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卷发下来，班上的同学全都炸了锅。
“施染居然考了满分？还他妈四门都是？这合理吗！？”
“她以前不都是吊车尾吗？没想到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呐！”
“突然蹦出来个隐藏学霸，今年奖学金估计没我份儿了……”
“学霸个屁，我猜她肯定是作弊了！我严重怀疑她抄陆雪卷子了！”
陆雪听不得别人诋毁施染，踢开椅子站起来，拿自己的试卷直接拍在说话那人的脑门儿上。
“睁大眼睛看清楚，我才94分！我女神怎么可能是抄我的！”
那人看了卷子，瞬间说不出话了。
陆雪哼了一声，回到施染旁边坐下。
“女神，我霸气吧？有你那味儿了吧？”
施染翻着书，随口道：“勉勉强强。”
“对了，女神，你演讲比赛是第几个出场啊？我去给你打call！”
“最后一个。”
“压轴啊！加油！”陆雪兴致很高，“你下午打算穿什么衣服去？”
“就我这身。”
施染今天穿的白色短T和浅色牛仔裤，学生气满满，如果她不开口说话，倒真有种校园初恋的美感。
“你这身好看是好看，但会不会太日常了？”陆雪拿出手机翻了翻，递到施染面前，“你看，这是校花选的衣服，一看就是专门定制的，比参加学校晚会还隆重！还有其他人也在朋友圈晒了，不是西装就是小洋裙，你这身也太朴素了……”
她女神怎么能被别人比下去！
施染倒是无所谓。
主要还是懒。
回家换衣服太麻烦。
“不论这些虚的，实力在就好。”
陆雪恨铁不成钢，“不成，我女神登台一定要穿得美美的！礼服的事我帮你解决！”
“……随便吧。”
只要不折腾她就好。
陆雪在女生中人脉很广，发了条朋友圈借礼服，下面立马好几个说可以借给她的。
她逐一问了一下，奈何那些姐妹儿的礼服也都在家，下午可能拿不过来。住得近的那些size又和施染合不上。
她正琢磨着要不要去买一条，就又有人给她发了消息。
“我可以给你朋友提供礼服，送到学校来。”
对方的头像是一个卡通女仆，网名叫梦想成为女仆长的女人。
她什么时候加过这个人？
算了，人家愿意帮忙，那就算是个朋友。
“那麻烦你了，我在哪里等你？”
“中午和你同学到校门口。”
吃过午饭，陆雪拉着施染直奔校门口。
一辆卡车停在路边。
卡车旁边站着一个女人。
施染见过。
是上次她去莫云启家时接待她的那名女佣。
女佣态度恭敬地鞠了一躬，姿势标准，“施小姐，衣服都在车上，莫爷说了，您可以随意挑选。”
施染审视着她，“莫少怎么知道我需要礼服？”
女佣露出职业微笑，“莫爷吩咐我们跟着您，加上您朋友的微信，是基本课。”
陆雪没搞清状况，低声问施染：“女神，谁是莫爷啊？”
“一个美男子。”
“他这是在追你吗？”
施染露出一个痞气的笑，“我也觉得他在追我，不过他嘴硬不肯承认。”
送上门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车厢里满满当当地挂了几排各式各样的礼服，施染挑了一条中意的换上。
女佣给她简单地化了个妆，扶着她下车。
施染没这么娇贵，下个楼梯都要人扶，自己提着裙摆就下去了。
她一下车，陆雪就拿出手机疯狂拍照。
施染本性张扬，今天却挑了条一字肩的白色纱裙，磨去了平日里的锐气，仙气十足。
“女神，你太漂亮了！比模特图还好看！我要设成屏保，每天都看着你！”
“别，怪瘆人的。”
想想陆雪舔屏的模样她都觉得瘆得慌。
她一回头，发现女佣居然也在拍照。
女佣注意到她的视线，解释道：“我要向莫爷报告。”
回个消息还要图文并茂。
施染收拾好，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带陆雪一起去了礼堂。
一路上不少人被她吸引了目光，还有人拿出手机拍照，当天下午，论坛上就多出了N条关于她的帖子。
礼堂内，参赛的选手已经来了大半，全都聚集在舞台旁边交谈。
身为校花，罗媛媛时刻注意着自己的形象，像演讲比赛这样的公众场合，她更是拿出百分之两百的态度来对待。
她今天的这身礼服是专门找设计师定制的，花了她一个月的零花钱。
普通学生很少会拿二十几万来定做一条裙子，她今天这身可以说是全场最佳。
“媛媛，你这裙子可真漂亮，这钱花得太值了！”
“你这么漂亮，老师肯定会给你打很高的印象分的！”
“媛媛演讲的照片要是传到论坛上，肯定又要俘获一堆少男少女的心了。”
“二十几万裙子啊……我爸妈辛苦一年都赚不到这么多。”
“你花这么多钱，你爸妈不会说你吗？我上次买一双两千多的运动鞋都被我妈唠叨了好久。”
罗媛媛脸上是体面的笑，“也就几天的零花钱而已，我爸妈不管我的。”
众人纷纷表示羡慕。
“真好啊，我也好想有这么多钱可以花……”
“你长得这么好看，还多才多艺，简直太完美了！”
“媛媛本身就这么优秀了，还是名门大小姐，太让人羡慕了吧！”
“不过我听说媛媛好像是小三带回去的孩子来着，施染才是施家正牌的大小姐……”
罗媛媛享受着大家的夸赞，有人提了一句小三，她眼中立刻闪过一抹凶光，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
真是晦气，怎么突然提起施染那个小贱人来了！
就算施染才是施家的大小姐又怎么样？那个草包除了出身比她好，哪一点比得上她？
她正气愤着，礼堂大门再次被推开。
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空气安静了几秒，接着爆发出高低起伏的感叹声。
“好漂亮……”
“我看到天使了吗？”
“那是谁啊，校花评选的时候都没见过，不然我肯定投她一票！”
方才还在夸罗媛媛的人全都被门口的人吸引了视线，这让罗媛媛很不爽。
哪个小贱人，居然抢她风头！
罗媛媛转过身，看向门口，下一秒，整个人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呆住了。
门口，施染背着光，提着纱织的裙摆，一步步朝众人走来。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施染。
“那是罗媛媛的姐姐吧？我前两天在校园论坛上看到过她的照片。”
“我也看到了，评论区好多人说要推她当新校花呢，可惜论坛崩了，数据也没了，只能走作罢。”
“怎么感觉……施染比罗媛媛更有气质呢？”
罗媛媛紧紧攥着裙摆，嫉妒和愤怒侵蚀了她的理智，一时嘴快道：“今天又不是选美比赛，长得漂亮有什么用！”
语气中满满的酸味。
她周围的女生神色各异。
也不知是谁为了炫耀，特意花了二十多万定了一身裙子。
方才自己被夸的时候就表现得落落大方，这会儿被人比下去，立马露出真实面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