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都别争了。”王队长再次感到头疼，怎么来一个人，内讧一个？
现在又扯出来一个大金，这事情还真是一环套一环啊。
“大金也经常在那家赌*场玩儿吗？”王队长问道。
“在啊。”李凯点点头，“就刚才我在玩儿的时候，他也在呢。”
“什么？！”王队长瞬间变脸，连忙问一旁的年轻警察，“你们刚才带回来的人当中，有大金吗？”
“我马上去问问！”
年轻警察马上出了门，然后他很快回来，一脸喜色，“王队，人在。”
“那好，把人给我带过来。”
“好。”
很快，一个身高体壮一脸凶恶的男人被带了进来，这个人就是大金。
“王队，好久不见啊。”大金笑着打招呼。
岳文栋是经营娱乐场所的，没少和别人起冲突，大金身为他的左膀右臂也自然经常都是冲锋陷阵的那个角色，和王队长有过交集也就不奇怪了。
“来，坐。”王队看着他，招呼他坐下后，直接开门见山道“说说吧，美术馆的事情怎么回事儿？”
“美术馆啊。”大金扫了一眼屋内的人，心里已经差不多有数了，看样子，这事儿办砸了。
他挠挠头，纳闷儿，“那些画不会还在吧？”
“没了，全部被刀划了。”王队长道。
“那就行。”大金松了一口气，事儿成了就行。
他一屁股坐下，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笑着道：“说吧，王队，想问什么？我一定配合。”
他这个态度……
王队长皱皱眉，他怎么觉得这个大金根本无所谓自己承不承担责任呢？只在乎事儿到底有没有办好。
焦离看着大金，眼神深了深，岳文栋的人。
“金大勇，是不是你用两百万让李凯去美术馆的三号展厅搞破坏？”王队长严肃着一张脸问道，“想清楚再回答。”
“没错，是我。”大金竟然十分爽快地点了点头。
王队长眉头却皱得更深，金大勇竟然就这么直接承认了？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他承认得太爽快了。
“为什么？”王队长问道。
“什么为什么？”大金一脸莫名，“看着不爽呗，我有钱，乐意。”
王队长哽了一下，“人家画展还没开呢？你什么看着不爽？”
“哦抱歉，没说清楚。”大金毫无诚意地道歉，“我就是单纯不喜欢画家，讨厌这些随便画两笔就出来沽名钓誉的人，他们凭什么？”
“而且这几天，网上那么多人为了一个画家吵得不可开交，我真烦了，再加上又赌输了不少钱，就想着破坏这个画展解解气。”
大金说得轻描淡写。
王队长面无表情地听完，“你觉得你这个理由合适吗？不觉得有些牵强吗？”
“合适啊。”大金笑道，“反正就是这么个原因，王队，相不相信随你，反正我就只有这些话说了。”
“行，维护你后面的人是吧？”王队点点头，紧盯着他脸上的表情，“是为了维护谁？岳文栋还是其他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大金一脸无辜，“反正这事儿我认了，就这么着。”
这人也是个滚刀块儿，油盐不进的，王队长察觉到了，没那么容易撬开他的嘴。
“李凯，干得不错啊，不愧是被人称为那啥，哦对，神偷小李。”大金甚至有心情夸了李凯一句，完全不把几个警察放在眼里。
李凯心虚地移开了眼神。
“什么他干得不错，他就没干！”瘦猴儿忍不住道，“事儿都是我和我哥干的，他白拿了你一百万！”
大金一愣，没想到中间还有这茬，不过他也没生气，反而失笑道：“可真行。”没事儿，反正目的达到了就行，他只看结果。
听他们说到这些，王队长几人也是无语，一单生意，竟然被这几个人层层分销，外包出去，酬金一降再降，他们不该搞这些见不得人的事儿，要去做生意的话，说不定还能赚大钱。
“行了，王队，该说的我都说了，你照规矩办事儿就行。”大金的语气非常轻松。
王队长看着大金这个样子，沉思，他这样好像早就做好了被抓的准备，那到底是什么人会让他这么心甘情愿呢？
他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岳文栋，但是现在金大勇的嘴跟铁嘴一般，撬不开，想让他供出身后的人，估计不容易。
焦离也看出来了这一点，知道事情目前查不出什么来了，他站起身，告辞。
“王队长，我就先走了，有任何其他情况，麻烦及时和我联系。”
“一定一定。”王队长连忙道，“焦律师，您慢走。”
焦律师？大金看了一眼焦离，皱皱眉，这人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他仔细想了想之后，瞪大了眼，这不是之前把城东那个赵老大送进去的那个律师吗？叫什么来着？焦离，对，就是焦离！
他怎么会在这儿？
他不会是那个啥画家的律师吧？想到这个可能性，大金终于变了变脸色，他记起了焦离以往的丰功伟绩，心里颤了颤，那要是这位作为对方的律师，到时候他这量刑，不会更高吧？
焦离出了公安局，给楼藏月打去电话。
“楼小姐，目前追查到一个人，叫金大勇，外号大金，是岳文栋的手下，估计是被他只指使的。”焦离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不过，这个大金像是早就做好了准备，从他嘴里问不出其他什么来。”
“好，我都知道了。”楼藏月表示明白，“辛苦了，焦律师。”
“您别这么说。”焦离笑着道，“当初我也是因为您，才走上律师这条路的。”
“我永远都感谢您，不管什么事情，只要您说一声，我在所不辞。”
“在所不辞就不必了，咱们就事论事。”楼藏月笑了笑，“对了，最近小梦还好吗？”
“挺好的，就是有些想您，她前两天还在念叨您呢。”说起自己妹妹，焦离脸上的笑容温柔了两分。
“好，有时间我去看看她。”
“那就太好了，她一定会很高兴的。”焦离兴奋道。
楼藏月想起那个温柔恬静的女孩子，也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