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蝶追尸在漫长的等待中,天色一点点亮起来了。
我将手中画面各种古怪符文的黄表纸慢慢折叠着,只栩棚如生的黄色大蝴蝶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走!"随着他声低喝,那纸片蝴蝶竟然真的动了,宛若活物般向着前方飘去。
"跟上它,我们去找阿军。"我说。
老赵点了点头,挥了挥手,三个年轻警官就跟着我就往前赶。他们一起合作过好几次,对诡门镖师的种种神奇手法,已经见怪不怪了。
原来诡门镖师这个行业,来路非常驳杂,千百年来,不断吸收各种道家的、佛门的、巫术的种种手法,形成了包罗万象的秘法。这也是诡门镖师的长处,没有门户之见,哪家的好用就拿哪家的来用。
我这一手化纸成蝶,就是脱胎于巫门秘术,在追踪尸身一娄的东西上,非常有效果。用不了多少时间,他们便渐渐靠近了阿军尸身所在的地方。
虽然目前还不确信阿军的尸身在哪,但可以肯定已经不远了。因为尸臭味正在阵阵传来,让人忍不住要捂住口鼻。
“在那!"有人眼尖,看到阿军的尸身,正扑在一棵大树底下。而那只纸蝴蝶,此时则完全散开,变成了一片残破的黄表纸,落在了阿军身上。
“赶紧带走吧。臭死了。"老赵捂着鼻子。
“等等。"我拦住了他们。
他靠近了阿军的尸身,忍住恶臭,仔细查验了起来。咚隔了会儿,才缓缓说道:“这个阿军,是被人搬到这里来的。昨晚的,并不是阿军。""怎么说?"这话一出,老赵他们都愣住了。
本来以为找到阿军的尸身,带回去就万事大吉了。没想到我竟然说阿军的尸身不是自己跑来的,而是被人搬过来的。
“有两个原因:
第一,昨天我追踪了尸体很久,但没有闻到这么浓烈的尸臭味:
第二,你们看,他的鞋子、衣服、裤子,有些地方很干净,但有些地方叉很脏。如果他是自己跑来的,那么应该脏的比较均匀。“我说着话,伸手把阿军身上穿着的鞋子拿来下来,说:“你们见过跑了这么久,鞋底还这么干净的人吗?"经我这么一说,老赵他们才发现,在阿军的那只鞋子上,除了鞋尖和鞋跟有些泥巴外,鞋底中间部分,非常干净。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所以,解释就是有人把他的尸体搬了过来,丢在了这里。然后,叉匆匆忙忙往他身上弄了些泥巴,故意伪造成他跑出来的假象。"老赵也是经验丰富的警官,很快就得出来结论。
“可是,如果昨晚不是这具尸身,你又是怎么靠这只蝴蝶追踪到的呢?"有警官提出了质疑。
之前我在做准备的时候,是用昨晚那人作为样品的,那么我追踪到昀,就应该是昨晚那人,而不是这其尸体。
“问得好!"我点了点头。
其实说了这么多,这个问题才是关键。
我弯下腰,把那张黄表纸重新拿在了手里,说:“因为,这根本就不是我飞出去的那只纸蝴蝶。"“刚才转弯的时候,纸蝴蝶曾经在我们眼前消失了几秒,难道就是那个时候被人调包了?"一个警官回忆起来。
我点了点头。他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对手。
能在几秒钟之间,换掉纸蝴蝶,并让纸蝴蝶带着他们去找阿军的尸身,将他们引入歧路的,也必是一个深谙此道的高手。
“他的目的是什么?"老赵问。
我摇了摇头。先是制造阿军诈尸的假象,到处阿军的尸身,再是假扮阿军的尸体混入探鬼社,然后叉跑到这山上,把阿军的尸体丢在这里。这波骚操作真是让人眼花缭乱,根本摸不着头绪。
“但有一点非常明确。那就是这不是一个人在行动。这次我们面对的,可能是一个组织严密、有高人坐镇的犯罪团伙。"我初步判定。
从昨晚的这波操作来看,一个人根本无法同时兼顾这么多方面。除非有个团队在相互配合完成。
"我也感觉到,最近我们这个地方,有种暴风雨即将来临的气氛。"老赵点了点头,认同了我的说法。
“这样吧,你们先把他带回去。我再去查查看。"我说。
"也好。"老赵说。现在虽然还没搞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咚后捣鬼,但还在阿军的尸体已经找到,算是完成了件任务了。
至于我,则要赶回顺利职业技术学院。他感觉到,最近种种事情,似乎都和顺利职业技术学院,还有这个探鬼社,有若千丝万缕的联系。特别是那个贝婕,绝对还有事情没有老实交待。
我很快就回到了顺利职业技术学院。
“胡先生,你在哪?请你赶紧去帮忙看看贝婕吧。她出事了。"刚赶回学校,院长张心中的电话就打来了。
我哦哦答应着,挂了电话。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语说:“我最近是怎么了?这么受欢迎吗?"我自己摇了摇头,迅速按照张心中给的地址,往校医室赶去。
这校医室单独开辟了一个房间收容贝捷。只见贝婕脸色乌黑,比包青天还要黑,气息奄奄,躺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
"胡先生,本来这种情况,是要送医院的。但我们学院已经出了太多事了,是我强行要求校医室,把人先留在这里,等你看看先再说。"张心中见到我进来,压低了声音说了自己的打算,“请胡先生帮忙看看,这人到底还有没有救?""不要紧,可以救。"我说。
这种症状,民间有说法,叫鬼摸了丢了魂。其实呢,就是种心病,说严重很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只要除方法得当,并无大碍。
“你们都出去吧,留一个医生在这里就行。"我说。
“这"听到我这么说,医生还犹豫着,毕竟我看着也就三十岁不到,而且还来历不明,他们作为医生,把病人交给他,还真有点不放心。
“没问题的。听他的,留一个医生,我们都出去在外面等吧。"张心中说。
说着,他自己带头出去了。医生们见院长带头,相互对视了眼,也跟着走了,房间里就剩我和个老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