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奇艺小说>现代言情>和军阀离婚后,我开后宫变身复仇大女主:手撕姨太太,还搞垮军官前夫>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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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号老爷子寿辰就在下周,我交代好店里的伙计和账房总管,推后了和工厂的谈判单子。
早早和孔瀚因一同驱车赶往付县。
奉城离付县距离不远,但因为采买礼品,也要提前半天出发。
“你就打扮成这样?”孔瀚因坐在副驾,盯着后视镜里我捋头发的小动作说道。
这天我配合孔瀚因的气质,特意穿了一件青黛色显贵气的旗袍。
“哦对,你提醒我了!”我翻箱倒柜掏出珍藏的宝石项链戴上,看看小手镜。
很好!这下没问题了。
他还不满意:“我送你的女士手表怎么不戴?”
糟了!那表之前早被我卖了!
“这……手表和旗袍也不太搭呀!”我结巴着搪塞过去。
看着我支支吾吾的样子,他又多扫了两眼项链说:“算了。这项链也蛮漂亮的。”
“是吧!绿宝石是不是正配我雪白的脖颈!”我抚着脖子凑上前去邀功。
孔瀚因假装看向窗外,实际在偷笑,留给我一个假装严肃的后脑勺:“夫人戴狗屎也好看。”
这是他的口头禅,我一直好奇他是怎么用最苏感的语气,说出最粗野的话的。
我翻了翻白眼,说:“入戏这么深?这会儿又没旁人,不用再夫人夫人的叫了,怪别扭的。再说,金小姐现在都和别人订婚了,我们也早该结束了。”
他嘿嘿一笑,摆出一副委屈的神态:“怎么?还没卸磨就杀驴啊。没想到古有农夫与蛇,今有汤仪与我。我答应帮你忙都没收工钱,知不知道我的时间就是金钱。你理当报答我,不如你以身相许,我们假戏真做怎么样?”
像这样的纨绔子弟我见过不少,面对轻浮的话语,我心里也波澜不惊。
这些少爷最不缺的就是钱,其次是感情。只有傻丫头才会相信玩笑之语。
他们耍嘴贱,可我只要一假装当真,他们就比谁都慌张。
所以我看着孔瀚因的眼睛故技重施,假装真诚地说:“实不相瞒,其实我也仰慕少爷你许久,不如我们择个吉日拜堂吧……”
出乎意料,孔瀚因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连连摆手说:“算了,你怎么还当真了”。
而是眼里饱含深情,爽快地答应:“那就这么说定了。”
这下换我慌了:“我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不拖累孔少。挡了孔少的好桃花可是我的失职。”
他抿嘴一笑不做答复。
结果司机突然哎呦一声。
下来查看。前面土坑太多,车子不知出了什么问题居然抛锚在路上了!
“离付家还有小二里地,您看,是您二位走过去呢,还是我去请付家人来接应一下呢?”司机点头哈腰地问。
“嗯?还用问吗?”孔瀚因皱着眉头,愤怒地踢了司机一脚。
司机捂着屁股一边答应着,一边手扶毡帽跑远了。
我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拿下来,准备和倒霉蛋一起在冷风里等着救援。
“你也太粗鄙了吧。”我啧啧称道。
他愤愤地说:“那你当骡子,背上这些,还要驮着我。本少爷的腿是拿来走路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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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缩回车里把送礼的毯子都围上,鼻涕都要冻成冰柱了。
可付家人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倒等来一对不速之客。
孔瀚因说下车吸烟,可以取取暖。我跟着下来,讪讪地说:“这火苗也就给蚂蚁取暖吧。”
这时两辆黄包车不偏不倚停在我们面前,仲天瑞走下来,一个身姿绰约的女子还坐在车上。
宽檐大帽难掩艳丽的容颜。
她穿着改制的棉旗袍,裹得身子细长,显得微微隆起的小腹有些突兀。
只披着貂毛大衣,手揣在夹棉的暖袖里。
这打扮不知是冷是热。
女子笑容明媚。
一对镶着翡翠的蝴蝶样式的耳环,不停在脸边扇动。
我认得这样式别致的耳环,那是以前纪念日,仲天瑞曾送给我的,离婚时除了钱财和玉镯,我没带走任何东西。
现在那对耳环明目张胆地出现在了另一个女人身上。
我也认得她,她是周总督的第十三房姨太太。
“原以为今日遇上仲副官已经够巧的了,没想到这一下又遇到两个故人。”
她的声音有气无力,却让人听了心痒痒,难怪仲天瑞称她为“娇滴滴的百灵鸟”。
她微微欠身,一双眼睛像老鼠一样滴溜溜转。
打量完我,又打量起孔瀚因,最后目光停在旁边的汽车上。
“听说汤小姐前几日刚去见过仲副官,怎么今天又和……”
仲天瑞接过话说:“前几日汤仪来铺上当些银两补贴家用,不是找我办私事,当时当铺的伙计已经把她打发了。”
华秋芸听罢,往后一仰:“原来如此,我还说那日仲副怎么好生怠慢,还以为是周总督的名号不管用了呢。”
“打发?”
还没等我开口,孔瀚因抓紧我的肩膀,浅笑着说,“仲副官给的那么点银两,不够付我和夫人的点心钱,知道的是仲副官经营有道,公私分明,不知道的还以为仲副官破产了呢。”
“夫人?你什么时候又成他夫人了?”仲天瑞瞪着我。
孔瀚因插在我俩中间,替我承受着犀利的眼神,玩味地说:“同学一场,你不会怪罪我吧。不是我不厚道,只是我比较幸运,能获得汤小姐芳心。”
孔瀚因一通马屁将仲天瑞气得像被霜打了的茄子。
华秋芸打了个喷嚏,漫不经心地说:“汤小姐今时不同往日了,花钱还是大手大脚。这位新夫君可得好好对她。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没钱了随时来仲副这儿打点打点。我和汤仪姐妹情深,咱们几个又是同学一场,不会让你们揭不开锅的。”
要不说还是华秋芸厉害,娇柔的几句话直逼要害。
我假装恭敬,以退为进:“姨太太放心,我虽不是千金小姐了,也时时念着姐妹之情。孔老会长时常嘱托我们小辈,得空儿去探望您和周总督呢!”
她嘴上仍不饶人,“这敢情好啊,从前我倒是不知道孔少竟是孔老会长的儿子。汤仪现在可算嫁入豪门了。只是劝孔少提防着有些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免得和仲副一样人财两空。”
说完,她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孔瀚因。
我气得牙根痒痒。
没想到,孔瀚因得我怼人的真传,比我的嘴还犀利:“多谢姨太太美意。我也常劝夫人,别什么屎盆子都接。唉,可惜她心善,见不得可怜人。等您肚子里的孩子有了名分,我们必定登门造访,给您和仲副包上一份贺喜大礼!”
对面的两人瞪了我们一眼,连句体面的道别话都没说,赶紧吩咐车夫出发。
望着一颠一跛的黄包车,孔瀚因还得意地挥手高喊:“慢走啊!仲副——孩子生了一定要请我们!”
收获的自然是二人回头,愤怒的白眼。
我拍拍他,嬉笑着竖个拇指:“真损!回头再找我合作,给你便宜两成!”
“无毒不丈夫!”孔瀚因坦然说:“这奉城上层圈子里谁人不知,周总督卧病在床一年有余了,华秋芸的肚子刚刚显怀,是谁的种还不一定呢。”
我刚还想夸他洞察力敏锐呢,没想到华秋芸和仲天瑞早就在圈子里被人议论纷纷了。
只是可怜了周总督,因为面子,打碎的牙只能咽进肚子里,何况现在卧病,活脱脱一只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