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剑影,鲜血飞溅,伴随着惨叫与怒骂,原本围聚上来的数百禁卫军死伤惨重!
而在这一切的中央,一个半圆形的红色光罩摇摇欲坠。
苏杏儿只觉得所有的力量都被抽空,一阵阵无力感涌上来,心神消耗之下意识也开始逐渐模糊了。
难道,就这样完了吗?
一但光罩消失,她苏杏儿以及她所守护的一切,都将如潮的甲壳虫所淹没。
难道,就这样认输了吗?
重生一世,她所许下的一切,还没有完成……
她发誓不会在让人夺去她所拥有的一切,她发誓不会再仍人摆布,她发誓要创造属于自己的辉煌,她发誓要保护娘亲,保护哪些对自己好的人……
如今,这些都还没有完成,自己,怎么可以就这样轻易去死?
不行,不行,可是已然走到了绝境,她已经没有了灵力,无法躲入天道珠所支配的秘境空间。
苏杏儿眼神暗淡,自己已经尽力了,已经消耗殆尽了……
她所撑起的红色光罩逐渐破裂,她恍惚之间看到无数的甲壳虫向着自己等人涌入……
罢了。
苏杏儿觉得,可能就要死了,又一次地死去。
但是她并不想闭上眼睛,哪怕可以预测到那甲壳虫钢刀一般的铁钳即将没入她的肉里,然后将她整个人都吞噬怠尽……
她依旧想要多看一看这个世界,哪怕是一秒钟也好。
嗡!
突然之间,两个高大而修长的身影却几乎同时站在了她的面前,将所有的甲壳虫都挡住了身影之前,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彩色的雾气与金色的光芒交织,伴随着甲壳虫的惨叫,苏杏儿也升起了一丝希望。
“丫头,别忘了,还有我呢!”
秦汐转过头来,目光柔和地看了苏杏儿一眼,然后回过头看向自己身旁的家伙那是一脸的不爽。
而那个家伙,也用一种不爽的眼神看着秦汐:“小王八蛋,一边去!”
秦汐不生气,一点都不生气!
脸色平静,神色淡然,只是额头的青筋却可疑地蹦了蹦:“你这个不男不女,一双调色板眼的家伙,滚一边去,谢谢,不送!”
姜兴笑了,笑的要是眉眼弯弯:“你也好意思刚才,一个男子汉竟然让一位弱不经风的小姑娘守护,完了还装酷耍帅,你丫的没救了。”
秦汐觉得,自己真的是无法与眼前这个思维非同一般的家伙说下去了,他转过身,打算轻轻牵起了苏杏儿的手:“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谁知,手还没有碰到苏杏儿,就见另外一只手伸了过来:“小丫头啊,别理这个家伙了 !”
秦汐觉得,自己不生气,但是想要越俎代庖,那就不可忍受了,他一巴掌便将姜兴的手拍开了:“死开!”
姜兴虽然平时变化多端,但也不代表他不会生气,那张妖孽脸上寒霜密布,眼中五彩之色流动,手中长剑抬起,指向了秦汐!
秦汐眸光一寒,举起了长枪,对准了姜兴,矛盾一触即发!
苏杏儿得以在两人的帮助下捡回一条命,无论是对秦汐,还是对这个老是惹自己上火的姜兴,都有感激。
特别是救命之恩,更是如此。
眼见两人要打起来,她吃力地站起,走到了两人之间:“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
虽然两个家伙看似要干起架来,但是他们并没有忘记,此时有大国师的蛊虫威胁,故而哪怕是再看对方不顺眼,再想要将对方打倒,也不得不放下自己的剑与枪,而此刻两人所释放的防护,已然被突破了大半!
好在这么多的黑符甲壳虫不是全部攻击向苏杏儿与秦汐还有姜兴,以及四小鸟。
还有很多大周皇朝的禁卫军,分担了大部分的压力,故而还勉强能够支撑得住。
可是时间一长,也是未知数。
因为国师府之下,也不知道有多少的甲壳虫。
这个大国师,真是心机深沉。
皇宫之中,大殿之内,皇帝用手扶着自己的额头,眼睛则是看着桌面上的一面铜镜,铜镜光滑的表面,映照出了并非皇帝,也非皇宫之中的任何景色装潢。
镜中刀光剑影,全是黑色的甲壳虫,还有便是存活下来的禁卫军。
镜子之中,剩下的禁卫军已经所剩无几。
皇帝一拳打在身旁的桌子之上,桌子便被一股强大的劲力化为了粉末!
“哼,别得意,这一次,你必须留在这里,竟敢控制于郑!”
说罢,皇帝长身而起,起身出了大殿……
大国师没有想到,自己攻击那金色与彩色 光罩时,他的蛊虫竟然对他传递了一种恐惧的情绪回来,但是这种恐惧可很淡,他冷笑着,虽然很意外,竟然有人能过挡住自己的蛊虫,可是他有足够的数量可以碾压掉眼前的一切!
他手中忽然出现了一跟长笛,吹出了一阵古怪的音阶,那些黑色符文的甲壳虫变陡全身符文亮起!
“不,不要,我不想死,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刚出生不到一个月的孩子,我不要死!”
一个禁卫军见状脸色陡然大变,歇息底里得呼喝了起来,仿佛是想要让自己更加坚定不会死去的信念,但是可惜,一根钢刀钳子噗哧一声穿过了他的后背,带着倒刺的虫腿上,满是不住流淌的鲜血,他睁大了眼睛,张张口想要说点什么,可是却只发出了咯咯的声音,血如流水一般从他的口中溢出……
这样的情况,却并非一起,如此之下,禁卫军死的就更加多了,还活着的,更是寥寥无几!
禁卫军头领恐怖地看着那高高站在甲壳虫之上的大国师,那样的高高在上,那样的不可一世。
他突然开始有些后悔听了皇帝的命令了,若是早知道会是这样,他应该要多劝劝皇帝几句的,虽然作为臣的无法直接拍板,但是当初为何就不做做尝试呢?
虽然皇帝身份高贵,乃是整个大周帝国的最为尊贵的人,他理所当然地需要服从皇帝的命令,更是自小便被灌输了皇命不可违的中心思想,可对于死亡的恐惧,却是与生俱来的,哪怕再是被洗脑,依旧不可抵挡心中的怨念,对于将他们推入这般境地的皇帝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