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那人拖到一栋府宅中,苏妙妙趁别人不注意撇一眼府宅上的牌匾。
陵王府!
他竟是个王爷?祁晟为何要杀了他的母亲,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瓜葛?
她忍着腿上的伤痛心里警惕着那个些人,此刻由着那人拉扯到了一间屋子里。
啪的一声,那人转身将房门反锁而出,独留苏妙妙一人坐在偌大的床榻上。
瞧着房间内摆设华丽,帘子那边便就是个简单的书案,她此刻坐在床榻上上下打量着房间内的一切。
这里太过危险,那人也不会轻易放了自己。她需得在别人不注意的情况下逃离才好。
她双手被绳子捆住,仔细听了听屋外并没有什么动静,连忙起身朝着床榻旁的窗子走去,腿上的血已经结疤,她警惕的朝着房门外看去,趁着没人过来,她用嘴赶紧将绑住的双手解开,绳子散落一地。
她轻轻推开镂空的窗户,只一道缝隙,她瞧一眼心中凉了一大截,以最快的动作赶紧轻轻带上了房门。
此番窗外有重兵把守,院子中来回巡逻的人就有十来个人。
她是插翅也难逃了!
哒哒哒……
似乎是门外的脚步声,苏妙妙眉间一紧,心提到了嗓子眼,连忙捡起地上的绳子,快速用嘴巴将双手恢复原样的缠住。
房门外的人推门而至,快步走来之时苏妙妙已经坐在了床沿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
祁北墨一身墨蓝色的衣衫,瞧一眼坐在床榻上的苏妙妙,又看一眼她腿上的伤口。
眼神微微一紧。
眼前这个女子就算她不是什么奸细,腿上这么重的伤竟然能坚持走这么长的一段路,可见眼前这个女子并不是普通女子可以比的。
他上前解开苏妙妙手上的绳子,盯着苏妙妙瞧了半分钟,反手还未等苏妙妙反应过来,一把掰开苏妙妙的嘴巴,自手掌中拈来一颗药丸丢进了苏妙妙的嘴中。
苏妙妙心中大骇,心中慌乱,想着这人果然歹毒,竟给自己下毒!
祁北墨见苏妙妙吞了下去,转身去柜子中寻些东西。
趁着机会,苏妙妙将藏在嘴中的药丸吐了出来,藏进了衣袖中,待祁北墨转过身来,苏妙妙故作惊慌。
“你给我吃了什么?”
那祁北墨手中拿着一瓶药水,脸上没有半分的感情,走至苏妙妙身前转眸冷冷说道:“毒药”
此番毒药一出他睨着眼神看着苏妙妙的表情,半分也不敢遗漏苏妙妙的一丝细微的变化。
苏妙妙眼神空洞的瞧着他,转眸一想,这才知,原来祁北墨是故意要这么说,因为他想试探试探苏妙妙,她到底是真聋还是假聋!
瞧着苏妙妙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这才上前坐在床榻上,在苏妙妙未料之际,牵过她的手,在她的手掌心中轻轻用指尖划过五个字。
“伤口愈合丸”
待苏妙妙还在惊讶之际,他弯腰拾起苏妙妙的受伤的腿,慢慢拨开裙角,和鞋袜,露出白皙诱人的小腿来。
苏妙妙身子一怔,这人要干什么?莫不是要给自己治伤?他有这么好的心吗?
这番想着祁北墨拔开药瓶,药水直往苏妙妙的伤口倒去。
嘶——
啊~
药水刺激着伤口苏妙妙终于忍不住闷声叫了出来。
“好痛~”
她这番忍耐着疼痛的表情,额头上的汗液自鼻尖砸落下来。
双手死死紧攥着床榻上的被褥,双唇紧咬已经渗出丝丝血液。
祁北墨手上的药水一颤,他没想到药水会这般猛烈的刺激苏妙妙腿上的伤口。
瞧一眼手中的药水瓶,他眼中闪过一丝错愕,这瓶药水一般是给男子治疗刀枪伤用的,因为药效霸道无比,但好的快,一般只有男子使用,女子断不可以使用如此猛烈的愈合药,不然没被伤口流血而死,却被这强劲的烈药烧痛而死了!
他看着苏妙妙的表情猛地一怔,心中竟生出一丝愧疚之感。
不过这种感觉一闪而过,他将这一抹愧疚心掩藏的一干二净。
一晃神之间他将手中的药水一贯而出的倒在了苏妙妙的伤口之处。
药水刺激着伤口似乎都能听见鲜肉与药水的滋滋声。
“啊——”
她终是忍耐不住,这种连男子都承受不住的药水,她一介女子又怎么受得了!
满头的汗涔已经将鬓角的发丝浸湿,强忍着药水与生肉的刺激反应,眼眸中的一滴清泪混合着汗涔一起滑落了下来。
她低着头,不动声色的流着眼泪,手中攥着的被褥已经被苏妙妙攥的都是褶皱。
看着强忍着剧痛一声不发坐在床沿上默默流泪的苏妙妙,她的坚韧不该出现在一个女子的身上,让再铁石心肠的人看了都会动了恻隐之心。
祁北墨从未有过的感情,自从见着她之后统统都有了!
他瞧着眼前这人,心中的躁动,让他不得不更加的狠厉,只有这样他才能压制住自己不该有的情感!
眼前的女子令他既讨厌!又让他生出不一样的感觉,可他平生最讨厌这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此刻瞧着苏妙妙既想一把掐死她,又想将她拥入怀中保护着她!
这种冲突的感觉他烦躁不已。
忽得他眼睛通红,咬牙狠厉的一把掐住苏妙妙的脖颈。
细小的脖颈被祁北墨的手掌一把钳住。
他脖子中的青筋暴起。
“你要哭就大声的哭啊!”
他这番大喝一声,瞧着一脸泪花的苏妙妙,心中那股说不出的感觉更加猛烈!
他一把放开钳住苏妙妙的手,负身站在床榻旁边,情绪失控的他,不知为何自己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