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啊?一会保卫处的人过来,真要把我婆婆和儿子给带走了,以后我可怎么活啊。”
“一大爷,您快给想个法子吧。”
秦淮茹心神慌乱,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可怜巴巴的样子,让易中海很是心疼。
“先别慌,我和保卫处的王主任有关系,一会一定能帮你说上话的。”
一大爷稳住了秦淮茹,眼神里露出一抹精光。
他在工厂这么多年,认识的人很多,想想一定能把这件事平息下去。
“老婶婶,您赶紧先起来吧,这会儿就别闹了,一会保卫处的人来了看见不好。”
一大爷转头又去劝贾张氏。
“我不起来,凭什么起来,我就要保卫处的人看!”
贾张氏不依不饶,想着一会保卫处的人来了,看见她这副惨样,一定会替她做主。
一大爷眼里露出一丝厌恶,一闪而逝,要不是秦淮茹的婆婆,他可不想管这件事。
没过一会儿,何雨柱带着保卫科的两名同志来到四合院。、
其中一位还是保卫处的刘副主任。
贾张氏一看到保卫科的人来,就大声嚷嚷道:“天杀的傻柱,玻璃把人划伤了,保卫处的领导们,你们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看看,看看我这手成什么样了。”
她头发披散下来,鲜血染红了半条胳膊,衣服都浸染成红色。
何雨柱看着她,眼神冰冷,刚才他来的时候,贾张氏可没这么惨,肯定是见他去找保卫科的人,才扮成这样博取同情。
“吵什么吵?有事就说事,这事不是谁声音大,谁就有理,懂吗?”
刘副主任可不惯着她,厉声斥责,吓了贾张氏一跳,顿时不敢再叫了。
“何主任,那我们先去看看。”刘副主任对何雨柱倒是很客气,毕竟是食堂主任,和保卫处的主任一个等级,他们可不敢得罪了何雨柱。
“嗯。”何雨柱点点头,对付贾张氏,就得保卫处的人出马。
保卫处的两名同志走到贾张氏面前,淡淡问道:“这玻璃是怎么划伤你的?你先说说。”
贾张氏心里早就准备好了说辞,顿时哭道:“早上我带着我孙子遛弯,刚遛到这里,傻柱家的玻璃就突然碎了,直接把我的手给扎伤了。”
王副主任点点头,然后看向棒梗,问道:“你奶奶说的对吗?”
“对……对。”棒梗连忙点头,撒谎都不带眨眼睛的。
听完两人的话,王副主任走到窗户前,看向窗户里面。
窗台上的猪肉浸染了鲜血,在地上,还有一块砖头。
看到这里,王副主任顿时冷笑,他又不是傻子,岂能看不出来。
这很明显,就是两人砸碎了玻璃,想要偷肉,结果被玻璃扎伤的。
“贾张氏,你好大的胆子,当着我的面还敢说谎?”
“这玻璃明显就是被人砸碎的,还有,你的血怎么会滴落在里面?”
王副主任瞪着眼睛,看向贾张氏,厉声喝问:“你这是入室抢窃,懂吗?要是再不说实话,我现在就把你抓起来!”
贾张氏被吓了一跳,完全愣住了,“我……我……我没有……我头好晕,我脑袋疼,失血太多了,我要受不了了,我要死了,哎哟哟……”
她急忙反应过来,然后一个劲的喊疼,好像下一秒就要疼死一样。
“还敢说谎?小李,带上她去保卫处!”
王副主任冷笑一声,看她这样子,更加确信她心里有鬼,哪管她真疼假疼,直接就吩咐一旁的小李,要把她带走。
贾张氏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平日里虽然在四合院耀武耀威,但面对保卫处的人,有一种天生的害怕,顿时心中一慌,看向一旁的一大爷。
“刘副主任,先等等,事情不是还没调查清楚吗?您看她的手还伤着呢,要不,先把她送医院包扎一下,再去保卫处您看怎么样?”
一大爷走上前,露出笑容,他的资历老,轧钢厂的大部分都认识他,怎么着也会给他点面子。
“易师傅,这件事还用调查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过,她伤势确实看着挺重的,我得问问何主任的意见。”
王副主任看见易中海,眉头一皱,易中海是厂里的八级钳工,身份很高,他不能不给面子。
但是何雨柱的面子他也不敢不给,所以走到何雨柱面前,“何主任,您看?”
一大爷脸色一僵,没想到他现在的面子,已经不如何雨柱好使了。
“在路上,我已经通知了医务室的人过来了,这会应该快到了。”
何雨柱淡淡道,他知道贾张氏一定会拿伤势做文章,所以他便提前叫来了医生,堵死了她的后路。
贾张氏想坑他,他也不会让贾张氏好过。
今天的事情,一定要在这里解决。
医务室的人上门救助,是要收费的,而且收费标准很贵,比去医院还要多掏五毛钱。
刚说完,就听到门口有自行车停下,一个身穿白色大褂,手提木药箱的医师走了进来。
“何主任,是谁受伤了?”
医师一进门就直奔何雨柱。
“她。”何雨柱指了指贾张氏。
“您受伤了?伤哪里了?”
医师皱着眉头上前,看到了贾张氏胳膊上的鲜血。
贾张氏有些不情愿,她心里还想着傻柱赔偿的事,要是这事傻柱不赔,那这钱是不是还得她来掏?
医师刚要去碰贾张氏的胳膊,她顿时如杀猪一般大叫起来。
“别动,疼啊,疼死我了!”
“就是傻柱家的玻璃把我划伤的,太疼了啊,没天理啊,老天爷,你咋不开开眼啊。”
这声音,简直谁听了都会觉得惨。
但是,大院里的人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您疼什么疼?我这还没碰着您呢?”医师淡淡道。
“哦。”贾张氏看见别人笑她,哪怕再厚的脸皮也承受不住这么多道目光,她脸色变得红了起来,老老实实的伸出了胳膊。
医师拿出酒精倒在一块布上,轻轻的擦拭着贾张氏胳膊上的血迹,寻找着伤口。
当他看到伤口的那一瞬间,眉头锁紧,像是看见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气氛顿时凝重下来。
秦淮茹走上前,眼眶通红,装出一副担忧的模样,问道:“医生,我婆婆她,她没事吧?”
“胡闹!真是胡闹!”
医师扔下手中的布子,大叫一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