
“绝对没有的事儿!”秦汐赶忙打包票,“我们认识了这么久,你应该对我也有所了解了吧!”
苏杏儿轻笑,道:“说起来,你又不是我的谁,你没有必要对我解释什么。”
秦汐心中微微一沉,感觉自己与她之间的距离,好像又远了些。
“我走了,就不打扰你了。”说着也不待秦汐解释,下一刻便消失在了原地。
秦汐抬起的手,却抓了一个空,不由有些沮丧。
自己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呀……
秦汐想到了事情的源头,走了出去,怒道:“是谁乱嚼舌根的?”
所有人都闭上了嘴,首领的样子好可怕。
没有人说话,秦汐将寒冷的目光看向了慕烟,只是说了一句:“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不然!”
“不然,又如何?”慕烟走上前来,努力抬起了头,看向秦汐,哪怕他的气势太强,根本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但是她依旧用她这一辈子都没有过的勇气,强迫自己看着他!
秦汐眼中含着冰冷,话却是对在场所有人说的:“你们都听好了,我与她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以后若是谁再乱说话,我拔了他的舌头!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