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她此时进宫最后定然会老死宫中,说不定还会被送去守陵。
她不要!这样的事情她绝对不接受!
她还这么年轻,她还有大好的年华,绝对不会像离若薇那个蠢货把自己的一生都葬送在暗无天日的宫中!
“你要是逼我,我就把这件事全都抖出去!”
话落,司马袭香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冷酷。
“司马悦岚,我好言好语的和你说你不听,非得我动手?别忘了,你也是司马府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司马府败落了你以为你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你在外面作威作福靠的不还是左相府的名头?现在是到了你报答的时候了。”
“你最好是给我放聪明了,即便你说出来又会有谁信?那药对身体是有好处的,皇上吃了这么多怎么会感觉不到。”
“到时候惹怒了谢谢,别怪我们不念亲情将你永远关起来让你变成一个疯子,到时候你才是真的没得选!”
司马悦岚一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最后跌坐在地上,便连唇也变得苍白,眼神空泛,整个人如同被抽走灵魂的木偶。
是啊,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左相府给的,她一个小小庶女的话又会有谁相信?她能激起多大的水花?
到时候他们真的会把她关起来的!
“为什么不能是你!”她想到了什么恶狠狠的瞪着司马袭香大喊,“你不也一样是左相府的女儿?为什么不能是你!”
司马袭香勾起唇角,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鄙夷又不屑,从未把她放在眼里。
“我是左相府的嫡女,你一个庶女哪能比得上?你真以为我叫你一声妹妹你就真的是了?司马悦岚,你给我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只不过是一块给我铺路的垫脚石罢了。”
“你要是不听话,我有很多方法可以弄死了!记住了,我才是左相府的大小姐!”
“在爹爹心里,只有我才是他最聪慧宠爱的女儿。老实准备好进宫,若是还敢有其他念头,后果你不会想知道。”
司马袭香转身离开房门直接关上了,和刚进来的她就仿佛是两个人般。
她的这些话不停的在司马悦岚耳边炸响,她的指甲寸寸收紧,划破掌心甚至沁出点点鲜血。
为什么!她不服,她不甘心!
分明都是左相府的小姐,司马袭香凭什么就比她高一头!平日里她处处收敛,在爹爹面前也谨小慎微,可是……
到底还是逃不过这一劫。
她眼下能够商量的人就只有自己的姨娘了。
四姨娘听了她的话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抱着司马悦岚就是一顿大哭,“我的女儿怎么就这么命苦啊,你爹他怎么能这么对你!姨娘去给你求情!”
她说什么都要去,司马悦岚拦不住,然后等来的结果就是……
司马兼戈亲自走到她面前,一字一句冷血无情的说:“你如果不想让你姨娘出事就老老实实的听话,不然我就让你再也见不到她!”
司马悦岚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十分敬重的爹,他怎么可以这么对自己!
咬着牙,她感觉喉咙里一阵气血翻涌。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是我!我们根本就用不着这么做啊!为什么要让我进宫!”
司马袭香也走了进来,又恢复成了那个温柔贤淑的好姐姐。
“悦儿,爹也是无奈之举,你别怪爹,你若是要怪就去怪辰王和离沫浅吧。”
“如若不是他们逼得爹不得不让他们去拿药扰乱了爹所有的计划,让整个左相府处于危险之中我们也不会出此下策。”
“爹心里是疼你的,你这样他也难过,可是身为左相府的人理当为左相府分忧才是,悦儿,你就别再执拗了,有爹在,你在宫中不会难过的。”
装什么装!昨日已经抖落了真面目,现在又在这里说这些!
这个两面三刀的贱人!
不过她的这些话司马悦岚也听进去了,又是离沫浅!
离沫浅为什么总是喜欢和她作对!是她把自己害成这样的!
她眼中的恨意几乎凝结为实质。
见她这样司马兼戈也放柔了语气,语重心长的拍着她的肩膀。
“悦儿,爹也是没办法,你不要怪爹。等你入宫了爹会打点其他事的,你暂时不能找离沫浅的麻烦,可后宫里不还有个离若薇吗?你轻轻松松就能把她踩在脚下出口恶气!”
“爹全都给你安排。”
“此事关乎整个左相府,你一定要取得皇上的欢喜,爹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也是对你的信任。你姨娘爹一定会好好照顾的。”
沉默半晌,司马悦岚瓮里瓮气的说:“是,爹。”
语气凉薄,司马兼戈倒是也没放在心上,能够让她心甘情愿的接受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又说了会话便让司马悦岚回去休息了。
司马兼戈赞赏的看向司马袭香,“还是你有办法。”
她笑了笑,眯着眸子看着司马悦岚离开的背影,“爹,你说她是真的想好了吗?”
“你是觉得她刚才的表现都是假的,只是为了稳住我们?”司马兼戈蹙眉。
司马袭香点点头,“有这个可能,我与她说的时候她的态度很坚决。”
司马兼戈不在意的笑了笑,“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重要性更不知道是离沫浅害了她,也能够理解,更何况她姨娘还在我的手里,她不敢不听话。”
嗯,这么说也对。
“行了,袭香,她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你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为父给你准备了一些东西,你去看看,到时候四皇子来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女儿知道。”司马袭香垂下头面带羞涩。
司马兼戈满意的看着她,也只有这个女儿最让他省心,所以他才会把一些机密的事情都告诉她。
不过……
“爹,若是真的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恐怕您得出面了,到时候会损失很多。”
司马兼戈严肃起来,他自然知道,若真的到了那一步也只能见机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