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人自别苑出来,正巧碰上了迎面而来的祁晟。
他上前一步,“妙妙伤口可还疼吗?”
她摇摇头“已经不疼”
“那便好”
苏妙妙踌躇片刻,瞧了瞧天上西落的太阳,开口说道:“时辰不早了,我要走了。”
“那我送你罢”
她连忙说道:“不用了”
祁晟上前一步,堵着苏妙妙的去路,开口说道:“我也没什么事,就让我送你罢,苏亦骑着马是要和苏老将军一同回去的,天色将晚,你一个人回去我放心不下。”
说着也不顾旁边的苏亦,更不管苏妙妙愿意不愿意牵起苏妙妙的手就朝着御花园外走去。
苏亦瞧着走远的苏妙妙,有九皇主陪着倒也放心,他们骑马走的快,有九皇主陪在小妹的身边,定也出不了什么危险。
如此想来,也罢……随他们去吧。
大多数的人都已经打道回府,宫外只剩下寥寥数几的轿子。
苏婉绾估计还在皇宫中与一些公子哥挤眉弄眼。
“哪个是你的轿子?”
苏妙妙瞧了瞧指着那顶蓝色的轿子说道:“这个便是。”
祁晟瞧了瞧“怎么像一顶男子的轿子?”
她淡淡说道:“来时路上遇了些歹人,多亏东方塑出手相救,自己的轿子毁了,这轿子是他增的。”
“遇了些歹人?你怎么不早与我说?”
他脸上一急,上下打量苏妙妙,生怕她身上有他没察觉的伤口。
“那你可有受伤吗?”
她摇摇头“索性并没有受伤。”
“那要好好谢谢东方塑。”
……
“是该好好谢谢他。”
她抬头瞧了瞧头上的太阳,估计时辰就快到了,在不行动恐怕苏婉绾与沈碧就要出来了。
一旁祁晟瞧出她频频看向天空的太阳似是在掐算时间,有些心事。
那苏妙妙瞧了他一眼,踌躇片刻,便从袖口中取出一块白色手帕来。
她不在意祁晟知道她的计划,毕竟她也没想瞒他,她已经将他视为自己最重要的人,又怎么会在他的身边隐藏什么。
她拿着白色手帕将手帕放在了紫色轿子的轿顶上,找了个细缝塞进去一角,免得白帕子会因为颠簸掉了下来。
一切准备好之后,她连忙翻身下了马车,朝着自己的马车走去。
祁晟还在马车前等待着自己。
他没有开口问她为何那么做,只是将她一把抱进了轿子中。
刚进了轿子,苏婉绾与沈碧就从皇宫中摇曳而出。
她们并没有发现轿顶上多了一个白色锦帕。
一脸笑嘻嘻的,不知得了什么好处。
苏妙妙冲着坐在外面的白鹤秋月说道:“走吧”
那白鹤驾马朝着将军府的方向奔去……
轿子内,苏妙妙一身疲惫依靠在祁晟的身边。
放下一切的戒备,全权将自己交给这个有巨大安全感的男人。
“妙妙,累了就睡会儿罢~”
苏妙妙低眸说道:“我不累我只是想靠在你的肩膀上。”
“我愿意给你靠一辈子~”他悠悠说道。
“一辈子?若我没有中毒,那便好了。”
祁晟脸上心疼眉间一紧,将靠在肩膀上的苏妙妙揽在怀中。
“我会找人医好你的。”
苏妙妙微微浅笑“但愿吧”
“你是何时喜欢我的?”今日不知为何,许是经历的太多的事,苏妙妙突然问起此事。
“自见你的第一面起。你的眼睛格外吸引人,我也不知为何就特别上心,一日不见便思之如狂。”
苏妙妙浅笑。
他见苏妙妙不说话,深吸一口气便问道:“妙妙,嫁给我可好?”
……
“我……我不嫁”
“为何?”
“我不知还有几日的光阴,不想让你徒增伤悲。”
祁晟紧紧抱着她,语气颇为沉重的说道:“我说过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
“祁晟,其实我心中是有所爱之人的。”
……
“是谁?”
苏妙妙也不知是怎么了今日总想与他多说说话,似是过了今日就没有机会可说了一般。
“他叫林峰,是我之前的爱人,我曾经爱他,信他,可是,是他将我推下万丈深渊,也是他让我遇见你。”
“我并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相反别人若是一对我好,我就会心里热乎乎的,可是那段往事,让我的心早就跌进了寒冰地狱。”
“所以……我怕!”
她边说眼里的泪自眼角落了下来,砸在了他的手腕上。
“妙妙,我不会弃你不顾,今生我若不死,定会守你一生安稳。”
苏妙妙浅浅一笑,低眸说道:“今晚恐怕会发生许多事情,我先眯一会。”
“睡吧,到了我会喊你。”他摸着她的秀发,柔柔说道。
自他见她第一面时,她身上就满是伤痕累累,如今见她这般憔悴,心中已是心疼不已。
见她睡得安稳,他满眼宠溺的看着她说道:“妙妙我要以这万里江山做聘礼,定要娶你为妻,保你一世安稳。”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马车还在朝着将军府奔去……
……
另一辆轿子中,苏婉绾与母亲沈碧还在沾沾自喜。
耳语道:“在御花园中有不少皇族之人看上我了,我随便答应了谁都是个王妃,夫人什么的。”
二夫人脸上高兴“我家女儿生的国色天香,当然会让那些公子哥疯抢了~”
苏婉绾抿嘴一笑“现在这个时候,估计那苏妙妙已经快上路了!”
“上路?上什么路?”二夫人并不知道此事,一脸疑惑的问道。
“当然是上黄泉路了!”苏婉绾兴奋说道。
她刚说完还未高兴一会儿,只觉得马车剧烈一晃。
轿子忽然就停住了。
“发生什么事了!”
苏婉绾疑惑道。
说罢拨开轿帘一瞧,马夫已经吐血而亡。
就在苏婉绾惊呼刹那,自轿子顶窜出一把明晃晃的长剑来。
“啊!救命啊!”
她惊呼一声!连忙躲进轿子,那黑衣男子,拨开轿帘执着锋利的长剑朝着她二话不说的赐了过去。
苏婉绾吓得花容失色,惊叫着朝着沈碧的身后躲去,手上把持着她的母亲,那沈碧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胸口之间凉飕飕的,长剑已经没入了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