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默也把他的所见所闻,说给了田小娥听,“小娥,那个人是宰相大人的独子,秦归仁他父亲,秦熹。”
“竟然是那货?他想捱打么?竟然干起了骗钱的勾当?”田小娥非常意外。
“瞧瞧,小娥也说那是骗局!二锤子,纯萍,你们还不信?”齐默阴郁脸,看着俩憨憨。
“小娥姐,那个矿山,咱们也知道呀,并不是假的,我打探过了,好多人全都知道那个地方。”谭二锤还是不信田小娥跟齐默讲的话。
“小娥姐,那个买卖不会亏的,介绍一个人入伙,有返利。咱们返利了100吊。”纯萍说,“介绍6个人入伙,咱们不但1厘钱不出就可以入股,还可以挣30吊。小娥姐,你也参加,你口才好,铁定会4年挣99000千两。”
田小娥:竟然还想拉上她?
田小娥太意外了。
楼家少爷低着头,满脸丧气来到田小娥跟前,“田娘子,你和齐大相公说说,放我回,我刚才投了580吊,我不发大财,我不要3年66000,我只须我的本金580吊!”
他叹气,“那是我所有的私房钱呀。”
“是呀,表婶儿,你放小柳叔回拿钱。”辛芩甜甜地叫着田小娥。
叫她表大爷也不放!
田小娥无语了。
真是一帮孩儿!一帮欠打一顿的倒霉孩儿!
这模样,她更放不下心叫他们回了。
传销非常容易叫人迷惑其间,沉迷于当中没法自拔。
还非常会影响身边人,蛊惑身边人。
一旦传开了,麻烦大。
田小娥就对齐默说,“我去找人通知他们家中人来认人,可是,一个都不可以放回!只可以告诉他们平安的消息!”
“为啥呀?”
“问这,我已全权交跟他负责了!田小娥拍了下齐齐的肩膀。
“齐表叔!”
“齐默哥!”
又一块嚷起。
太吵,齐默把他们赶到后宅。
田小娥找了邻居们帮忙……酒肆的小学徒,跟布料行的小学徒,请他们带话给辛家跟楼家。
宋氏的知赵璘在医堂中,长长舒口气。
辛家老太太房中,压抑的氛围,也一下纾解了许多。
宋氏又把消息告知邺二哥跟赵桂,二人更欣喜。
“他们医堂在哪里,快带我去瞧瞧。”赵桂立刻说。
宋氏希望他们好好教训下田小娥,立刻讲了地址。
对赵璘管教无方,田小娥捱骂可跑不了!
……
安排好送消息的事后,田小娥摁着几个孩儿说的地址,牵马子找秦熹!
并不是非常远的路,田小娥好快便找到。
那所宅院的大门大开着,里边,哀嚎声不断。
有好多人站在门口看戏。
田小娥翻身下马,走过去问,“大叔,里边这是怎回事儿?”
“噢,不知啥东西,把这宅院中的人咬了。”
另外一个人说,“像只黑毛山兔,可凶着。”
“老子不是山兔,你才是兔儿爷!”黑毛团子,自树上跳下,跳到田小娥的马背上。
“劳苦了。”田小娥摸了下他的头,带小不点,进另外一条胡同。
这里没有人,她就问起小不点的状况。
今日黑毛团子立了大功,非常得意的说着自个儿的壮举。
田小娥眯了下眼,“三17人?大传销呀!”看来,秦熹想捱打了!
“抓那个为首的去!”唯有抓了秦熹,才可以叫谭二锤纯萍他们心服口服。
田小娥牵马,立刻坐在黑毛团子,一个人一兽,又回到宅院这里。
就是,田小娥并没进大门,而是来到后门这里。
后侧门紧闭着。
田小娥告诉黑毛团子,怎样开后门。
小不点听懂了指让,哧溜跳下马背,跳上房顶上,窜进院儿中,钻进房中来到后门那里,他伸着爪子抓开门闩。
田小娥闪身而入。
这是座二入门的小宅,有七八间的屋子。
里边的好多人,一身是伤,正疼苦地哀嚎着,众人在互相给对方涂药擦伤口。
“少爷爷,那是个啥东西呀,为啥专咬我们几个?”有人痛的哼哼着,“方才还在,也不知跑哪里去了,可千万别再回。”
齐默对黑毛团子下过指让,只可以咬秦熹一伙的,不可以咬其他人。
其他人,都是秦熹骗来的,和齐默他们一样是受害者。
如今哭着的,正是秦熹跟他的十个手下。
这些手下平常凶神恶煞的,谁敢跑便拿棍打人。
秦熹睡在房中的榻上,哼两声骂两声,“郎中来了没呀,痛死我了!”
他的耳被咬一块,如今正不停的滴着血,脑门上虽说缠着绷带,可还是没止住血,血不时从绷带中渗出。
“少爷爷,已然去找了。方才去的那家,郎中不在,这又换了个地方找郎中去了,你先忍忍呀,郎中立刻便来了。”手下安慰着他。
心中却骂道,娘的,自个儿的耳朵也给咬,还咬的更大块,他全都没嚎叫,秦熹叫个屁?
骗那样多的钱,也不多打赏点给手下人!
可他只是下人,哪里敢当面和秦熹冲撞?
顶多只敢在心中骂骂。
“到宅院门外边等着!”秦熹朝手下人一个人踹去一脚,“看见郎中来了,立刻抓来!”
手下人早给他骂烦了,巴不得快点离开这里,好叫耳朵安静安静。
秦熹一发话,仨手下立刻跑出了。
另外俩照料他起居的,一个说去端些热水来给他洗洗脸,一个说要去找身袍子给他换换,耳朵上的血,流了许多到衣衫上,难看着。
秦熹痛的头嗡嗡直响,想事有些迟钝,他挥了下手,“去去去,全都去。”
俩手下得到吩咐,各自跑走了。
房中,唯有秦熹一个人了。
田小娥拍了下黑毛团子的小脑袋,“替我守在外边,不让人发觉我,我将这货带走!”
小可爱龇着牙,跳到外边去了。
原先院儿中被困的30几人,有一半是不乐意投钱的,方才齐默打开门时,他们乘着乱,跑走了。
余下的十多个人,因着投了钱,不想离开,还想着发大财。
全都在院儿中或蹲着,或坐在地面上,或几个人站在一块莫明其妙看着大家。
一个小兽只咬管事儿的人,不咬他们,他们觉的,这事太匪夷所思。
这时,不知谁惊呼声,“那个东西又来了!站在台阶那里!”
众人定神去看,方才咬人的小兽,又跑来,正坐在台阶那里,看着诸人。
门关着,跑不出。
正门给他守着,也进不去,院儿中的人,瑟瑟颤抖。
赶觉自个成了他瓮中之鳖的对象。
“滚开,不要咬我,我是好人!”有人了拣了根子,护在跟前。
有人抓了笤帚,防范的看着他。
小可爱:“愚昧的人!老子又不咬你们,个顶个吓成啥一样!”
他打了个呵欠,趴在台阶那里躺下,眯缝着眼睛,打起盹来。
虽说这样,可还是没有人敢进屋去。
中房中,秦熹正在犯迷瞪。
这时,后脑勺那里,猛不防给人打了下。
他前面一黑,昏去。
田小娥抖开一个大口袋,把秦熹装进。
口袋是在这宅院中找的,并且,这宅院中的大口袋还许多,仿佛是用来专门装人用的。
田小娥嘲笑,以彼之身,还彼之道,你装旁人,今日姑奶我装你!
扛是扛不动的,田小娥没有那个气力,她就把秦熹拖着走。
小可爱在门外边守的很好,没有一个人敢闯进屋来,田小娥没有费啥周折,就把秦熹拖出了宅院的后门。
把大口袋放到马背上,有些困难,太重,田小娥可扛不上去。
她灵机一动,抖开另外一根麻绳,把布兜系在马鞍上,叫马子拖着走。
绑好后,田小娥拍了下衣袖,爬马背。
接下,她要去审这若干年后,叫人恨的咬牙的大坏蛋秦熹!
秦宰相是阴着坏,他儿子秦熹则是明着坏!
还有秦宰相的老婆汪氏,那是阴着明着轮着坏。
仗着老父亲是一个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大人,秦熹在京师城中欺男霸女无恶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