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大爷听完后也是一急,“走,我带你去找秦淮茹。”
他带着三大妈就要走,不过随即又停住了,棒梗又不是他儿子,他着什么急?
现在秦淮茹有了李副厂长,要出头也不该他出头啊。
“一大爷,怎么了?咱们走吧。”三大妈疑惑的看着一大爷。
“不行,我这还有事离不开,你自己去吧。”一大爷淡淡说了句,就回去干活了。
三大妈奇怪的看着他,疑惑道:“一大爷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日里他不是对秦淮茹的事最上心吗?”
但她也没得及多想,直接找到了厂里的办公楼,打听到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火急火燎的冲了上去。
她敲了敲门。
李副厂长正在最后的阶段,听见敲门声,顿时有些不悦道:“谁啊?”
“李厂长,那个,我找秦淮茹。”
三大妈有些忐忑的说道。
“三大妈?”秦淮茹听见了三大妈的声音,心里一慌,连忙推着李副厂长,道:“李厂长,是我们院里的三大妈,她可能有急事,您先起来。”
“你们院里的人真烦,挑这个时间来。”
李副厂长无奈,只能拔枪,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秦淮茹摸了一把李副厂长的胸膛,安慰道:“她肯定有急事,我先去看看,一会再给你嘛,别着急。”
她收拾好衣服,打开了门,看着一脸急切的三大妈,问道:“三大妈,您怎么来了?”
“淮茹啊,你快跟我去医院,棒梗玩炮把手给炸了,现在已经送到医院了。”
三大妈连忙道,她看向屋里,很是奇怪,秦淮茹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竟然能在厂长办公室里?
秦淮茹听到棒梗出事,顿时慌了神,连李副厂长都不管了,直接就向外面跑去。
三大妈又看了一眼屋里,闻着空气中那股淡淡的腥味,不由心中更奇怪了。
但她忽然看见李副厂长那不悦的表情,顿时不敢再看了,紧跟着秦淮茹离开了办公楼。
医院里。
一大妈在手术室门外等候着。
秦淮茹匆匆赶了过来,满脸焦急道:“一大妈,棒梗怎么样了?”
“医生说情况很不好,有可能他的手保不住了。”一大妈叹了一口气。
要真是这样,她还怎么指望棒梗养老。
“什么?”秦淮茹只觉得两眼发蒙,瘫坐在地上。
“淮茹,淮茹,你也别太担心,这不还在手术吗?”三大妈连忙扶起了秦淮茹。
“三大妈,我的命好苦啊,棒梗他刚出来,怎么会出这事呢?”秦淮茹脸上的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唉。”三大妈叹了口气。
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捂着鼻子走了出来,问道:“谁是家属?”
秦淮茹一下子站了起来,急道:“我是他妈,医生,我儿子他怎么样了?”
医生瞥了一眼秦淮茹,道:“手算是保住了,但尾指是保不住了,粉碎性骨折,我们也尽力了。”
“怎么会这样?”这个消息对秦淮茹来说,宛如晴天霹雳,失去了尾指虽然影响不大,但也是残疾啊,棒梗多可爱的一个孩子,怎么会这么多灾多难。
“你们这些当家长的,也不知道多管管孩子,才多大点的孩子,就让玩二踢脚!这多亏送来的及时,要是再晚点,手都保不住了。”医生脸色有些不悦,说完就走了。
“二踢脚?我家没有二踢脚啊,棒梗手里的二踢脚谁给的?二大妈,是不是您?”
秦淮茹听到二踢脚,顿时看着二大妈质问道。
“淮茹,你怎么能冤枉人啊。”二大妈不高兴了,她好心好意送棒梗来医院,岂能被冤枉。
“淮茹,你别冤枉二大妈,这二踢脚啊,是棒梗在傻柱那里拿的,我都看见了。”
一大妈解释道。
“傻柱!又是傻柱!都是他,把我孩子给炸伤了!”
秦淮茹咬着牙,恨恨说道。
“这事是怪傻柱,但还是先去看看孩子吧。”
三大妈说道。
棒梗被护士推了出来,一只手被裹的和馒头一样,他脸上的屎尿已经被擦干净了,看见秦淮茹顿时哭了,“妈。”
“别怕,妈在这。”秦淮茹心疼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医药费三十五,你是他的家长,一会记得去前台交一下。”
护士把棒梗弄到病房,就丢下一句话走了。
秦淮茹听到又要钱,眼泪掉的更加厉害了,她哪里还有钱,前几日刚给棒梗交了医药费,那钱还是拿一大爷的,现在身上一点钱都没了。
她看向二大妈,道:“二大妈,您带钱了吗?”
“没有!”二大妈冷冰冰的丢下一句,转身就走了,这个秦淮茹,刚才冤枉她,现在还想问她要钱?
不要说她没有,就是有也不会给她。
三大妈机灵的跟在她身后,也离开了。
病房里只剩下了一大妈。
秦淮茹只能看向一大妈,道:“一大妈,您平日里对棒梗最好了,能不能先帮忙把医药费垫上啊。”
她手里虽然有钱,但能伸手找别人要,她绝不会自己掏。
“淮茹,不是一大妈说,这事啊,你得去找傻柱,是他的二踢脚把你儿子炸伤的,你应该找他要赔偿。”
一大妈找了个借口,推脱过去。
薅羊毛也不能逮着一只羊薅吧?前些日子一大爷刚给她垫了,现在还要垫,这简直就是个无底洞吗?
秦淮茹看着一大妈,不用一大妈说,她也要去找傻柱,这事都怪傻柱,谁让他的炮没放好呢!
“行了,淮茹,你先照顾好棒梗,院里还有一堆事呢,我就先回去了。”
一大妈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妈,我疼,我想吃白兔奶糖。”棒梗看着秦淮茹,眼泪汪汪道。
他一张口,一股臭味扑面袭来。
“白兔奶糖?这我上哪里给你找啊,棒梗,听话,要不咱吃点花生?”
秦淮茹连忙安慰道,白兔奶糖十块钱一罐,棒梗是真敢想啊。
“傻柱家里就有,我都看见了,那味可甜了,不行,我就要吃。”棒梗嘴里一阵苦涩,都是吃屎留下的后遗症,连他自己都恶心,他想着拿奶糖味冲一冲,会好受一点。
“行,你先好好休息,妈下班了就去他家里给你要!”
听到傻柱,秦淮茹心里就充满了恨意,这事不仅傻柱要赔钱,还得把奶糖给他孩子吃,不然她绝不会放过傻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