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最后问了他一句:“这样做,你想过你的妻儿吗?你若是害死了他,万一他变成怨魂去报复你家里人,你怎么办?冤冤相报梁时了?”
听到这话,邪祟有些犹豫了,就在这时,程父醒了过来,虚弱的叫邪煞了一声:“阿斌,我没有陷害你。”
闻言,我转头看向了程父,想要听听他作梁解释。
不过邪祟笃定了就是程父害的他,不想听他解释,冷哼了一声说:“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要装好人吗?”
程父着急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浑身颤抖的说道:“我真的没有陷害你。”
“那天我明明听到你和总裁在说我的事情,你还不承认,程天明,我真是瞎了眼,才会跟你这种人做朋友。”邪祟气的直接冲了上去,想要掐死程父。
我连忙拦住了它,让它先冷静下来,听听程父怎么说,如果他在撒谎,到时候再处置他,也不迟。
邪祟看了程父一眼,冷声警告了一句:“你最好可以说出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否则今天就算跟你同归无尽,我也会毫不犹豫。”
可见,他是多么痛恨程父。
程父因为冷的连说话都说不利索,我便出手暂时压制了他身体里的寒气。
他的状态逐渐恢复了之后,才缓缓道来:“那天我确实是在说你的事情,但不是在污蔑你。因为总裁知道我和你是朋友,所以特意把我叫到办公室,问了你的事情。我跟他担保,你不是这样的人,但最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将你开除了。”
听完程父的话,邪祟冷哼了一声,显然是不相信他的话。
“呵,照你这么说来,我真的是错怪你了。”
邪祟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
程父下了床,踉踉跄跄的走到邪祟面前,有些无奈的说道:“你若是不相信我说的,可以去问总裁,他的话,你总该信了吧?”
听到这话,邪祟气的脸色更加白了,瞪了瞪眼睛说:“你让我怎么去?”
他要是就这么过去,肯定会吓坏总裁。
我犹豫了一下说:“我可以帮你。”
闻言,邪祟转头看向了我,诧异道:“你怎么帮我?”
我把我的法子说给了他听,他听了之后,虽然有些担心,但也同意了。
随后,我拿出一道镇灵符,将他暂时收在了里面。
“为什么我现在还是感觉好冷?”程父冷的牙齿直打颤。
我一看,因为他身体里的寒气又涌出来了,所以才会觉得冷。
我拿了一道符,烧成灰,放到水里,递给程父说:“喝了就没事了。”
他是被寒气侵体了,幸好程清清及时找到了我,否则程父就没命了。
程父接过符水,也没有多问,直接一饮而尽了。
喝完之后,他身体里的寒气立马得到了缓减,脸色也没有起初那么苍白了。
这时,我才把程清清她们喊进来。
程清清看到程父已经没事了,感激的向我道谢。
我告诉她事情还没有真正的完结,因为后续的事情,还需要程父帮忙。
程清清问我是怎么回事儿,我让程父自己把刚才的事情告诉她。
程父告知程清清后,他有些担忧的问了我一句:“你确定他不会反悔吗?万一他反悔,我爸爸岂不是很危险。”
她有这个担忧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不过既然我已经管了这件事,那他就不会有伤害程父的机会。
我看向程父说道:“你现在就给你们老板打电话吧,我下去等你。”
说完,我拉着梁水芙下了楼。
来到楼下,梁水芙突然跟我说:“我见过程清清的爸爸。”
闻言,我诧异的看了梁水芙一眼。
她告诉我,她爸爸,也就是梁国庆跟程父的老板,有生意上的往来,有一次,她跟着梁国庆去饭局,正好程清清的爸爸也在。
说到这里,梁水芙的脸色有些难看。
“怎么了?”我小声地问了一句。
梁水芙刚想开口,程清清就从楼上走了下来,我们的话题也因此终结了。
程清清走过来,对我说:“我爸爸一会就下来了。”
我微微点了点头。
这时,我才注意到程清清的脸色有些难看,人也消瘦了不少,估计是因为她爸爸的事情,担心坏了吧。
程清清给我和梁水芙倒了两杯水,对我笑了笑说:“洪一,恭喜你啊,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
我总觉得她笑的有点勉强,突然开始有点担心她可能还没有放下我。
我微笑着回应了一句:“谢谢。”
除了说谢谢,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到了大概二十分钟,程天明才不慌不忙的从楼上走下来。
我一个外人等的都有点急了,他这个当事人,好像一点也不紧张。
程天明走过来,说约了他的老板在一家餐厅见面,正好可以一起吃个晚饭,还让程清清一起过去。
这样一来,我们就有四个人了,他老板看到了难道不会说些什么吗?
不过我转念一想,程天明既然叫了我们一起去,那应该就是没事儿,所以我也就没有多想了。
我们出门的时候,那只黑猫突然跑到了我前面,冲喵喵了两声,似乎是想告诉我什么。
但奈梁我听不懂猫语。
程天明一看到黑猫,就十分生气,抓起门口的扫把就要赶走黑猫。
“小东西,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不要来我家了。”
黑猫冲他咧了咧嘴,又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开了。
我也不明白它这是什么意思。
程天明看到黑猫走了,才放下手中的扫把,对程清清说了一句:“清清,你最近是不是又偷偷喂养那只黑猫了?”
程清清低着头没有说话。
程天明看还有外人在,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了。
随后,我们和程天明一起来了他预订的那家餐厅。
餐厅的氛围很好,里面播放的音乐也很高雅。
程天明轻车熟路的带我们来到了事先预定好的位置上。
原以为我们来的已经够早了,结果程天明的老板早就到了。
在看到他老板的样子后,我顿时呆住了。
我见过这个男人,就在我的婚礼上。
当时,他还跟我打过招呼。
不过因为和他不熟,所以我也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听程天明说,他的老板叫江斌。
江斌看到我的时候,也是愣了一下,但是很快脸上就露出了笑意。
“天明,原来你说的大师就是他呀。”
程天明笑着回应了一句:“老板,你认识他啊?”
“难道你没发现他是梁国庆的女婿吗?”江斌笑眯眯的回应了一句。
程天明这时才反应过来,和我一起的女生是梁国庆的女儿。
突然间,我和梁水芙成了他们谈论的话题。
我故意咳嗽了一声,提醒程天明不要忘了正事。
要不是因为要带邪祟过来,让他亲自听到真相,我才不想来。
程天明看了我一眼,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随即跟江斌提起了邪祟的事情。
经过他们的一番聊天,我大概听出了,这件事情确实跟程天明没有关系,举报邪祟的人,是另有其人,不过江斌不愿意说出那个人是谁。
邪祟现在知道了污蔑他的是别人,肯定会想办法知道那个人是谁,与其到时候又有人受伤,还不如现在就问个明白。
我直言道:“江老板,不瞒你说,他现在就在这里,如果你不说的话,他到时候肯定会去找你的。”
听到这话,江斌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恐。
“你可不要吓我啊!”
我下意识的看了程天明一眼,说:“我没有必要吓你。”
江斌的表情明显愣了一下,估计是想到了什么了,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把那个人的名字说了出来,叫什么周泽。
我是不认识周泽的,所以就问了程天明一句:“那个周泽和他有仇吗?”
程天明皱了一下眉头说:“仇算不上吧,只是有时候在方案上会有些分歧,而老板大多数是采用他的方案。”
都说职场上很复杂,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这在外人看来可能没有什么的,但是当事人肯定不会这么认为。
周泽这么做,无疑是嫉妒他,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做会害死他。
“程叔叔,还麻烦你把周泽约出来。”
程天明看着我,没有说话,似乎是有些为难。
这时,程清清对我说了一句,她爸和那个周泽的关系不太好。
我犹豫了一下,最后把目标放在了江斌身上。
江斌也是个聪明人,我只是一个眼神,他就知道我想让他干什么了。
“洪一,你不要怪我多嘴,这些事还是不要管得好,周泽身后可是有人撑腰的,平时就连我,也不敢轻易得罪他。”
江斌的一番话,让我心头一紧。
连他一个老板都这么说了,我一个无权无势的,要是招惹到他,不是会惹来更大的麻烦。
我顿时有些犹豫了,但是想到邪祟死的这么憋屈,又不想这么轻易放弃了。
梁水芙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对我小声说了一句:“我有办法约他出来。”
我惊讶的看了她一眼,不过转念一想,以她的身份,想要调查周泽的信息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既然有办法能够联系上周泽,我就立即起身跟他们道别了。
“饭吃了再走吧。”程天明对我说。
“不了,程叔叔,你们吃吧。”
我没有停留,直接拉着梁水芙离开了。
我们刚从餐厅里出来,程清清就追了上来,说是有话要跟我说。
我看她有些犹豫,估计是看梁水芙在,不方便说。
于是我把梁水芙支开了。
“水芙,你先去车上等我吧。”
梁水芙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先去了车上。
“现在可以说了吧。”
程清清从身上拿出了一块三角形的铜片,递给我说:“这是那只黑猫不知道从哪里叼回来的,我觉得很奇怪。”
我仔细打量了铜片一眼,上面刻满了很奇怪的符文,看起来有些诡异。
我也是第一次见这种东西。
“那你给我干嘛?”我好奇的看着程清清。
“你懂那方面的事情,我想着你可能知道。”
我直言说我不认识这玩意儿。
程清清微微皱眉,直接把铜片塞给了我,对我说:“你日后可能会用的上,先留着吧。”
这玩意我拿来干什么?
我还来不及开口,程清清就已经转身回了餐厅。
我只好先把铜片收了下来。
我回到车上,梁水芙便问我程清清跟我说了什么?
“也没有说什么,她只是给了我一个东西。”
我把铜片给梁水芙看了一眼。
梁水芙的表情顿时微微一变,好像认识这玩意一样。
不过我问她,她又说不认识,然后立马岔开了话题。
我心里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太过纠结这件事情,想着只是一个铜片而已,应该不会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
随后,梁水芙找人帮我去查了周泽的联系方式。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她的人就帮我查到了周泽的手机号码。
不过我没有第一时间联系周泽,而是是把周泽放了出来,问他作梁打算。
不出意外的,他说要去找周泽算账。
“这个仇,你恐怕是报不了了。”我语气严肃地对他说了一句。
邪祟诧异的看着我问什么。
“你老板刚才说的话,你应该也听到了吧,连他平时都不敢轻易招惹的人,背景肯定不一般,你不过是个刚变成鬼的阴魂,倘若他找来什么厉害的风水师,八成不会像我这样,有闲心听你说那么多话。”
我并不是在吓唬他,而是现状便是如此。
现在不缺厉害的风水师,但是真正拥有善心的风水师,少之又少,大多数都会为了钱,不惜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邪祟听了我的话,脸上闪过一丝失落,语气低沉地说道:“难道要我这样枉死吗?”
我估计他要是不出了心里这口恶气,肯定是不会放下仇恨的,于是我想了一个办法。
“我可以让他跟你认错道歉。”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简单的方法了。
邪祟闷哼了声:“他这种人,怎么可能会跟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