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
陈黎含糊了半天，这才说道。
“这个数据并不重要，对于整个策划也没什么影响，所以这一部分的数据的整合我就交给了我的组员！”
说着，陈黎像是说服自己接受了这个原因，底气足了起来。
“如果孙小姐一定要一个解释，我可以让我的组员来给孙小姐单独讲解，这里还是不耽误大家的时间了！”
这个理由能不能说服别人我不知道，反正看陈黎的样子，他应该已经说服了自己。
孙丽丽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之后看向了我。
“既然陈总说不出，不如姜总来给我们说一下，你的数据是怎么来的？”
我站起来，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份数据，来自飞龙集团历年来各种项目数据的整合统计。”
哗！
会场内一片哗然！
“这怎么可能？他一个无名小卒，怎么能拿得到飞龙集团的资料？”
“那个孙小姐不是和他关系不一般吗？而且看她和c市两位领导的关系不一般，说不定凭着她的身份，还真能帮姜总拿到飞龙集团的资料呢！”
“这么说，这份策划其实是赵氏集团姜总做出来的？我真是彻底搞不清了！”
“不可能！”
周茉大吼一声，直接否定了我的话。
“谁不知道这次竞标的是飞龙集团的项目，如果你能拿到他们的资料数据，为什么还要和我们一起参与竞标！”
“姜堰，我看你真是想赢想疯了，连这种谎话都说得出来！”
周茉嘲讽地看着我，仿佛已经确定我所说的就是假话！
她的语气和那天质问我为什么诬陷陈黎的语气一模一样。
她总是这样，肆意地嘲讽我，否定我。
“这些东西并不是什么机密，我为什么不能拿到它们？”
“如果你们真的有用心研究这次飞龙集团的项目企划就应该知道，这些东西在飞龙集团的官网上就能查到，只不过要费些时间而已。”
我这话并没有说谎，只不过一般人不会想到翻找飞龙集团官网从前发布的公告而已。
“他说的还真是，飞龙集团近几年的官网上，确实是发布了一些项目数据！”
有人手快已经打开飞龙集团的官网进行了查看，还把找到的东西拿给了周围的人。
陈黎抢过最近一人的手机，看着上面明晃晃的数据，脸色有些发白。
周茉安抚性地拍了拍陈黎的手，不以为然地说道。
“就算飞龙集团官网上发布过从前的项目数据又如何？你又怎么能证明你的这个数据是对的？”
“还是说，你根本就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来糊弄人！”
“难道你以为弄出一个假数据，你就真的能赢了这一场吗？”
看着周茉颠倒黑白的样子，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她为了陈黎，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她有没有想过，一旦我证实了这个策划是她和陈黎窃取的，她以后在整个行业都混不下去！
为了陈黎，她真的能搭上一切吗！
“周茉，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你现在收手，我还能当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如果真的闹到了最后一步，她就真的脱不了身了！
不管是出于私心还是从大局看，我都不希望看到周茉走到那一步。
周茉沉默地看着我。
突然，她唇边勾起了一个嘲讽的笑。
“姜堰，你不会是还对我不死心吧？”
“什么？”
我下意识反问了一句。
周茉脸上的嘲讽之色更浓。
“我承认，你在离开我之后能一步步走到这里确实很厉害。”
“可你没有必要在我面前用这种手段！因为就算最后证明了这份策划是你的，我也不会后悔和你离婚！”、
“早知道你是这种不择手段的人，我当初就不应该选择你！”
周茉总是知道用什么话，才能让我痛彻心扉！
我几乎停止了呼吸，听着周茉如同利刃一般的嘲讽，我甚至想不顾一切地抓住她质问她！
当初选择我的是她！
这么多年，我有哪里对不起她！
她为什么对我有这么深的仇恨！
她可以偏心陈黎，可以为了陈黎抛弃我，可她为什么要亲手毁了我！
为什么！
“姜堰！姜堰！你没事吧！”
赵佑用力地推了我一下。
我双眼泛红，彻底斩断了心中那一丝情谊。
“既然你说我的数据是假的，不如让李局和赵局来评判吧。”
我闭上了眼，不想再看周茉。
众人纷纷看向李局和赵局。
在万众瞩目中，李局尴尬地站了起来。
“姜总的这份数据确实是真的，不仅如此，在对飞龙集团的项目进行调研评估的时候，我们还借用过这份数据资料。”
李局的话几乎可以坐实我就是策划的创作者！
面对这样的结果，周茉和陈黎都不愿意接受！
陈黎慌乱地指着大屏幕大声嘶吼！
“就算他的那串数据是对的，那也不能证明这份策划就是他的！”
“谁知道他是不是偷走策划之后故意改了个数据！”
“我拿出来的这些证据已经足够说明真相，他姜堰就是个偷窃别人劳动成果的小偷！”
看着神色癫狂的陈黎，孙丽丽皱着眉想要说话，却被我起身拦了下来。
“你这份证据还不够，不如看看我手上的证据？”
我走到台上，将手机连接到了大屏幕上。
似是猜到了我想要做什么，周茉眼神一变立马就要上来拦我。
只可惜，她才有动作，就被赵佑和孙丽丽一左一右拦了下来！
“周茉，陈黎，你们可能还不知道，我在我的书房里安装了一个摄像头。”
只一句话，周茉和陈黎的脸就没了血色！
陈黎更是浑身抖得筛糠一样！
“怎么会！你的书房里怎么会有监控！”
书房里安装监控，这一手我还是和周茉学的。
几年前我在周茉书房打扫房间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她桌子上的相框，相框里装着的正是她和陈黎的合照。
自那之后，周茉所有的私人领域都装上了监控。
我看了眼周茉，周茉低下头避开了我的视线。
她大概也没有想到，曾经防备我窥探她生活的东西，最终却成了反噬她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