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沫浅这么说慕胤辰也没什么异议。
两个人又说了一番,慕胤辰就很是气恼的把慕启韬来找他挑衅的事说给沫浅听了。
沫浅只是投来疑惑的目光,“慕启韬?谁?”
慕胤辰:“……”他王妃好像记性不太好。
没关系,记得他就好。
“我五哥,上次宫宴堵住你说话那个。”
他这么提醒一番沫浅倒是想起来了些,但还是没什么印象。
“他脑子有病?”沫浅直言不讳。
“哈哈,哈哈哈。”
慕胤辰直接笑了起来,也只有他家浅浅敢这么说了。
沫浅连忙伸出手捂住他的嘴,没好气的瞪他,“你想把下人都引来吗?”
再说了,这话有什么可笑的?
慕胤辰舌尖轻轻的舔了下沫浅的掌心,惊得她立刻收回。
这个老不羞的!
“怕什么,反正早晚的事。”慕胤辰十分的坦荡豁然。
行叭,你开心就好。
她已经不想说什么了。
“其实吧,我也这么觉得,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打你的主意,反正没好事,浅浅你不要理他。”
他这位五哥,平日看起来光风霁月淡然处世,实则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的野心。
只是他这模样的确是骗了不少人,低调是低调,张扬也是真张扬。
他整日拿着那把扇子便是。
只可惜很少有人深入的想过。
这样的一个人比四皇兄可要深沉的多。
慕胤辰现在很担心他会对沫浅做些什么,恨不得直接把沫浅接到自己的府中眼神片刻也不离开她。
“嗯,无关紧要的人,自然无需多费心。”
听到这样的回答慕胤辰更加的开心了,还是他的浅浅好。
“现在司马兼戈倒地,他构筑的根系也在瓦解,我已经让人暗中去接手他的东西了。”
“只是我心中还是有些不安。”
沫浅:“我也一样。”
看到司马兼戈失势,她应该松口气的,但是并没有,沫浅的感觉一向很准,她觉得要出事。
“浅浅你放心,我会让人看着的。”
“好。”
明日法场说不定会有动静。
“浅浅,要不然你就别去了,我不想让你看见血淋淋的一幕。”
沫浅现在就是慕胤辰的重点关注对象,生怕她看到一点血就犯病,变成杀戮的木偶。
“不,我要去。”
沫浅主动握住慕胤辰的手,“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她回来之后一直在修身养性的看书养花,她觉得自己挺好的。
慕胤辰知道她必须亲眼看见才会安心,倒是也没有继续阻止。
“行了,天色不早了,你该走了。”沫浅推了推慕胤辰。
听到让他走慕胤辰立刻就不乐意了,嘴噘得老高,都能挂油瓶了。
“浅浅,从我进来到现在你都没有说想我,我不管,我要听了才走。”
他突然就拿出小孩子脾气,沫浅有些哭笑不得。
“你分明知道。”
“那不一样!”慕胤辰反驳,“我就是想听浅浅你亲口说嘛,浅浅~浅浅~”
慕胤辰握着沫浅的手,手指轻轻的勾弄着她的掌心。
沫浅拿他无可奈何。
“慕胤辰,我,很想你。”
她很认真的说,声音里藏着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喜悦和依赖。
这大大的取悦了慕胤辰,他倾身在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很快起身。
“嗯,浅浅要记得多想我,我也会一直想浅浅的。”
看着他走出去沫浅才有些晃神的把手放在心口,那颗心脏在扑通扑通有力的杂乱的跳动着。
她,也会有这么一天啊。
司马兼戈从天堂掉到地狱,这三日坊间可是说了不少的传闻。
于是今日法场前围了不少的百姓,只为了图个好奇。
只在监狱待了三天司马兼戈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身上还添了不少的伤。
想来应该是紫云皇气不过让人折腾的。
连同左相府左右的男子全部被带了上来,他们一个个的都哭喊着大叫着饶命,可是并没有一个人理会,最多收获同情的目光。
毕竟他们也只是被司马兼戈给连累了。
有身份的人都藏在暗处看着这一幕。
除了还在幽禁中的四皇子,其他三位都来了。
不远处的茶楼上沫浅神色淡淡的看着被迫跪在地上的司马兼戈,他的眼神是不甘且怨恨的。
这样一个人如果活下去了……
她眯起眼眸,不,司马兼戈必须死!
监斩官也是唏嘘一声,看着太阳到了正中间,他轻咳一声举起牌子。
“午时已到,斩立决!”
一排的人上前将左相府的男子全都套上麻绳,然后拉住绳子把他们吊起来,直接吊死。
刽子手喝了口酒喷在大刀上,口水混着酒喷了司马兼戈半身,他眸子缓缓灰暗下来。
他筹谋了这么久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沫浅看向人群,有几个不太对劲。
刽子手挥起刀,要落下的那一瞬间几个靠得近的人手里丢出一把白色的粉末,立刻冲进去带着司马兼戈就跑。
沫浅立刻去追,冷萼拉住她。
“?”
“小姐,王爷让奴婢看着你,不许你乱走。”
沫浅抽回手,“我心里有数。”
冷萼面无表情的跟上去,看吧,她就说了小姐不会听她的。
劫走司马兼戈的人是早有预谋,几个闪身就架着马跑远。
一只利箭破风插入那人的后背,他却强忍着没有倒下来。
慕胤辰准备的人手立刻要去追捕,可不知道从哪又冒出一批黑衣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一时间还真的进退不得。
官兵很快赶到,他们也去封城门了,但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沫浅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飞奔离开的方向,隐匿了踪迹跟着出城。
马匹被射中倒在地上,带走司马兼戈的几人警惕的看着挡在他们面前的人。
为什么这里还有人在埋伏?
难道他们早就猜到了?
沫浅和慕胤辰随后赶到。
瞧见沫浅慕胤辰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挡住他们去路的人非常多。
司马兼戈虽然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但他必须牢牢的抓紧他们。
“现在该怎么办?”
男人冷哼一声,“不止他们有人,我们也有人!”
他吹了一声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