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即就行动开。
"周秘书,留步。"他唤住周秘书。
"带我去见那个女人。"
"好的。"
医院里,莫芹萍再次陷入昏迷,原本手术后恢复较快的身体,因这两天断了药物,显得有些落败,昏昏沉沉中,迟衡城站在她的床头,声音毫无温度的问
"莫山埋在哪里?"
他能想到的这是简知唯一的去处。
莫芹萍睁眼又闭上,闭上又睁开,意识涣散,想伸手抓他的手,被他毫不掩饰的躲避开,看她这副样子,跟本不可能知道简知的下落,他带着周秘书转身就走。
出了医院后,他问:“白展呢?”
“正在接受调查,只要简知的药理分析出结果,他必将身败名裂与遭受牢狱之灾。”
周秘书这两天已经部署下去。
莫芹萍交不上住院费,医院已暂停一切治疗。而对白展,他只是跟媒体透露一下这位知名心理医生滥用药物,届时再把证据摆出来,他在劫难逃,如今有他参加的电视节目都开始剪辑,把他的镜头全剪了,甚至他的诊所站满了来维权的患者。
周秘书做完这些,心中并无畅快,而是为迟衡城感到一种胸闷而隐痛。迟衡城这样一个人,平时话少冷峻,但内心是有情怀的,有恩于他的人,他报答之,而负了他的人,他绝不手下留情,哪怕这人是他的血亲,是他的母亲,狠起来绝无半丝犹豫。周秘书心疼他是觉得他正慢慢走向一条万劫不复孤寂一生的不归路已过深冬,天气正慢慢回暖,但依然寒风清冷,简知穿着纯白的薄薄的睡衣游走在大街之中,她感觉不到冷,更感觉不到周边所有人异样的目光。
她只是想回家,想回一个充满温暖的家,可是,她昨夜走了一夜,找了一夜,始终找不到,她的家在哪里?
有爸妈,有莫山的家在哪里?她找不到。她走啊走,不知走了多久,才找到一个有莫山的地方,那是一张小小的照片,照片上,莫山阳光的笑着,冲着她招手说:“简知,以后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我妈妈就是你妈妈。”
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我妈妈就是你妈妈?
她脑子里就残余了这句话,我妈妈就是你妈妈?
可是,不是啊,莫山,不是啊,一切都错了,从你离开后,一切都是错的。
她靠在那个有莫山照片的冰凉石头上,看着高空繁星,看着远处溪流,听着山坳里禽类鸟兽的叫声,身体浮浮沉沉,往世,现世,不断重叠,分不清虚实。
她要找的家,就是这里,就是莫山住的这里。
直到清晨里,眼前忽然出现几个彪形大汉,把她架走,她不认识他们,甚至,她想,是黑白无常吗?带她去见莫山?
所以她屏着呼吸,任由他们带着她走,她怕她稍微的挣扎会使得他们放弃她。她浑身都是软软的,像一尊没有任何生命力的木偶。
其中一个彪形大汉不确定的问:“这就是迟衡城煞费苦心要找的女人?”
“应该没错,先带回去见老大再说。”
昏昏沉沉里,简知似乎听到一个名字,迟衡城?即陌生又觉得十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