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经理,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云烟紧紧抓着门,声音略微颤抖。
朱国成色眯眯地笑着,脸上的肥肉挤在一起,让云烟一阵恶心。
“干什么?干,你啊!听老许说,你想留在腾飞,让你干什么都行,这会子,在这里装什么清纯?!”
云烟头脑发懵,即使隔着桌子,男人嘴里的酒气臭气依然全数喷到了云烟的脸上。
“你胡说!我从来没有跟许经理说过这样的话!”
男人充耳不闻,依然双手挥舞着,想要抓住云烟。
”来吧,小妞,让叔叔尝尝。“
云烟拿出手机,被朱国成一把挥了出去。
他抓住云烟,将她甩到沙发上。
云烟朝着门口呼救,哪里会有人来救她。
门口的许经理偷偷听着门内的动静,只能无奈摇头。
”好好的一个姑娘,惹谁不好,偏偏惹上厉家和江家的人。落到一头肥猪的手里,也是白瞎了。唉。”
云烟的衣服被撕开,露出胸前一大片雪白。
眼看男人就要摸上去,云烟使劲挣扎,手里摸到了一个酒瓶子,狠狠砸在男人的头上。
趁着男人没有反应过来,云烟逃到了门边,用力拍门喊人。
被伤到的男人,怒不可遏。
满脸横肉的脸瞬间狰狞,“婊子养的,敢打我,看我不弄死你!”
说着,又扑过来。
云烟躲了过去,她知道,今天怕是不会有人来救自己了。
她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放在自己的脖子上,雪白的脖颈立刻渗出丝丝鲜血。
“别过来!”
朱国成只是想爽一下,并没有打算闹出人命。
”好好好,我不过去我不过去。“
云烟见男人停下,稍稍放松了些。
”小丫头,咱们是公平交易,你反应那么大干什么。行了,权当今天的生意没谈拢,你走吧。“
云烟仍旧保持着原先的姿势,”你让外面的人把门打开。“
朱国成喊了一声,门锁被打开的声音传来。
云烟缓缓向门边移动,“你离开一点。“
打开门的一瞬间,云烟舒了口气。
手里的玻璃滑落,云烟只想赶紧离开。
谁知,下一秒自己就再一次被扯进了包厢。
朱国成不想闹出人命,可是他被打了,怒上心头,加上醉了七八分,胆子也大了七八分。
他将云烟直接压在地上,直接去扒她的裤子。
云烟声嘶力竭地呼喊,千钧一发之际,门被打开。
一个面目冷如冰凌的男人冲了进来,将朱国成踢翻在地,裸露着雪白脖颈和双腿的云烟暴露在他面前。
”都滚出去!“
后面跟着的陈可陈哲二人迅速将朱国成拖出去,关上门。
云烟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男人是厉淮之。
厉淮之将云烟的衣服重新穿好,再脱下自己的外套包裹住她。
不发一言,将她抱上了自己的车里。
云烟缩在车后座,整个人还在发抖,她还没有从刚才的恐惧中缓过神来。
正在开车的男人,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袖子挽了起来,露出了结实有力的小臂。
低沉冰冷的声音传来,空气似乎都快要凝结成冰。
“直接阉了。嗯,做的干净点。许辉先留着,等我回来。”
说完,厉淮之从后视镜看云烟,“厉太太,体验如何?”
云烟不住颤抖,她紧紧抱着自己,脖颈的伤口有些微微刺痛。
“是…是你安排的?”
厉淮之皱眉,他确实安排了,却不是这么安排的。
“你不想靠厉太太的身份走捷径,还妄想从我手里拿回云家,你觉得光靠你大学没读完的学历,和三年育儿的经验行得通?”
他没有否认…
“放心,今天的事不会传出去。朱国成我已经让人处理了,你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
云烟听到这个名字,一阵恶心和恐惧袭来。
“厉淮之,我问你,今天的事,是不是你安排的?!”
厉淮之将车子靠边停下,转过身,“无论今天我安排不安排,这就是你将来会面对的,你以为,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是怎么爬上高位的!”
“我问你!到底是不是你安排的!”
云烟失控大喊,眼泪顺着脸颊流到脖颈,混合着脖子上的血迹,十分触目。
厉淮之眉头紧皱,伸手想要查看云烟脖子的伤势。
云烟迅速推开,“你别碰我!”
她就这么看着他,仿佛在期待一个不可能的否定答案。
“是…不过…”
云烟转身推开车门,厉淮之先一步下车,挡在她面前,“你想干什么!”
她抬头看他,眼神里有坚定的恨意,
“我想离开你,我想离婚!厉淮之,你就是一个魔鬼!”
云烟用力推厉淮之,她想,她大声呼救的时候,他一定就在门口。
他在等,等那一刻,等自己的信念完全崩塌的那一刻。
然后,他像光一样出现在自己面前,从此对他俯首称是,唯命是从。
云烟用力咬在厉淮之的肩膀上,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悲愤和恐惧,全都发泄出来。
厉淮之没有动,只是承受着,云烟尝到丝丝腥甜。
力气用尽,整个人滑了下来,她如同一个破碎的玩偶。
厉淮之将云烟重新抱回车里,用衣服将她盖上。
他看着晕倒的小女人,脸色有些惊魂未定的苍白。
脸上的汗水和泪水混合在一起,没有了刚才的锋芒,只剩下让人不忍想要去怜惜的楚楚可怜。
他眉头紧皱,眼睛里是掩藏不住的怒火,他恨不得亲自把那个人千刀万剐。
他将云烟送回别墅,家庭医生早已在客厅侯着。
检查了一番,并无大碍。
脖颈上的伤口不算深,好好用药也不会留疤。
厉淮之让刘妈妈守着云烟,连夜将周思敏和清晨送回了老宅。
老爷子已经安睡了,听说是先生把清晨送过来了,执意要起来看看。
厉淮之自然不会告诉老爷子真相,只是说云烟不太舒服,需要休息几天。
他在老爷子脸上捕捉到了一丝不自然,没有多说,便离开了。
厉淮之没有回别墅,直接去了郊区的一个废弃厂房。
朱国成已经被打的没有人样了,裤子被扒了,顺着大腿根流出的深红色血液一直蔓延到了地上。
许辉则呆滞的瘫坐着,地面上是一滩淡黄色的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