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东：查我孙连城？国家倒欠我六十！第111章 这里面还有这段内情！

问题是，李达康是孙连成的顶头上司。

而李达康背后站着赵家，注定没法被完全信任。

孙连成又是李达康手下出来的干部，按常理会被归为一党。

但现实呢？

事实是，孙连成跟李达康之间早就划清界限了。

更关键的是，过去在市政府那会儿，孙连成根本不受待见。

丁义珍是秘书帮的人，一直压着他打。

李达康呢？一声不吭，就在旁边看着热闹。

这种事，随便查查档案都能翻出来。

这也正是当年孙连成一直冒不出头的原因。

现在好了，沙瑞金终于发现了一个：

坚决反赵、出身干净、一心靠拢沙家的自己人！

这种棋子，不用？怎么可能！

喜欢还来不及！

季昌明反应也快。

刚才或许还有点旁敲侧击地针对李达康，但现在风向变了。

他必须马上改口，重新调整立场。

心里清楚得很：

孙连成和李达康，谁都惹不起。哪怕他是副部级，也得夹着尾巴做人。

所以他马上接话，语气诚恳：

“哦……哎呀！”

“沙书记您不说，我还真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段内情！”

先装傻，再甩锅，一句话把自己摘出去。

沙瑞金也没戳破，笑呵呵地接了一句：

“所以说嘛，他们俩分开，合情合理。”

“八年分居，感情早磨没了，离了是对的。”

这话听着平常，其实是讲给季昌明听的，也是讲给其他人听的。

毕竟沙瑞金初来乍到，可以强势，但不能胡来。

他的强势，得看起来有理有据。

他能用特权，但从不乱用。

尤其是对李达康这种边缘人物，没必要浪费资源。

特权，只留着关键时候，用在刀刃上。

比如——

第一次常委会上，直接提了孙连成和侯亮平。

那一手，明摆着是杀鸡儆猴。

告诉汉东这盘棋局里的几尊大佛：

老子来了，不管你是龙是虎，都得老实听话。

我说你上，你就上；我说你下，你连站都别想站稳！

（顺带压下了127名干部的任免）

目的只有一个：

立威！

接下来，他还要再用一次特权。

对象还是孙连成。

这次要推他上京州市政法委书记的位置。

为什么？

就是为了让他这把反赵的利刃，握进合适的手柄里，能放手干一场。

对大局有利，才能对抗赵家！

特权能不能用？要看值不值。

只要目标够大，一切都值得。

所以，对付赵家——才是核心利益！

季昌明听得明白，只是频频点头：

“是！”

“确实该离。”

可话音刚落，沙瑞金忽然话锋一转：

“不过……”

“他用专车送欧阳菁去机场。”

“还亲自去送，弄得满城风雨。”

这才是让他意外的地方。

潜台词很清楚：

李达康虽然是我这边的人，但我可没准他搞这些出格的事。

可季昌明是什么人？

官场老狐狸，一听就明白该怎么圆场。

既不得罪沙瑞金，又得护住李达康。

他立刻说道：

“沙书记。”

“我有个建议。”

“要不，您先找李书记谈一谈？”

沙瑞金微微一顿，略一思索，缓缓摇头：

“还是等他自己来找我吧。”

“我相信，他会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交代。”

季昌明看着沙瑞金的表情，默默点了点头。

这时候他已经彻底明白了——

李达康，确实是沙瑞金的人了。

既然如此，那下一步该收拾谁，还不清楚吗？

还有谁？

除了高育良，还能是谁！

于是，季昌明立刻调转枪口，把话题往高育良身上引：

“今天李书记打电话，提到一个‘政治小圈子’的问题。”

“他好像……有些看法。”

沙瑞金听了，嘴角一扬，淡淡一笑：

“是不是高育良老师的‘汉大帮’啊？”

季昌明连忙点头：

“是。”

顿了顿，又补充道：

“侯亮平，早年也是高育良的学生。”

“但是……”

这话的意思，其实在替侯亮平开脱。

他怕的是——

如果这次抓欧阳菁是高育良指使的，那就不是办案，是开战！

这是汉大帮对秘书帮的正面交火！

人家头头的老婆被抓了，还没放回去，这可是大忌。

更严重的是，如果司法系统成了派系斗争的工具，那整个体制就乱了。

所以季昌明赶紧划清界限，意思是：

侯亮平办案，是他个人行为，跟高育良没关系。

可他没想到，沙瑞金根本不接这个话茬。

反而反问了一句：

“昌明同志。”

“你觉得咱们汉东，真的存在什么‘汉大帮’，或者‘政法系’吗？”

季昌明当场一愣，嘴巴张了张，支吾半天：

“这……这怎么说呢……”

他知道，这个问题不能答得太实，也不能答得太虚。

干脆，含糊其辞，能推就推。绝不搞越级动作，也绝不行违规之事

哪怕心里门儿清，李达康如今已经倒向了沙瑞金那一头

他也没打算直接冲着高育良开炮，反而想给侯亮平脱个干净——摘掉什么“团伙成员”的帽子！

可沙瑞金呢？分明是逼这位检察长把底牌掀出来啊！

在季昌明看来，这事要是真扯开了讲，那不就是当年“山头主义”的老罪名重提嘛

背后悄悄打小报告，说谁搞小圈子，说谁拉帮结派

而这，正是沙瑞金最不能碰的底线！

你想啊，你自个儿立个小山头

那汉东省到底听谁的？姓高还是姓沙？

我来这儿是为了收拾赵家那帮人的，难不成还得顺手把你这边另一个家族势力也捋一遍？

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添堵吗？

所以最好的路子，就是高育良识相点，主动靠过来

把他的“汉大帮”变成……沙家体系里的一条支流！

但眼下

看着季昌明说话磕磕巴巴、眼神闪躲

沙瑞金眉头一皱，眼睛立马瞪圆了，语气严肃得不得了：

“说实话！怎么知道的就怎么说！”

季昌明心里叫苦。他是真不想得罪任何一个常委啊。

可再一看沙书记这架势，知道这时候不能再打太极了

要是不说实话，眼前这位主儿就得被得罪死了

于是赶紧回道：

“有吧……也算有点影子，说不清”

“像是侯亮平和原来那个反贪局的局长陈海”

“俩人都是汉东政法大学毕业的，又是高书记带出来的学生”

“外头有人传他们是‘汉大帮’的人”

说完还补了一句，小心翼翼问：

“沙书记，您信这个吗？”

季昌明这是在试水，其实打心底想替侯亮平澄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