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兔崽子,你们家的对联还是我写的呢,我都没问你们家要润笔费呢。”三大爷脸色一黑。
棒梗做了个鬼脸,一下子不见人影了。
他没直接回家,拿着六毛钱和火柴枪,在街道上瞎逛,把枪往腰间一别,气势一下子就上来了。
六毛钱一下子就被他挥霍光了,他见着啥好就买啥,根本不经花,只剩下最后一毛钱。
他想起火柴枪里面快没火柴了,拿一毛钱买了一大包火柴,够他玩好久了。
“这下有的玩了!”
棒梗藏在街道口,拿着火柴枪,对着一些路过的女人和小孩乱放。
啪的一声。
吓得那些女人小孩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怒声咒骂。
棒梗洋洋得意,哈哈大笑。
这时,一个胖女人刚好要拐过街道,棒梗抓住机会,拿着火柴枪蹿了出来,指着女人,“啪”就是一声剧烈的响声。
女人吓了一跳,差点摔倒,回头一看是火柴枪,顿时脸上充满了怒色。
“小兔崽子,你哪家的孩子?这么淘气!”
她一把抓住棒梗,力气很大。
“丑女人,胖女人,快快放开小爷!不然小爷一枪毙了你!”
棒梗拿着火柴枪,指着女人,恶狠狠的说道。
这一声胖女人,彻底引起了女人的怒火,她虽然胖,但也不允许别人这么说她,尤其是一个孩子。
“好个没教养的小东西,今天我就替你父母好好管教管教你!”
她拦腰抱起棒梗,一张大手使劲的往棒梗屁股上拍去。
这一顿拍,把棒梗打的哭爹喊娘。
他专门挑女人小孩欺负,就是欺软怕硬,知道她们不敢打他,可没想到遇到这么厉害的女人,一下子栽了。
“不敢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棒梗连连求饶。
“不敢了就好,再敢有下次,我让你爸妈教训你!”
女人放下棒梗,心满意足的离开。
棒梗看着她的背影,恶声咒骂道:“丑女人,胖女人,这么大人跟我一个小孩计较,真不要脸,别让小爷看见你,看见你还吓你!”
这副恶毒模样,完美继承了贾张氏的缺德品格。
他也没兴趣玩了,转身回了家。
回到家,槐花已经不哭了,但是小当却冷冰冰的看着他。
这眼神,让棒梗很不舒服。
“小丫头片子。”他冷哼一声,径直走进厨房。
“妈,我饿了,今天吃什么啊?”
厨房里,秦淮茹正在做早饭,看见棒梗回来,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棒梗,你把槐花的压岁钱拿走了?”
棒梗想都没想,就撒谎道:“妈,我没有,是小当带着槐花把钱弄丢了,跟我没关系。”
他不仅撒谎,还把过错推到了小当身上,这一手偷梁换柱,被他玩的明明白白。
秦淮茹扫了他一眼,知子莫若母,她这个儿子的德行,她还是清楚的。
“棒梗,把钱还给槐花,这是她的压岁钱,要不然你就别吃饭了。”
她淡淡道。
棒梗听到不能吃饭,脸色微微一变,转头看向了一旁的贾张氏。
这个时候,就只有奶奶能救他了。
果然,看到孙子的眼神,本就对秦淮茹不满的贾张氏立马起身。
“秦淮茹,你是不是想让我孙子饿死?让我贾家绝后啊?棒梗说他没拿,那就是没拿,你诬陷一个孩子做什么?”
“我家棒梗多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可能拿槐花的钱?”
贾张氏瞪着秦淮茹。
听着婆婆的话,秦淮茹心里很不是滋味。
棒梗能有今天这个德行,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贾张氏带坏的。
她心里想着,怎么看守所就没能关上贾张氏一辈子呢?
这样家里也就好过多了,摊上这么一个好吃懒做的婆婆,还溺爱孙子,她心里无奈极了。
当初怎么就挑中了贾家呢?
要是她能嫁给傻柱该多好!
“你想什么呢?是不是后悔嫁到我们家了?好啊,秦淮茹,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到处勾三搭四的,我早就知道你对我们家不忠了,怪不得想要饿死棒梗!”
贾张氏人老成精,看着秦淮茹的表情就猜中了她的心思,顿时骂骂咧咧起来。
“妈,我不是那个意思……棒梗他不能这么下去了,再这样,他就要和您一样进看守所了。”
秦淮茹鼓起勇气,想要和婆婆讲道理。
贾张氏哪里是肯讲理的人,在她眼里,天下的道理都该帮着她家才是。
“我看不是棒梗的问题,是你的问题吧?秦淮茹,你是不是想着把我和棒梗送进去,好让你带着小当,槐花两个赔钱货改嫁啊?我告诉你,休想,只要我一天不死,这个念头你想都别想,你生是贾家的人,死了,也是贾家的鬼!”
贾张氏冷哼道,一把抓起棒梗,道:“走,乖孙子,别搭理你妈,咱们去吃饭。”
秦淮茹听着恶毒的骂声,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就止不住了,眼泪不停的往外流。
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摊上这么一家人。
……
何雨柱和妹妹吃过饭后,就准备出门了。
他约了冉秋叶一起去逛厂甸庙会。
来到冉家。
冉秋叶带着他进了家门,冉父冉母正在招待客人。
“这些是我家亲戚,来给我爸我妈拜年的,他们来了有一会儿了,咱们先走吧。”
冉秋叶看起来对这些人很不感冒,脸上没有一丝喜悦。
何雨柱看出来她的不对劲,对冉父冉母礼貌道别。
在临走时,他看到那几人一直在看着他。
他微微笑了一下,和冉秋叶一起离开了冉家。
出了门,冉秋叶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么了?是因为这些亲戚吗?”何雨柱问道。
冉秋叶点点头,说道:“雨柱,你说这人怎么都这样,以前我们家穷的时候,我妈饿的四处借粮食,没一个借我们的,现在看我爸爸有本事了,每年都来,每次一来,就是让我爸爸救济他们。”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人性都是这样,别多想了,以后离他们远点,不管他们就是了。”
何雨柱安慰道,看来不只是四合院,哪里都少不了这种人。
“我爸爸心软,接济了他们一次,可他们却变本加厉,每次来就要钱,我爸爸不给,他们就大过年的赖在我们家不走,一赖就是一个月,天天要吃要喝。”
冉秋叶脸上有着淡淡的忧愁,叹气道:“雨柱哥,你说我们家怎么会有这样的亲戚啊!”
“什么?赖你们家不走?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何雨柱皱眉道。
这种人真是可恨,人家帮了你一次,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反而变本加厉,耍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