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自己的母亲跟丁培文有一腿的时候。
我老姐满脸不可思议,然后转头望着丁培文。
当然,这些我已经在酒店听我爸说过了。
此时丁培文还恬不知耻地保持着微笑。
我爸皱眉说道:“当年我劝过丁培文,让他不要这么不知羞耻,不然早晚东窗事发,一家人会闹得很难看。”
“他答应过我,说找机会跟你母亲把这种关系断了,结果没多久你父母死于非命。”
“这就是我当初怀疑他的原因,只是他当时表现出一副很悲痛的样子,甚至因为伤心过度还住进医院,我见此就打消了对他的怀疑,以为你父母只是遭遇了劫杀。”
“后来,我听说你被送到福利院,其实那时候我还没打算收养你,但是有一天晚上我做梦,我梦见你你穿着花棉袄,在梦里问我什么时候来看你。”
“于是第二天我就去找警方打听,问你被送到了哪家福利院。”
“我当时到了福利院之后,看到你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一棵树下,整个人就跟痴傻了一样,你甚至都认不出我是谁,我看到你这个样子我也很难过,想也没想就从福利院把你带了回去。”
说着,我爸指着丁培文:“当年我把你带回家之后,你大伯丁培文一共就来看过你两次,他对你根本没有感情,他现在来认你都是假的,他想拿你来跟我换取一样东西!”
这些话,足以看出来我爸对这个女儿的疼爱,还有恩情。
可以说当年要不是我爸心软,把我老姐从孤儿院带回了家,我老姐这辈子可能会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命运,甚至会悲惨得没有未来。
因为她当时所在的那家福利院,本身就有很大的问题,里面死了很多人,而林柔小时候也在那家福利院待过,只是她运气好,被她师父从里面带了出来。
但我老姐此时除了错愕以外,完全没有一丝感动。
因为我爸刚刚说的那些,她根本没有记忆,她想不起来有这些事,她只记得小时候亲眼看到我爸杀害了她的父母。
“姐,你的记忆是假的!”
我忍不住对她喊道:“当年那个凶手是有预谋要杀你的父母,并且邻居看到过这个凶手落荒而逃,可为什么没看清凶手的长相,说明他当时已经遮住了脸,既然他遮住了脸,你怎么可能看到凶手的样子!”
“你的记忆一定是假的,这个丁培文他是个杀人狂魔!”
“你还记得张斌和冯玉卿吗,当年给张斌他们村子投毒的人,就是丁培文!”
“他今天要我们拿三皇经和另一样东西来换你,他根本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畜生,杀你父母的凶手一定是他!”
听到我的话,我老姐眼眶通红起来,转头又望着丁培文。
丁培文背着手站在原地,无所谓地笑了起来:“当年我的确跟小蕾的母亲有一腿,但你们可污蔑我了,我跟这个女人根本不是偷情,在她跟我弟弟丁培武结婚,甚至是认识之前,我就已经认识她了。”
“那时候我二十刚出头,而她也才十八岁,我们早早就相识并相爱,只是我们在一起之后没两年,我想出去闯荡,因为我不甘心当一辈子的穷人。”
“可是女人哪有这么大抱负,她眼里只有情情爱爱,她想跟我结婚过安稳的日子,想让我认命当个平庸的穷人,我当然不屑于她的鼠目寸光,所以我毫不犹豫地跑了。”
“不过说起来也丢人,我出去闯荡了几年,没闯荡出什么名堂,幸好后来认识一位老板,他叫李道安,因为我做事够狠,我很受咱们这位李老板的赏识,并因此被他重用。”
“那时候我才体会到,什么叫有钱的滋味,所以我就回了一趟家,准备荣归故里。”
“结果等我回去才发现,我的初恋情人潘明英,竟然跟我弟弟丁培武结婚了,并且还育有一女。”
说到这儿,丁培文笑着感慨起来:“我当时真是百感交集,对我弟弟也多少有点怨言,因为他明明知道潘明英以前跟我在一起过,说明这小子老早就起了这种心思,我他妈一走他就嘘寒问暖,然后跟潘明英勾搭上了,还结了婚。”
“当然我也能理解,毕竟漂亮姑娘谁不喜欢,加上潘明英又是少数民族,在我们汉族里面,她算是个大美人了。”
“当时潘明英看到我回来,也非常震惊,因为他们所有人都以为我死在了外面,所以才这么多年没回过家。”
“老情人相逢啊,自然而然又旧情复燃了,我才发现潘明英一直都没忘记我,她跟我说她之所以跟我弟弟结婚,就是因为当年我走了之后,我弟弟对她关怀备至,她想着我弟弟人老实,又勤快,所以就结了。”
“不过培武这个人啊,他从小为人就懦弱,说是老实,其实就是好欺负,非常平庸的一个人。他没有我这样的英雄气概,于是这么一对比之下,当然也不怪她老婆出轨。”
此时我老姐气得浑身发抖,眼睛通红地望着丁培文,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人。
但奈何她现在是阶下囚,只能听着丁培文用恬不知耻的语气,讲述着这些过往。
丁培文指着我爸说道:“李哥,其实当年我听了你的话,准备跟小蕾她母亲到此为止,因为我根本不爱这个女人,我这种人不可能儿女情长,说难听点就是管不住自己下半身,所以跟她搞在一起。”
“谁知道这潘明英都是当妈的人了,还跟十七八岁的时候一样,说要跟我私奔,要跟我永远在一起,她不跟我分手啊。”
“她还威胁我,说要去跟培武那小子摊牌,我能怎么办,再怎么样我跟她之间都是不道德的,容易被人戳脊梁骨,所以我只有把她杀了。”
说到这儿,丁培文阴沉着脸:“其实我没想杀我弟弟培武,我当时只想杀潘明英,我准备蒙面到她家捅死她就跑。”
“谁知道这个死女人没跟我弟弟睡在一个屋里,她以为要跟我私奔了,要给我守身如玉,跟个神经病一样睡在客厅,所以我当时刚到卧室门口就把她惊醒了过来。”
“然后她以为家里进了贼,就大喊大叫。”
“我当时就想捅了她就跑,可是我弟弟从卧室里跑出来拦我,我很慌啊,我怕我弟弟把我认出来。”
“但是我发誓,从头到尾没想杀我弟弟,我知道他这个人胆小,所以我就想吓唬他一下,让他自己跑进屋里躲起来,谁知道这臭小子突然胆子那么大,他想冲上来保护潘明英。”
“那一刀……那一刀鬼使神差地,就把他误杀了,一刀就划破了他的脖子。”
说着说着,丁培文甚至有些愤慨:“潘明英这个死女人,她当时如果不叫,我捅死她我就会跑!我根本不会误杀我弟弟!”
“所以后来我砍了潘明英十几刀泄恨,但是我得澄清一点,我当年并没有想杀丁蕾,我不可能杀我亲侄女!”
“你们别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