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夜色酒吧,就是纸醉金迷,歌舞升平的地方。
楼藏月今天没开车,自己打了个出租车,车很快停在了夜色的门口,酒吧门口的侍者表情有些古怪,他们夜色每天来来往往的豪车数不胜数,看着他眼花缭乱,但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是打车来他们夜色的。
只是,看清楚车上下来人的模样后,侍者也没有阻拦他,原因无他,完全是因为面前这个女人太漂亮了。
楼藏月穿了一身火红的吊带长裙,慵懒闲适,露出藕似的胳膊,修长的脖颈如同最完美的雕塑,随便走两步,长发披散,身姿纤细的她,看起来都是摇曳生姿的。
好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
即使在夜色,见过无数美人,侍者还是被惊艳了一番,下意识地以为楼藏月是哪个公子哥的女伴儿。
“您好。”侍者对着楼藏月,恭敬地弯腰。
楼藏月微微点头,修长的指尖伸出一张卡,金色的卡片,卡面上有一团摇曳的黑色火焰。
侍者看清这张卡片后,表情骤变。
他瞳孔一缩,看着楼藏月的眼神也变了,弯着腰,无比恭敬道:“小姐,请问有什么吩咐?”
“贺二爷今天在吗?”楼藏月随口问道。
“在的,我马上带您去。”侍者不假思索点头,甚至没有说去通报贺二爷一声。
他之所以这么顺从没有其他的原因,就是因为楼藏月手里面那张金色的卡片,在夜色,这种金色的卡片一共只有三张,一张在老板贺远贺二爷手里,另外两张则在两个神秘的客人手里。
拿着这张金色卡,在夜色可以无上限的消费,除此之外,还可以吩咐夜色的任何一个人,即使是关乎他们老板的,也必须叫做,所以楼藏月提出要见贺二爷,侍者也没有丝毫犹豫。
这个侍者在夜色上班已经三年了,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这张传说中的金色卡片,自然是丝毫不敢怠慢。
“谢谢。”楼藏月点头。
侍者听见这句谢谢,颇有些受宠若惊,“您客气了,请跟我来。”
楼藏月掠过迷*离的舞池中里面那些摇摆的人群,跟着侍者慢慢上了二楼。
殊不知,她已经成为了夜色里面的一道亮丽风景线,整个一楼里面的人眼神都落到了她的身上,带着惊艳的打量,不少人眼珠子转了转,心里起了些心思,可看到她跟着侍者上了二楼之后,那些人犹豫了。
在夜色,只有在燕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才能上二楼,虽然这位小姐面生,但保不起是哪家少爷豢养的金丝雀,还是不要招惹比较好。
楼藏月没有理会身后那些灼热的视线,上了二楼,跟着侍者到了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
“砰砰砰!”侍者轻轻的敲了敲门,“二爷。”
“干什么?”里面的人语气有些不耐烦。
“有客人找您。”
“什么客人?不见!”里面人的语气更加不耐。
侍者看了一眼楼藏月,有些手足无措,然后又壮着胆子道:“二爷,这位客人不一般,她手里拿着……”
“管他什么客人我都不见!”贺远不耐烦地打断他。
侍者有些为难地看着楼藏月。
楼藏月嘴角勾起笑容,直接伸手转动把手,把门打开了。
“靠!我他妈说不见,你听……”贺远暴躁地吼了一句,抬眼看下门口,剩下的话哽在了嗓子眼儿。
他腾地一下站起来,瞪圆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楼藏月。
“贺二,这么久不见,其他的没变,脾气倒是见长啊。”楼藏月笑吟吟地看着他。
“你……我……”
贺远你你我我的说不出话来,他直接一个箭步冲了过来,然后迅速滑跪在楼藏月面前,赶紧道歉。
“小姐,是我的错。”
侍者目瞪口呆。
“看什么看?还不快出去!”贺远吼了一句。
侍者立刻以光速关上门,然后心里吓得砰砰直跳,乖乖,他刚才看见了什么?
他们二爷竟然直接跪在了那个女人面前认错?她到底是谁?
侍者不敢深想,赶紧离开了。
“还不起来?”楼藏月似笑非笑地看着贺远。
贺远一动不敢动,苦着脸道:“小姐,我真不知道是您来啊,我要是知道,我直接去门口跪着接您了。”
“行了,别贫了,起来。”楼藏月没好气道。
“是!”贺远嬉笑一下,连忙起身,招呼楼藏月,“小姐,您快坐。”
楼藏月打烂了一下他办公室里面堪称华丽富贵的装潢,打趣儿道:“贺二,你这日子过得不错啊。”
“什么不错?”贺远义正严辞道,“见不到小姐的日子,我度日如年!”
楼藏月:“……”
她指着这办公室里面个个价值不菲的摆件道:“你就是这样度日如年的?”
“那不开心就要花钱嘛。”贺远嘿嘿一笑,“我的东西,都是小姐您的东西。”
“您放心,您虽然几年没来了,也几年没管我了,但夜色赚的钱我都留着呢,一分都没动。”贺远信誓旦旦的保证,语气里还有一些幽怨。
他都好几年没有见到过小姐了,还以为她把他这里给忘了呢。
“我之前就说过,这里赚的钱都是你自己的,不用给我。”楼藏月无奈道。
“那怎么行?要是没有您,也不会有我贺二的今天。”贺远想到往事,神色严肃了两分,“之前就说好的,夜色您是老板,我只是为您打工的。”要是没有小姐,他贺二今天还能不能活着,都是一个问题,钱算什么?他连命都能眼都不眨地给她。
“行,我不跟你争这些。”楼藏月也不纠结。
贺远看着她沉静的脸,实在忍不住问道:“小姐,您这几年到底去哪儿了?”
夜色是个销金窟,鱼龙混杂,他得罪的人也不少,贺远不想给楼藏月带去麻烦,所以经常都是楼藏月有事情去联系他,他很少联系楼藏月,等到有一天,贺远猛地发现楼藏月已经许久没有联系他的时候,已经找不到她人了。
“生孩子养孩子去了。”楼藏月随口回答。
“什么?!”
贺远吼的这一嗓子,几乎震天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