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厂长被处分然后蹲大牢的消息在几天后传来，直接撤销副厂长职位，并且判了好几年。
不仅食堂的工人们很高兴，就连厂里不少工人也很高兴。
贪污犯在哪个年代都会被底层工人所唾弃的。
但有人欢喜有人愁。
刘海中，许大茂，还有秦淮茹，这三个人因为与李副厂长有牵扯，所以被厂里决定，一撸到底，直接下放到扫厕所的岗位上。
这三个人天天聚在一起唉声叹气。
刘海中好不容易靠着拍马屁，才当上了科长，虽然才短短几天，但他已经不习惯当工人了。
“许大茂，都是你这个坏胚，给李副厂长出的什么的破主意，要不是你撺掇李厂长对付傻柱，咱们怎么会有这样的下场！”
刘海中手持扫帚，一边捂着鼻子扫厕所，一边埋怨着。
“一大爷，您说这话可就昧良心了，不是你先去李厂长那里举报傻柱的吗？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许大茂气愤道，“您别以为我不知道您这科长怎么来的，可不就是靠着举报傻柱才当上的吗？”
“许大茂，你怎么跟我说话呢？”刘海中眼睛一瞪，身上充满了官威。
“哟哟哟，一大爷，您可真是吓到我了，咱俩都落到这种境地了，你还跟我耍威风？”许大茂心里烦躁，也不管刘海中是不是一大爷，便狠狠的唾了一口，指着厕所里蠕动的蛆，“你的官威，还是留着吓唬它们吧！”
“许大茂！”刘海中气的吹胡子瞪眼。
“好了，好了，你俩别吵了，这事不都是因为你们俩个吗！害的我也跟着你们受苦，我又没有做错什么，都欺负我一个寡妇。”
秦淮茹抹着眼泪道。
“秦淮茹，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敢说在傻柱这件事上没有你出力吗？我看就是你在背后撺掇李副厂长对付傻柱的，你是不是看傻柱现在日子过的好，所以心里嫉妒，想要破坏他的婚姻？我告诉你，你这如意算盘可是打错了，人家傻柱现在过的好着呢，反而是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许大茂现在就像是一只疯狗，逮谁咬谁。
但不得不说，他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完全说到了秦淮茹的心坎上。
秦淮茹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刘海中冷喝道：“许大茂，你够了！”
许大茂意犹未尽，指着刘海中说道：“还有你，刘海中！你以为你当了科长就厉害了？自己没一点本事，让你当上官也是白给，你看看你什么德行，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配不配得上那个职位，还整天耀武扬威的！”
“许大茂，你这个小王八蛋！给我吃屎吧！”
刘海中愤怒之下，拿起扫帚就朝许大茂的脑袋上砸去，扫帚刚扫完厕所，上面还沾着屎尿，一时间，屎尿齐飞，落在许大茂的衣服上，脸上，还有嘴巴上！
几条蠕动的蛆虫也落在了他的脑袋上。
许大茂闻见那股臭味，差点干呕出来。
“刘海中，你个老王八蛋，我跟你拼了！”
他不甘示弱，拿起扫帚在粪池里蘸了几下，就朝刘海中砸去。
厕所的墙壁是用石灰粉刷的，一片雪白，但此时，却沾上了不少屎尿。
两人打的有来有往，你往我身上扫一扫帚屎，我往你身上落点尿。
两人完全进入了亢奋的状态，谁也不让着谁。
这可怜了一旁的秦淮茹，她什么也没干，就诉了几声苦，身上，头发上全是乱飞的屎尿，她吓得赶紧跑出了厕所。
在厕所门口干呕起来。
许大茂毕竟年轻力壮，虽然与何雨柱相比不够看，但和刘海中比起来，就占了上风。
他抓住一个空挡，伸手抓住刘海中的扫帚，一脚把刘海中揣进了厕所的粪池中。
但是刘海中体型太大，竟然卡在了口子上。
“许大茂，你敢踹我？我跟你拼了！”
刘海中怒极，拉住许大茂的衣服，使劲一拽。
蛮力之下，竟然把许大茂拽了个跟头，直接一头栽进了粪坑中。
溅起的粪水落在刘海中的脸上。
两人的惨状，真是让人不忍直视。
这场战斗持续了很久，两人打到最后，已经看不出个人样，身上全是爬动的蛆虫和屎尿。
他们被发现的时候，一个卡在坑口上，一个站在粪池里，这让保卫科的人都忍不住吐了起来。
恶心，实在是太恶心了。
但恶心归恶心，人却不能不救。
要是让别人知道红星轧钢厂的工人溺毙在厕所，传出去不得被人笑死。
几个保卫科的工人找来一根木棍，伸进粪池中，让许大茂抓住，想要把他拉出来。
许大茂抓住棍子，在出来的时候，身体却被坑口卡住了，几个保卫科的工人使劲一拉。
许大茂顿时一脱手，再次摔了下去。
这一摔，他人直接倒在粪池里，屎尿灌进他的耳朵，鼻孔和嘴巴里。
许大茂算是吃了个饱，忍不住恶心，使劲往外吐了几口，骂骂咧咧道：“你们这群王八蛋，究竟是来救我还是来害我的？”
“许大茂，你自己没抓紧，还怪我们了？你到底还想不想出来？”
保卫科的工人冷哼一声，也不乐意了，他们好心救人，反倒换来一通埋怨。
许大茂气的咬牙切齿，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咧开嘴，笑道：“哥几个，对不住，是我口气太冲了，麻烦几位，还是把我拉上去吧。”
他变脸变的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只是他笑的时候，牙齿上露出一抹黄色，令人更加恶心。
“等着吧，等我们先把刘海中救上来再说。”
几名工人冷声道，转头就去救刘海中了，根本不理他。
许大茂捏着鼻子，强忍着那股味道，脸色都发绿了。
保卫科的工人来到刘海中这边，上下望了一眼，发现刘海中的屁股在坑口牢牢的卡死，几人拿着棍子，怎么撬都撬不上来。
“刘海中，你说你就不能减减肥？这一身肥肉，让我们怎么救你啊？”
一名工人埋怨道。
“哥几个，帮帮忙，是我不好，是我太胖了，对不住了，我回去就减肥。”
刘海中连连说道，他感觉屁股卡的都没知觉了，现在只想快点出去。
“好吧。”
工人们又拿来一根棍子，一头撬着刘海中的屁股，另外一头让他抓住，两边使劲。
忽然，“咔嚓”一声响起。
刘海中没救上来，棍子反而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