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听完后不由一阵嗤笑，王德彪这会跟他扯什么兄弟单位，早干嘛去了？
“王主任，兄弟单位可没你们这么办事的，突然停了我们轧钢厂的猪肉供应，你这是往兄弟后面捅刀子啊？”
他直接道明来意。
这一番话，把王德彪说的一通脸红。
毕竟是他不仁在先，也不能怪何雨柱不义。
只是，他堂堂一个主任，真要逼得在众人磕了响头，那他以后在猪肉厂可就没脸了。
“何主任，你要是非逼着我磕了这头，那以后我们猪肉厂和你们轧钢厂的合作彻底打消，你们轧钢厂的工人，一斤猪肉都别想再吃上，你可要想好这后果！”
王德彪气急败坏，直接撕破了脸。
何雨柱微微一笑，淡淡道：“王德彪，现在我们的合作不是已经没了吗？你拿这话威胁我还有什么意义？赶紧磕头吧。”
“何雨柱，别欺人太甚，这里可是我们猪肉厂！”
一旁的金主任冷声道。
“就是啊，咱们要以和为贵，你说大家都是食堂主任，何必置气呢。”
林主任也跟着劝道。
这两人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两人一唱一和，倒显得是何雨柱咄咄逼人了。
“我们厂可流传着一句话，两位主任，你们想不想听听啊？”
何雨柱突然说道。
“什么话？”
两人同时一愣。
“那就是，那些劝你善良的人，千万要离他们远远的，不然啊，雷劈下来的时候，会把你牵连到。”
何雨柱冷冷嘲讽道。
两人脸色一阵难看，都听出了何雨柱这是在嘲讽他们。
“何雨柱，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王德彪生气了，“是不是想要猪肉厂恢复供应？我告诉你，我宁愿磕头，你都别想把猪肉带回去！不过，我就怕今天我敢磕，你却受不起！”
这话摆明了就是威胁何雨柱。
可何雨柱根本不吃他这一套，直接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道：“磕吧，我受得起。”
王德彪气急败坏，却又毫无办法，当初的赌注是他自己说的，没人逼他，今天要是不磕，比磕了还要丢人。
他咬咬牙，半跪在地，一张脸显得极为狰狞，冷声道：“傻柱，希望你能承受得起这代价！”
咚咚咚！
他一连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起身，眼神里满是仇恨的看着何雨柱。
“好，这三个响头我很满意，那就再见了，王主任。”
何雨柱淡淡道，其实他心里也很诧异，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让王德彪宁愿不把猪肉供给轧钢厂，也要做出这么屈辱的事情呢？
这里面一定有原因。
不过，这原因他不想再知道，也没必要去知道，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把自在空间里的猪肉变成正常猪肉，引进到红星轧钢厂里。
王德彪看着何雨柱的背影，眼里深深的恨意。
“老王，这何雨柱太欺负人了！”
金主任道。
“就是啊，怎么能逼着你磕头呢？”
林主任也是一脸的愤愤不平。
“行了，老金，老林，韩信还受胯一下之辱呢，放心吧，何雨柱嚣张不了几天了。”
王德彪咬着牙说道，然后他又看向一旁的下属，道：“小马，你确定那些散户不会把猪肉卖给何雨柱吗？”
小马连忙道：“王主任，我确定，那些农户靠着咱们厂里生活，怎么敢不听咱们的呢？”
然后他又有些犹豫道：“不过主任，最近菜市场里有卖猪肉的变多了，那个何雨柱会不会？”
“不会，菜市场里才多少猪肉，而且那价钱，跟咱们猪肉厂根本没法比，他何雨柱要是想大价钱去买菜市场的猪肉，那不得赔死他！”
王德彪冷笑道，根本不把这件事当回事。
猪肉厂的出厂价是五毛六分钱，而菜市场是七毛钱一斤，这么买，不得赔死何雨柱。
……
何雨柱来到东单菜市场，想要看看市面上买卖猪肉的情况。
刚进入菜市场，他就听到了一阵吆喝声。
“爱国肉，买肉就是爱国，全都是好肉，便宜了。”
小贩一阵卖力的吆喝。
“爱国肉？”
何雨柱猛然一惊，他忽然想起，在六十年代中期，因为一些地方出现了猪肉积压，销售困难的情况，以至于用“爱国”的名义动员人们买肉。
想到这里，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他身为食堂主任，本身就有采购物资的权利，这个时候爱国肉囤积数量很大，他倒可以利用这个时机，出资购买一些，然后把自在空间里的猪肉填入进去。
这个年代的物资来历根本没有后世那般清楚，想查就能查到。
况且他是食堂主任，只要他不说，也没人会费这个劲来查。
关键的就是几张单子罢了。
“小哥，你们这猪肉有多少？我都要了。”
何雨柱来到吆喝爱国肉的小贩面前，轻声说道。
“都……都要？我们这可有好几百斤呢。”
小贩愣了一下，在他眼里，可没有人这么买猪肉，猪肉不容易贮藏，尤其是夏天，买这么多猪肉也没法放啊，几百斤猪肉，还没吃多少恐怕都要坏了。
“好几百斤？”
何雨柱也愣了一下，不是太多，而是太少了。
几百斤猪肉，还不够全厂人塞一顿牙缝的呢。
“要不我先给您弄上几十斤，您先尝尝？”
小贩笑道，他虽然意识到这是个大客户，可他人心善良，做不出那种蒙人的买卖。
“不行，别说几十斤，几百斤都有点少了，这样吧，你把猪肉全都卖给我，然后给我签张单子，跟我送到厂里去。”
何雨柱摇头道。
他要的不是猪肉，而是猪肉的来历。
小贩懵了，问道：“您是？”
“红星食堂的何雨柱，你放心，该给你多少钱，一定少不了你的。”
何雨柱微微一笑。
“您就是那位厨神何大厨？那怪不得了，走，那我就跟您走一趟，不过您得等等我，我就只带了一百来斤猪肉，剩下的还得请示我们科长呢。”
卖猪肉的小贩听到何雨柱三个字，顿时满眼崇拜，何雨柱现在的大名可是响当当的，他的厨艺，在红星轧钢厂一万多名工人的宣传下，那可是传的神乎其神。
但他只是个打工的，一切都得请示上面。
“好，那倒不着急。”
何雨柱想了想，这也是应有的程序，现在个体户还没出现，不管干什么都是国家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