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霆霄有些不敢相信,又非常的高兴。
“真的吗?”厉霆霄此刻终于展开了多日不见的笑容。
“这还能有假吗?”何陌薇不悦道,“医生说两个多月了。宝宝他很健康。”
厉霆霄把何陌薇抱到了沙发处,让她坐在自己的双膝上,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亲吻着她的发丝:“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是一个好丈夫。”
她怀孕两个多月了他都不知道,而且他还没有尽到责任陪她一起去医院做第一次检查。
他深深地责备自己这么粗心大意,从心里感到羞愧,也觉得对不起何陌薇。
“好啦,别自责了。”何陌薇拉过她的手,“这段时间世界太多了,大哥突然去世了,娴姨竟然会是你们的母亲……这些太多太多的事情一下子搁在谁身上都承受不了,我理解你。而且我知道你和大哥一样渴望自己的母亲爱自己的。
你怕接受现实,可现实是娴姨真的是爱你们的。她和爸的婚姻不幸,彼此分开也是解脱,她一个人也没办法对抗你们厉家带走你们任何一个,她也是心痛的。如果有一天我们也不得不离婚的话,你说兜兜和肚子里这个宝宝,你们厉家愿意让人带走一个吗?”
厉霆霄双手扣住她的肩,眸光认真:“我们不会这一天的,我不会同意离婚的。”
“我是说如果。”何陌薇笑他的认真。
“在我这里没有如果。你和孩子我都要。”这是他的底线,谁也别想离开,“你若要离开,我和孩子都跟着你走。”
“霆霄,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我劝你不是站在他们那一边。我只是心疼你,不想你的心被恨意所占领。我想你心里充满爱,爱我爱孩子,爱这个家。有爱比装着恨好,人有爱才能更开心,恨只会让你不快乐。我不想看到这样的你。”何陌薇的指尖抚上他英俊的脸庞,“你不开心,我也不会快乐的,这个家也不会。”
“薇薇,我知道错了。”厉霆霄的大掌也捧住她的脸,满眼的歉意,“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有你和孩子们就是我最大的快乐了。其他的事情都不再重要了。”
“这可是你说的,答应我,每天都要快乐。”
“好。”
厉霆霄低下头,吻上何陌薇的唇,她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温柔以待,与他唇齿缠绵,他将所有的深情都倾注于这一吻之上,她是他这一生珍宝。
后来,厉霆霄也看到易昊天带来的几本日记,上面是阮美娴离开厉家,记下的这些年对他们兄弟的思念之情,还有一些是杂志与报纸上的剪报,也是他们兄弟两人的照片,用足了心意。
如此,厉霆霄还有什么可恨的。
一切雨过天晴。
何陌薇把她怀孕的好消息也告诉了贺轻歌,彼此贺轻歌这边也很顺利。
经过半年的时间终于把权全送进了监狱,数罪并罚,被判了二十年,只因比利莲事情更恶劣是权全背上了杀人的罪名。
权家也是尽力把无期判成了二十年,让权全少受一些罪。
自然权家也能查到是贺轻歌在背后帮助了利莲,所以视贺轻歌为眼中钉,想除之后而快。
贺轻歌开车上路后一段时间,才发现自己的车子刹车失灵,盘旋山道下坡根本停不下来,而且速度越来越快,眼看就要失控冲下山路,贺轻歌已经吓得冷汗湿润了衣服,可是无论怎么踩刹车都没用。
她死了倒没关系,可是她不想肚子里已经七个多月大宝宝有事。
就在她手足无措,命悬一线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奔驰横向挡在了她的车前,两车发生了剧烈的撞击,阻挡了她冲出山路的围栏,却把黑色奔驰撞翻在地。
挡风玻璃因撞击而碎成了蜘蛛网,贺轻歌透过纹路横乱的玻璃看向前车,模糊得看到驾驶座位上的那个男人,想清楚对方,但腹总的疼痛让她失去了意识,坠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等贺轻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里了,她第一个感觉便是原本圆圆的肚子平了。
“轻歌,你醒了,你吓死我了。”魏政把紧张都写在了脸上,“还好你没事。”
贺轻歌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睁大了眼睛,惊恐都在眼潭里,她颤着声音道:“魏政,我的孩子呢?”
“因为胎盘脱落,医生只好把孩子——”
“啊——”贺轻歌两手捂住耳朵,拒绝听下去,泪水已经侵占了眼眶,“不,我的孩子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谁给你说的孩子有事?孩子没事,只是七个多月是早产儿,所以身体有些弱,要待在保温箱里。”魏政拉下她捂耳的双手,“你和孩子都没事。”
“真的?”她眼里泪花闪烁,跌出眼眶。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魏政温柔一笑。
贺轻歌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孩子没事,否则她肯定也不活了。
突然贺轻歌又想起了一件事情,脸色凝重:“是谁救了我?”
魏政一听沉默了,微别开了脸。
“是不是莫臣?是他对不对?”贺轻歌在失去知觉的那一刻,记得是他的脸,他的英俊的脸上都是鲜红的血水,她呼吸一窒,“他怎么样了?”
“他受伤严重,还在手术。”魏政如实告。
贺听后立即掀开了被子,要下床,可是腹部因此牵痛,她强忍着痛意:“我想去看他。”
“你自己身体都还没恢复,你别折腾了。”魏政把她的肩按住,“他一有消息我就告诉你。”
“魏政,别拦我。”贺轻歌眼里都是坚定,“我必须要去看他。”
“为了他你就这么折腾你自己吗?你剖腹产还有伤在身!”魏政压低声音。
“是他救了我和孩子,否则我已经连车带人坠下山坡死了。”贺轻歌现在想起那生死一瞬间的事情心里都在害怕。
她看清莫臣的时候心里更多的不是庆幸而是心痛,痛得她无法呼吸。
原来她始终骗不了自己的心,她是在乎他的。
“等你身体好了看去看他也来得及,而且三姐在手术那边看着。你可以放心。”魏政依旧没有松开手的意思。
贺轻歌拉下他的手,不顾身上的伤口站了起来,再痛也忍着,就算脚下无力,每动一个都痛都要坚持。
看着她这样,魏政盯着她的背影道:“莫先生昏迷时一直叫着你的名字。你们之间……我不想怀疑什么,但是他为什么叫的是你而不是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