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两人悠悠转醒的时候，人已经在公安局了。
两人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墨枭的脸，刚才被打的回忆浮上心头，两人尖叫一声，缩到了角落里去。
“叫什么叫什么！这里是公安局，保持安静！”一个严肃的声音响起。
高个儿和矮个儿这才看见一旁穿着制服的警察。
两人顿时痛哭流涕，指着墨枭，矮个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告状，“警察是吧？您要为我们做主啊，这个人下手太狠了，直接一拳，就把我打晕了。”
“还有我，我也是被他打的。”高个儿连忙道，一脸愤恨，“赶紧把他抓起来，我要告他！”
“告他？”警察看了看他们两人，笑了笑，“可是人家先告你们非法闯入，而且还蓄意毁坏了他们价值不菲的名画，这你们怎么解释？”
高个儿和矮个 儿这才想起自己做过的事情，两人慌了一瞬，然后很快镇定下来。
“什么非法闯入？我们可没有。”矮个儿开始狡辩，“我们就是去参观美术馆的，结果被关在了那个展厅里出不来。”
“至于你们说的什么蓄意毁坏名画，那就更加不可能了，我们兄弟俩都不认识什么名画，干嘛犯着没事儿去搞破坏？”
给钱的老板说过了，美术馆的监控她会搞定，所以矮个还稳得住，只要没有被抓住现行，他只要咬死不承认，就不会有事儿。
“有本事你们调监控看啊。”他还得意地挑衅了一句。
“就是，没有证据凭什么污蔑我们？”高个儿也道。
墨枭看着两人有恃无恐的态度，点点头。
“别着急，正在调呢，稍微等一会儿就行。”
什么？正在调？两人慌了一秒钟，矮个儿看着墨枭的表情，努力告诉自己，不会有监控的 ，这人肯定是在诈他们。
对，一定是在诈他们！
好歹是经验丰富的老手了，两人现在还不至于方寸大乱。
“等着吧你们俩。”双方各执一词，警察只看证据。
但是根据他的经验来看，这俩人保不准都有事儿。
他看着高个儿和矮个儿，说道：“现在，把你们的个人信息说一下，包括但不限于姓名年龄家庭住址身份证号……”墨枭的身份信息已经登记过了。
“好好好，您说的，我们一定配合。”矮个儿赔着笑脸道。
五分钟后，警察看着这两人的身份信息，感觉有点眼熟，他想了想，登入了警务查询系统，查两人的信息。
“你们俩之前犯过事儿？”警察看着显示的记录，眯着眼睛问道，表情又严肃了两分。
嚯，偷盗、抢劫、诈骗……这两人干过的事儿还不少呢。
“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矮个儿一脸无所谓道，“我们可早就改好了，不能因为我们有前科就带着有色眼镜看我们吧，人人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们当然也有。”
“行。”警察笑了笑，点头，“不带着有色眼镜看你们，但前提是你们这次真没犯事儿。”
“当然，当然。”矮个儿笑着，心里却是一激灵。
“还有，你们俩真是没美术馆参观的？”警察看着这信息上显示小学毕业的两人。
“那咋不是？我们也想接受一下艺术的熏陶。”矮个儿振振有词道。
“行。”警察都被逗乐了，“等着吧，监控很快就调过来了。”
“不是，你们真的有监控啊？”高个儿没忍住问了一句，换来矮个儿狠狠的一瞪眼。
警察意味不明地看着他们，笑了笑，“根据这位先生提供的线索，美术馆的监控昨天确实是坏了，不过他们为了展厅里那些画的安全着想，连夜安装了新的监控。”
墨枭面无表情道：“别害怕，不过就是4K，超清的而已。”
4K，超清？
矮个儿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什么款式的监控是这清晰度？看这么清楚，你咋不安个显微镜呢？
“大……大哥。”高个儿肉眼可见地慌了，真有监控啊？那他们刚才干的事儿不就全被看见了？
“闭嘴！”矮个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说话要死啊！
高个儿只能心里发慌地闭嘴了。
“您好您好，我是负责人程立秋，就您刚才打电话的那个。”监控还没来呢，程立秋就匆匆推门进来了，身后跟着同样着急的安菲娅。
二十分钟前，程立秋接到了公安局的电话，说他负责的那个美术馆的展厅出事儿了，听到说里面的画全部被人破坏了的时候，程立秋差点眼前一黑，晕过去。
他努力冷静下来，一路飙车来到了公安局，还不忘通知了安菲娅一声。
“程先生是吧？请坐。”警察让他坐下，然后看着安菲娅这个外国面孔，“这位是？”
“哦，这位是画家Artemis女士的经纪人，代表Artemis出面处理这件事。”程立秋解释了一句。
“好，都坐吧。”警察点点头，刚才他已经知道了，被破坏的那些画的主人就是知名画家Artemis女士的作品。
“这位就是报警的墨先生，你们应该认识吧？”都是给那个画家Artemis做事的，应该都认识。
程立秋默然，他还真不认识。
墨枭看他一眼，自我介绍，“我是Artemis的朋友，是她让我注意着展厅里的情况，怕有人动什么手脚。”
他这么一说，程立秋顿时羞愧无比，Artemis把画展的事情交给他，是对他的信任，现在出了这种事情，是他辜负了Artemis对他的信任。
“都是我的错。”程立秋懊恼道。
他要是能够再细心一点儿就好了，也不会让人浑水摸鱼，进了展厅。
程立秋想到这里，目光看向高个儿和矮个儿两人，眼神像刀子一样，恨不得刮了他们的肉。
安菲娅也是恨得咬牙切齿，她本来就是来将功补过的，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到底该在哪儿和Artemis交代？
高个儿吓得不自觉地往矮个儿身边缩了缩，欲哭无泪，完了完了，他今天真的还能平安走出公安局吗？
矮个儿心里也慌，但是他好歹还有两分镇定，最后的希望就是监控了，只要没有监控，他们就咬死不承认，但如果真的有监控……
那就只能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王队，监控调过来了。”一个年轻警察敲门进来，他指着高个儿和矮个儿两人道，“监控里面，就是这两个人。”
高个儿和矮个儿脸一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