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是什么情况?
看着扇面上熟悉的歌词……苏妙妙不禁遐想。
这是个什么情况?莫不是此人也是和我是同一个地方的?
他也是穿越过来的?
苏妙妙立时打断了自己的想法……
不可能!不可能!
她仔细打量一番穆凌霄,确实不识得,可是他手中画扇上的题词可是熟得不能再熟。
她忽得一惊,脑袋里蹦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此人莫不是整日与自己在矮墙对话的柳含烟。
只有他经常听自己在桃花树下唱歌,倘若不是他!这扇面上的题词又作何解释?
可是以她熟知,那柳含烟双腿残疾,虽从未谋面但听声音是个谦谦公子不假。
可是今日这位浑身上下并无残疾的样子……
苏妙妙忽得眉头一紧,难道她终日在矮墙下聊天的人一直都在欺骗自己?
此人又是盟主,她想起那日的飞鸽传书,隐隐有些不安。
倘若眼前这位就是柳含烟,那么,柳含烟便就是传说中的盟主?
他是和祁北墨一路的人,以后她需得多留心才是……
正宫之上,皇帝祁桧喜笑颜开,悠悠说道:“盟主大驾光临,我等同喜,今日西北风吹得厉害,盟主可要小心~”
只见穆凌霄淡然一笑“管他吹得什么风,我只向着东面走那通天大道!”
此番回答,祁桧心中很是满意,他故意借西北风比喻蠢蠢欲动欲挣皇位之人,而穆凌霄这番回答,明明就是向着他说话,他怎能不高兴。
“好!赐坐!”
苏妙妙一双眼睛直盯着那穆凌霄,此番这般痴瞧,将一旁的祁晟都瞧的吃醋。
他撇一眼坐在对首的穆凌霄,此人他半点也提不起兴趣,若不是要这天下需得他的一臂之力,他半分也不愿意于他这样的人打交道。
只因为穆凌霄这个人,行动诡异,隐藏的较深,至今无人得见他的真容,谁知道此时此刻他的这张脸皮是不是真的。
而且他性格古怪,心思难测,为人阴险毒辣,却生得一副温和如玉的嗓音,让人听了多了几分迷惑之感,是杀人利器。
他不知找了穆凌霄多少回,可是均见不着其本人,得到的回复均是:鼎力相助!
可是此人他却不敢轻易相信,穆凌霄不复兮月阁阁主夜风那般侠肝义胆两肋插刀,亦不复西蛮皇子东方塑那般多年的交情。
他不能轻易交心,也不能信赖他。
此刻园子外又响起御前公公高亢的嗓音。
“北落二皇子秦傲天携北落三公主秦落冰前来祝贺皇后娘娘凤体安泰……”
随着御前公公的声音落下,众人脸色上微微有些难看。
正宫之上,皇后娘娘,侧头看向端坐在龙椅上的祁桧。
只见他脸若冰霜,眼中透着无尽的黑暗,似是无间地狱。
众人低声议论纷纷:“怎么北落的人也来了?”
说来这北落与东陵可谓是敌国对头,年年征战,自祁桧三年前登基,算是停战了三年,可是祁桧也算是新皇登基,自是根基不稳,谁都想借着今日的盛宴,探一番这新皇的实力如何。
只见一人身穿一身墨袍,眼角之间颇是深谋划算,一头的墨发被金冠束在其中。
长得俊朗,但多了几分老成。
一侧一位身穿紫色华服的人摇曳而来,尾随在那男子的后面,脸上多是傲慢,眼神中含着对场上人的不屑。
此二人便就是北落的秦傲天与秦落冰。
北落果真是将东陵不放在眼中,眼神中的傲慢无礼已经表现的尤为明显。
正宫之上,皇后娘娘的脸色微微有些不悦,一侧的祁桧倒没有多少面目上的表情,只是一惯的冷若冰霜。
祁桧瞧着徐徐而来的二人,将要开口,却被秦傲天身后的秦落冰堵了回去。
“听说今日是皇后娘娘的鹤诞,我北落听闻特意前来道贺,今送当今皇帝与皇后娘娘乃至整个东陵一副画,也算是贺礼~”
说罢,她将画呈给御前公公,那御前公公端起手上的画卷,朝着正宫位置祁桧瞧了瞧,只见他微微颔首示意打开,方可敢将手中的画卷展开。
众人屏气掩息看着被展开的画卷,只见上面画的是一副江山画,白雪皑皑一望无际,颇是广阔无垠,原来是一幅北落的地阔画。
而画的一角,则是格格不入的东陵国土。
什么意思,明摆着是在显摆北落土地辽阔无可睥睨,东陵只不过是小小伶国,他们若想拿下东陵甚至不费吹灰之力。
实为挑衅!
御花园中众人看得气愤不已。
就连坐在苏老将军身旁的文官顾清明也看出其中的挑衅之意,歪着脖子对他说:“你瞧瞧你瞧瞧!都欺负上门了!你乃是东陵的镇国将军,你还不赶紧上?”
那苏老将军怒瞪他一眼,低声回道:“这是在皇宫御花园,这要是在战场,我早就灭了他北落!现如今是你们文官出场震敌的时候了,你怎么不上?”
“嘿?我上?你没瞧见那女子刁蛮泼辣,身侧那个秦傲天亦不是好惹的主,我怕我一介文官出去,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掌就被打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我不去……要去也是你去!……实在不行咱俩来个文武双全一齐上!”
苏老将军端起茶盏故意挡在嘴边,咬着牙,自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你有与我说话的这功夫,都能堵住北落贼子的嘴了!”
“切~”顾清明白他一眼,摘了颗葡萄塞进了嘴中,细细观察着场上的一举一动。
见场上的人敢怒不敢言,那秦傲天也放肆起来,嘴角一扬,不屑一笑。
“借着今日在场的人齐全,也好好生看看我北落的地域是多么辽阔。”
他这番言语一出来,在场上有人就憋不住了,厉声指责:“放肆,在我东陵之境竟胡放厥词,到底今日来是按了什么心!”
“按了什么心?呵呵呵~东陵与西蛮交好,可即使如此,若是东陵真的陷入危险境内,我就不信西蛮还能自损士兵与我北落相抗?岂不是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
那秦落冰的一席话,明显是在挑拨东陵与西蛮的关系,她这番话明明就是说给东陵听的,让东陵明白,西蛮并非真心与东陵交好的!
此话一出,坐在苏炎身旁的东方塑虽一直痴痴的看着苏炎,可是当听到这句话时,他猛然瞥向秦落冰。
一副狠厉的眼眸直逼那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