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香,啊!刚才我看到她的真容了,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老连我阅女无数,一定不会看错的,啊,真的是太美了,双儿啊,对不起,老连的心已经被别人占据,你的容颜已在我心中渐渐模糊不清,渐渐消失……”
苏杏儿一脸无语地看着那个怀里还搂着一个美人的老连,此刻正一脸沉醉得扬天长叹。
又看了看桌子上那透明的面纱,轻轻将其拿在了手中,然后便对那侍从道:“将这个,还于那位姑娘吧!”
侍从羡慕地看了苏杏儿一眼,然后眼中闪过遗憾,道:“公子运气真好,成为了绫香姑娘选中的有缘人,绫香姑娘是我们醉花楼的花魁,她只卖艺不卖身,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规矩,那就是若有人捡到她的面纱,便只能本人亲自送去,其他人若是送去,绫香姑娘是一律不见的。”
老连刚才正想要对苏杏儿说,自己很愿意代劳的,却听侍从如此一说,心下遗憾地紧,却也只能酸溜溜得说道:“唐溪小兄弟真是好运,哎,老连是没有这个福分啰!”
心中则是再想,刚才自己怎么就看得入迷了呢,竟然半点没有留意到白纱从下飞来,若是早知道,自己该一把紧紧将面纱抓到手中才是,就算见不到美人儿,也能得到美人儿的面纱作为纪念,哎……可惜得到白纱的是唐溪,老连自认为也是个知恩图报之人,自是做不成这等抢夺之事。
至于其他人,在见识过苏杏儿强悍的实力之后,哪里还能升起半点与她抢夺的心思,自是偃旗息鼓。
苏杏儿郁闷了,算了,大不了不去了呗。
若是其他人知道苏杏儿竟然放着接近美人的大好机会不用,想必会吐血三升吧!
醉花楼中大家都在干什么?
毫无疑问,吃喝玩乐,三声响。
很快时间就入夜了,众人都搂着怀中的姑娘去了精心安排的客房之中。
苏杏儿本想着来醉花楼随便打个逛就回百草堂,却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里遇到翠儿。
这个往昔曾经侍奉过自己与娘亲的丫鬟,是娘亲之外与自己相处时间最久的人了,从她看自己的表现来看,苏杏儿就知道这翠儿恐怕是认出了自己。
如今苏杏儿的大名如果她猜想得没有错,应该也与秦汐一起,被很多势力的上层人物所知晓了。
那次秘境之中,苏杏儿一方面不是一个嗜杀之人,一方面她也无法控制秘境之中的事物抹杀那么多人。
让那些人困在秘境之中?
那自然也是不行的,要知道其中可是有那个白衣女子,其实力不知道比她苏杏儿要强出多少来,若让她找到办法,恐怕不但天道珠会被其夺取,更有可能连命都无法保住。
这其中牵扯多少事儿,她可不想暴露了自己。那么,便只有想办法将这翠儿摆平了。
“你,跟我走。”
苏杏儿冷冷地对翠儿道。
看了一眼隔壁桌的两个家伙,此刻已经烂醉如泥。无奈地叹了口气,苏杏儿只好对侍从说道:“我的这两位朋友,就劳烦贵楼照料了。”
侍从连忙应答:“公子,这本是我们醉花楼的分内之事,您请放心去吧,春宵一刻值千金!”
苏杏儿嘴角抽搐,便见另外那个侍从走在前面开始引路,苏杏儿怀揣着怪异感,跟在后面,而翠儿则是发着抖,走在苏杏儿的身边,为了以防万一,苏杏儿始终留意着翠儿的一举一动。
翠儿倒也老实,始终跟在旁边,一言都不敢多说。
直到一处房门前,侍从这才恭敬得将门推开,然后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苏杏儿一眼,退了出去。
苏杏儿与翠儿进入房间之中,便毫不犹豫一把将门关了个严实,那侍从还未走远,见状不由心中腹诽,这位公子外表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没有想到还挺心急的,不过这么小的年纪便跟着一群大老爷们来这种烟花之地,想来也是一个闷骚之人,很有发展成为大主顾的潜质呀。
苏杏儿可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的行为,竟然让人误解到这种地步。此刻她只是盯着翠儿,并不说话。
她虽然心中怀疑,翠儿是能够认出自己来的,可还是想要认真地确认一下。
翠儿虽然心中怀疑,感觉这张脸和过去自己所侍奉的十七小姐太像了,可是却也觉得,十七小姐又怎么可能会来到这种地方。
她与苏杏儿一样,很不确定彼此心中的猜测。
倒是苏杏儿首先收回了审视的目光,首先找了桌旁的椅子坐了下来,然后用手指点了点旁边的椅子,道:“你,坐这儿。”
翠儿依言坐下,然后便见眼前模样与十七小姐很像,但气质却不太相同的公子开口道:“翠儿姑娘,不知,你为何会干起了这一行呢?”
语气十分随和,又不像女子那般清悦,反而有一点低沉。
翠儿觉得,自己一定是想错了,那十七小姐是个女子,若是要女扮男装,那也是没有那么容易的,毕竟随着年纪的增长,少女的胸部也会隆起,哪怕穿着宽大的男装,也难免会露出两个小笼包。
可眼前这位,胸前一片平坦,哪里有半点女子该有的特征,只是这脸,未免是清秀过了头。
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郎,五官轮廓无法如成熟男子那般立体,倒也说的过去。
只是这么年轻的公子,便来青楼这种地方,想来也是风流的,从刚才关门那么急来看,便能说明这一点了。
若苏杏儿知道翠儿心中的想法,定然会很无语,想不到自己无意识的行为,倒是让眼前的翠儿更加打消了她是少女的想法。
听到苏杏儿的问话,翠儿底下了头,沉默不语。
“你不想说,便算了。”苏杏儿嘴上说着算了的话,却是以退为进之言。
果然,翠儿听到苏杏儿这句话,反倒是放下了戒心,原来这位公子还是很善解人意的。
“奴家叫翠儿,至于为何要干这个实乃非奴家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