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起身,“谢女皇。”
“女皇,此人如何处置?”只消片刻,一群铁衣侍卫已是将大汉等人包围起来。
莞笑略微思索,终是“慈悲为怀”,狠不下心,“那……便先刑部尚书那里收容几天,好好教育教育再放出来吧。”
刑部尚书,乃是宁国传奇人物之一。本人虽为老头,思想却颇为前卫,总能想出各类法子逼刑犯供出事实。据说从他那儿出来的,没几个是思想比较正常的。
那大汉一听见“刑部尚书”四字,顿时就吓得趴了下来抱住莞笑的脚踝,“陛下不要啊,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陛下!”
“那怎么能行呢?正巧刑部那老头儿闲得慌,奏折写得颇勤,委实是烦人。就委屈一下大叔您,去陪陪他那个孤寡老人吧。小四,送他一程吧。”
“属下遵旨。”
宁国,皇宫,御书房。
莞笑斜倚在龙椅上面,手执琉璃杯,轻呷了一口复又放下,对着大殿内跪着的士兵模样的侍卫道,“说吧,是不是那群老头儿又有事了?”
侍卫微微低头,“回女皇,是所有大臣集体跪在门外,恳求陛下您恢复每日的早朝。”
“嗯……”莞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沉吟道,“左拾怎么样了?可是休息了?”
“女皇!”侍卫见莞笑故意扯开话题,着急了。
莞笑笑了起来,“将军大可不必担心,我问你,这是大臣们第几次集体跪在门外?”
“第……二十三次。”
“那我登基几年了?”
“六年。”
“罢朝几次?”
“这……恕微臣无能,微臣是在是……数不过来。”
莞笑笑了起来,从龙椅上起身,走到了御林军统领左将军身边,拍了拍左将军的肩膀,“不怪你,我来告诉你吧,我自登基以来,总共只上朝了一百三十二次,除非有重大事情发生,不然我是不会上朝的。
这次也一样,左将军,不如咱们打个赌,如果今日傍晚那群老头没有离开,国库里的金银珠宝任将军挑,如何?”
左将军愣了愣,“微臣……不敢。”
莞笑见状挥了挥手,“也罢,你跪安吧。”
“是。”
果真如同莞笑所说,还没到傍晚,各个大臣便纷纷离去,到了晚上,御书房门前已是空无一人,安静得很。莞笑趁着这夜色,悄悄的拐到那少年的房间里。
“谁!”少年察觉到房间进了人,厉声喝道。
莞笑无奈的点上灯,映着昏黄的蜡烛,她举起双手道,“阿拾,是我。”
少年转过头去不理莞笑,“草民虽然识字不多,但还是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孤男寡女待在一个房间里,会被别人说闲话的。还请陛下移步。”
“阿拾,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莞笑站在少年面前,一双黑如墨的眼眸中竟是泛着点点亮光,颤抖着声音问道。
“……是,还请陛下自重。”少年推开了莞笑。
莞笑冷笑起来,“好,真好,你们一个两个的,要么是不认识我,要么是背叛我,要么是有目的的对我好,难道我就这么招人恨吗?!
不认识我,行!你们四个把他锁在这里面,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探望。老大老二,看着他,老三小四,去找左将军调八百御林军,不准放走他!”
“陛下,他可是左护法啊……”
“还请陛下三思!”
莞笑冷笑起来,“任何人如若再求情,流放边疆,终生不得回京!”
“……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