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轻歌第一眼就被熟悉的人吸引过去:“薇薇,你看,那不是不霍老师吗?他怎么在这里?”
林陌薇顺着贺轻歌的视线看过去,果然看到霍暮沉,不对,应该是莫臣坐在靠窗的座位,而和他一桌的还有两位不认识的人。
“歌儿,你认错人了,那不是霍老师,是莫先生。”林陌薇纠正她。
“哦,是莫先生。”贺轻歌轻轻一笑,“他和霍老师太像了,所以我总觉得他是霍老师。”
“你先坐下,我去给你倒蜂蜜水。”林陌薇将贺轻歌扶坐到就近的座位坐下。
林陌薇安置好贺轻歌后便去前台让服务员拿了蜂蜜,亲手给贺轻歌泡蜂蜜水。
她从书上看过说喝蜂蜜水可以解酒,所以就试试。
只是她在这边专心替贺轻歌泡水,而贺轻歌那边已经趁她无人时起,径直往莫臣所在那桌而去了。
贺轻歌站定在莫臣所在那桌,身影挡住了些灯光,落下阴影在饭桌上,引起了众人的侧目。
莫臣微抬眼眸,只是淡淡扫了一眼脸蛋浮着薄红的贺轻歌,很淡很淡,淡到像目光没有扫过她一样。
而其他人则盯着贺轻歌直看,毕竟贺轻歌是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的美女。
“这位美女你认识我们?”有一个男子大胆的问道。
贺轻歌妩媚一笑,拿起桌上的红酒就在了空杯里,举向了莫臣:“莫先生,我先敬你一杯。”
“魏少奶奶,你醉了,就别逞强了。”莫臣并没有理会贺轻歌的敬酒。
其他两人听莫臣对贺轻歌这个称呼时眼底明显浮起了失落,原来她已经结婚了,真是可惜了。
贺轻歌因为莫臣的称呼而拧了眉:“我叫贺轻歌,你可以叫我轻歌。”
“既然贺小姐已经嫁给魏五少了,出嫁从夫,那叫理应该叫一声魏少奶奶。”莫臣的这思维让贺轻歌不敢苟同。
贺轻歌看着他立体又冰冷的面容:“莫先生是活在古代吗?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女人应该不是男人的附属品了。”
“既然莫先生不愿意叫我一声贺小姐,那就叫一声贺老板也可以。”
其他两人又有眼底又浮起疑惑了,为什么要叫这个呢?
“贺小姐是做什么生意的呢?”有人问道。
“这家餐厅是我开的,这家是银河路所在的总店。”贺轻歌一手轻撑着桌沿,一手握着高脚杯,目光却紧盯着莫臣挺起的鼻线,“所以叫我一声贺老板正合适,所以我以老板身份感谢莫先生光临本店。”
莫臣以餐巾轻轻的优雅的拭了一下唇角,脸上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莫先生,我都手都举软了,看来你是不肯赏脸和我喝这杯酒了?”贺轻歌也没有一丝动怒。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贺老板已经醉了,我怕小莹会误会是我把你弄醉了。”莫臣找着理由。
贺轻歌倒是不客气地落坐在了莫臣身边的空位上:“第一,三姐可没这么小气第二,我的酒量很好,第三,这不是还有两位先生可以替你做证吗?”
“第四,我可以和三姐解释,这酒是我自愿敬你的,与你无关。她要说最多是说我而已。如此,莫先生还有什么顾虑吗?”
贺轻歌似乎一副今天莫臣不喝这杯酒她就不罢休的模样。
面对贺轻歌的咄咄逼人,莫臣依旧很是平静,甚至连看她的目光都是冷凝的,没有波动的,让人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绪,也让人无法去猜测他的内心想法。
这个真的是高深莫测。
莫臣反正就是不举杯,贺轻歌就这么固执的举着杯,等待着他的回应。
“魏少奶奶何必为难莫某,又何必为难自己呢?”莫臣薄唇的弧度虽然是轻轻上扬的,但是却没有一丝的温度。
贺轻歌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的艳丽:“不过是一杯酒而已,莫先生既然不赏光那我就自己喝了。”
贺轻歌把酒杯送到了红唇边,就着唇,仰头一饮而尽。
“莫先生,既然你与三姐交情深厚,我们见面的时候还有很多,所以我总有机会和莫先生喝上一杯。”贺轻歌把空空的高脚杯轻放在了桌上。
“那魏少奶奶就慢慢等这个机会吧。”莫臣的长指轻轻摩挲着高脚杯的杯茎,神色态然自若。
“好啊。”贺轻歌嫣然浅笑间又拿起了红酒倒进自己的高脚杯里,复而举起酒杯,迎向了对面的一位男士,“既然莫先生这么客气,那我就和这两位先生喝。”
那两名男士都瞄了一眼莫臣,观察着他的脸色。
“怎么?你们在怕他?”贺轻歌自然把他的小动作看在了眼里,“难道和我喝酒还要经过莫先生的同意吗?做为餐厅的老板来敬酒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两位男士都不敢看贺轻歌的眼睛,有些心虚的垂下眼睑。
贺轻歌看着两位男士,有些不屑地轻笑了一下,不过她也不想怪罪于他们,毕竟他们应该是屈服于莫臣的淫威之下。
“莫先生,一杯酒而已?你不喝也不让别人喝?你管得未免有些太宽了?”贺轻歌轻轻摇晃着酒杯,酒水旋转,卷起了绮丽的暗红色的花朵。
“还是我贺轻歌哪里得罪了你?要这样针对我?”贺轻歌眼眸里染着委屈与无辜,语气里带有三分撒娇。
此时的贺轻歌醉意浮起,小脸红扑扑的,诱人而不自知。
只要是正常的男人看到贺轻歌这醉人的模样都会心动,可莫臣却无动于衷,甚至依然不愿意正眼看她一眼。
“好,你们都不愿意与我喝就算了,我自己喝。”贺轻歌又是一杯仰头饮尽,接着她又倒上继续喝了第三杯。
三杯酒后她道:“这是我敬你们的三杯酒,你们喝不喝是你们的事情了。好了,我也不打扰了,你们尽兴吧。”
说罢,贺轻歌就双手扶着桌面缓缓起身。
贺轻歌现在更是酒意翻涌,脑子晕晕,爱美的她脚下踩着的又是8寸高跟鞋,脚下无力,像是踩在棉花上软绵绵的,她根本就站不稳,身子直接往臣那边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