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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就不怕我手里攥着你的把柄?马楼直接闭了嘴,半个字不敢吭。
这时,肖玉珠像疯狗一样扑上来,伸手就抢孙连成手里的手机。
孙连成一边躲一边骂:“你手别乱动!手机别摔了!”
“你给我挂电话!孙连成!”她尖叫着,唾沫星子都喷到他脸上。
“我要弄死你!我真能弄死你!”
她双眼血红,脸皮抽搐,活像要从肉里爬出厉鬼。
几秒钟死寂。
马楼终于憋出一句:
“孙书记……您先忙,嫂子好像真有急事找您……”
电话还没挂。
孙连成立马吼:“马楼!”
“明天一早,到市政府政法委办公室找我!”
说完,“啪”一声,直接掐断。
肖玉珠彻底炸了。
拳头像雨点砸在孙连成肩膀上,嘴里骂得比菜市场砍价还凶:
“我日你祖宗!孙连成!你个挨千刀的王八蛋!”
孙连成一声不吭,只冷冷道:
“家里监控,你忘了?”
肖玉珠一愣,猛抬头,盯着墙角那个红点。
她声音一抖:“你……你想咋的?”
孙连成冷笑:“我想咋的?”
“一个家暴女,一个神经病,一个疯婆子。”
“我能咋的?”
“离!婚!”
肖玉珠瞪大眼,像被雷劈了,浑身僵住。
“你……你说啥?你再说一遍?”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孙连成盯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离——婚。”
“耳朵聋了?”
“我说,离婚。”
“听清了没?”
他连说了五遍,每一遍都像刀子剐肉。
肖玉珠腿开始抖,手指直哆嗦,指着孙连成的鼻尖:
“你……你这个没良心的烂货!”
“我当初眼瞎了才嫁你!”
“你算什么东西!说离就离?我不同意!”
孙连成嗤笑一声:
“行啊。”
“那我就去法院起诉。”
“我看是法院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这话一出,肖玉珠脸色瞬间白了。
不是怕,是怒。
那个以前任她骂、任她打、任她踹的窝囊废,现在居然敢掀桌子?
“孙连成!”
“你给我记住了!”
“你要是敢离,这辈子都别想见我!”
“你也别踏进我家门半步!”
孙连成笑得人畜无害:
“好啊。”
“我同意。”
“我一辈子不见你,也不进你家门。”
“你呢?”
“你也别进我家。”
“包括——这房子。”
“这房子,是我家。”
肖玉珠直接瘫在地上,拍着地板嚎哭,又踢又踹,声音震得楼板直晃。
楼下开始有人骂:
“吵什么吵!半夜不让人睡觉!”
肖玉珠不管,冲着孙连成尖叫:
“你不是人!这房子是你婚前买的?那你当初为啥写我名字!”
孙连成冷冷道:
“房款是我爸妈出的,首付贷款都是他们还的。”
“你出啥了?你拿的是人头,不是钱。”
“你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
“到时候,法院说了算。”
肖玉珠猛地抬头:
“你当官了就以为法院听你的?”
“告诉你,我要去省高院告你!”
“你就算在京州能翻天,省法院你能压得住?”
“你敢离?”
“我立马去国外!”
“让你当裸官,直接撸你官帽!”
孙连成嘴角一抽,盯着她那张扭曲的脸——眼珠凸出,嘴角流涎,活像街口卖卤味的疯婆子。
这女人,还真研究过反腐条例。
裸官,必须撤职。
他沉默两秒,只回了一句:
“你试试。”
肖玉珠肺都要炸了。
他怎么一点不慌?
他怎么敢?
她嘶哑着嗓子,贴着他脸吼:
“孙连成……”
“我跟你过了三十年!”
“你就不怕我手里攥着你的把柄?”
孙连成笑了。
不是阴笑,不是怒笑。
是那种……看穿了你最后一张底牌的笑。
他摇摇头,语气轻得像掸灰:
“不怕。”
“自从我走上这条路,”
孙连成咬着牙,“我从没碰过一分不该拿的钱,我问心无愧!”
肖玉珠一听,眉头当场拧成了麻花:
“可我收过!”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懵了。
孙连成猛地抬头,眼睛死死钉在她脸上,像看个陌生人。
肖玉珠嘴唇哆嗦,手忙脚乱地补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气疯了才乱说的!”
“你要是真收过,”孙连成声音冷得像冰,“那我今天就是亲手把你送进牢里。”
他摇摇头,摆摆手,仿佛想甩掉什么脏东西:“你什么时候收的?收了谁的钱?收了多少?”
“我没收!我真的没收!”肖玉珠语无伦次,“我就是嘴上说说,随口胡说的!”
可她的脸色,早把真相出卖得干干净净。
孙连成深深吸了口气,胸膛起伏了好几次,才缓缓道:
“你真是我身上的一颗定时炸弹。”
他盯着她,一字一顿:“要不是我提离婚,你是不是打算把这事儿烂到骨头里?”
他冷笑:“现在好了,你真收了——那我就只能大义灭亲了。”
“明天一早,你自己去检察院,去法院,自首。”
肖玉珠整个人像被抽了魂,脸瞬间惨白:“我没收!我真的没——”
“有没有,让检察院查一查,审一审不就清楚了?”孙连成语气平静,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而且,”他指了指墙角的摄像头,“我明天就递交离婚诉状。”
“你发疯、砸东西、骂人,全都有录像。”
肖玉珠猛地转头,盯着那个黑乎乎的镜头,眼睛里全是惊惧:“你……你早就在坑我?”
她声音撕裂了:“你是不是早就嫌我烦了?是不是觉得我没本事?没给你生孩子?”
“你当年娶我的时候,不是说‘有你就行,孩子不要也无所谓’吗?!”
“孙连成,你这个没良心的畜生!说话当放屁!我当初是瞎了眼,才会跟你过这一辈子!”
孙连成哼了一声,眼神比她更冷:“我才瞎了眼,能跟你搭伙过日子?”
“你明知道我现在在什么位置——高育良书记亲自推我上副省级,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是破格!是万众盯着的提拔!每一步都有人拿放大镜照着看!”
“你要是出事,我怎么办?背锅?顶雷?还是等着纪委上门把我带进谈话室?”
“贪污?徇私?借权敛财?公报私仇——你哪一样没沾?”
“你这种人,一有权力就想撒野,我当初真是脑子进水,才觉得你能过日子!”
他背脊发凉,后背全是冷汗。
其实早就有预感。
他不是没怀疑过。只是不敢深想。
怕查出来,怕面对,怕连自己都信不过。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原来最危险的不是外头的豺狼虎豹,而是自己炕头睡着的那个女人。
她究竟打着他的名头,干了多少见不得光的事?
多少人求她办事,多少红包暗地里塞进她手心?
必须立刻斩断。马上,现在,不能再等。
再拖一天,他这条命就可能彻底玩完。
肖玉珠突然扑过来,指甲在他胳膊上划出几道红痕,像抓疯了的猫。
孙连成没躲开,也没还手——他不敢。
他要是还手,她能立刻反咬一口:“家暴!”“他动手了!”“录音录像都在呢!”
肖玉珠扑腾累了,自己脚下一绊,整个人摔在地板上,眼泪像自来水一样哗哗往下淌:
“孙连成……你个没人性的东西……”
“我跟了你快三十年啊!”
“就为了一点破事,你就非得离?非得要逼死我?”
“你让我办个事儿,就那么难吗?田聪那事,我随便说说,你不办就算了,至于闹成这样?”
“你……你就这么狠心?”
孙连成坐在对面沙发上,没看她,声音轻得像叹气:
“玉珠,你这些年骂我没本事、没出息,我从没反驳过。”
“我没孩子,你怨我,我忍了。”
“可你知不知道,我当你还在说气话?”
“当年我当区长,没人听我,你天天骂我窝囊,说我一辈子爬不上台面。”
“现在我坐上政法委书记的位置了,你呢?还是骂——骂我虚伪、骂我装清高、骂我装圣人。”
“你不恨我无能,你恨我——终于有了让你闭嘴的本事。”
“这种日子,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离,必须离。”
话一落,肖玉珠彻底崩溃了。
她扑到地上,又踢又踹,像个泼妇,一边哭一边滚,抓起茶几上的杯子,狠狠朝他砸过去!
“孙连成!我跟你拼了——!”
孙连成没吭声,抓起沙发上的外套,转身就往外冲。
“砰!”
门关上的那一刻,屋里炸了。
砸东西的声音、撕心裂肺的哭喊、瓷片碎裂的脆响,隔着门板砸进耳朵里。
他站在楼道里,喘了口气,掏出手机,手指在通讯录上滑了老半天。
他不能回家了。
得搬出去。
可去哪?
找朋友?不靠谱。
找组织?没门路。
他忽然停住,眯了眯眼。
嘴角,扯出一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