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咬牙强撑道:“对了,派几个人去伺候里面的姑娘,不许里面的人有半分的闪失。”
“姑娘?”黑鹰怀疑自己听错了,又疑惑问道。
他闷哼一声“嗯”
得到了准确的答复,黑鹰才一脸无辜的说道:“府上十几年哪里有女眷?连个丫头都没有怎么去伺候屋里的那姑娘?”
他无奈紧了紧英眉,额头上的汗珠子不断的从上面滑落下来,身子难受的连脑子都糊涂了,竟将府上万年没女眷的事情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平日里他最不喜欢丫头的伺候,也不近女色,正因为这个原因他已经二十八的年纪,眼看就要奔三了还未娶一房,外人都传东陵九皇主是个性情暴戾不惜女色的活阎王。
其实不然,他也是个男人又不是好短袖之情,哪里会不喜欢女子,只不过普通的女子哪能入得了他东陵九皇主的法眼。
无奈紧咬着牙冠“那就先派几个自己人在寝殿十米开外守着,不得靠近寝殿。”
黑鹰点头答了声。
扶着浑身燥热瘫软难受的祁晟回书房,他便推开黑鹰的搀扶,随手关上了书房的门,沉着声音怒喝道:“不管听到什么声音,没有我的召见谁也不许进来!”
“是”门外黑鹰委屈的回答一声。
他踉跄扶着墙壁好不容易走到了书桌前,双腿撑不住瘫在了书桌上。
“看来只能自行解决了!”
没成想我堂堂九皇主也抵不住这种下作药,他有些恼怒一手握拳猛地捶在了书案。
咣当一声巨响惹得门外的人急的火急火燎,将要开口问什么,又想起主子的吩咐,半张的嘴巴未吐出的声音咽进了肚子里。
又听房间里一声怒喝“明日赶紧召几个女婢进府!”
黑鹰一脸茫然,他没听错吧?万年不近女色的王爷是要让他多招几位女婢的吗?
难道王爷换了性子?
虽这样想着他也不敢耽误回话,遂连忙回应道:“是!”
夜色已经过了一半,祁晟一整夜都在书房捯饬着自己,偶尔将书案碰的叮当乱响,屋外黑鹰也不敢上前问一声,就这样提心吊胆的憋忍着度过了一夜。
晨风微微吹来,吹醒了正在依靠在苏妙妙寝殿外的秋月,她哆嗦的打一个冷颤,才缓缓起身。
一缕温和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她才猛地惊觉,抬手打了自己的糊涂脑袋,焦嗔道:“哎呀,我怎么在外面睡着了!”
遂连忙推了房门,口中唤着苏妙妙。
“小姐~小姐?”
走到里面才发现木桶里的水早就冰凉,床榻上半丝的人影也未见到,再看看破开的窗户,秋月知道事情不妙。转身夺门而出大声惊叫“不好了!不好了!三小姐不见了!”
“不好了!三小姐不见了!”
她这样一路嘶喊着朝着苏老将军的院子跑去……
大清早虽还未睡醒,但听得秋月如此慌张的撕喊,任谁听了都惊魂动魄也不敢再萌生睡意。
苏婉绾可谓是一夜未眠,此刻穿戴整洁束好了发髻,又是一个光鲜艳丽的小姐身份。宝鹊低着脑袋站在苏婉绾的身后一言不发,只静静等待苏婉绾的吩咐。
苏婉绾一直呆呆的坐在铜镜面前,无人知晓她在这铜镜面前端坐了几个时辰,手上抚着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痕,眼中的恨意已经掩藏不住溢满了眼底。
忽听得秋月的死命叫喊,她清眉一紧,凝眉仔细一听,才听了个一清二楚。
“不见了?”
一会儿对着铜镜的眼睛微微一眯,嘴角斜斜上扬。她想也不用想,昨夜这府中只有一人造访过,不是他又是何人!
“不见了好啊,倘若你要是暴尸荒野到也和我心意,若是你活着还能回来,那就别怪我对三姐不客气了!”
她说起话来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从牙缝中狠狠的挤出来,那怨恨之意再明显不过,此刻哪里有往日温柔懦弱的样子,如今一副蛇蝎美人的毒妇面相,让人看了直打寒战。
每日里苏婉君与她的娘亲顾清悠起的都分外的早,那顾清悠早起礼佛已经养成了习惯,苏婉君又是个极为孝顺的女子,常常早起些给顾清悠打打下手帮帮忙。
今日二人一如既往的整理着东西将要开始礼佛没想到就听见秋月拼命狂喊着什么。
顾清悠刚拾起放在檀木桌上的一串佛珠,一声叫嚷传入耳中,虽未听清秋月在喊些什么,但大致的意思倒是听了些,僵了身子半晌才回过身来。
“你听见秋月那丫头喊些什么了吗?”
苏婉君将手中捧着的木鱼缓缓的放在了檀木桌子上,凝眉不安道:“好似在喊妙妙不见了。”
她以为自己听恍惚了,便问了自己的女儿一句,此刻听来不假,二人对视一眼,都知大事不妙。
顾清悠遂连忙放下手中的佛珠。“去老爷院子看看。”
二人整理了一番急匆匆的出了门朝着主院赶去。半路上却碰着苏婉绾与二夫人她们也火急火燎的朝着主院赶去。
二人相遇免不了说几句话,那二夫人沈碧一副紧张神色,手上却不忘抚了抚发髻上的花簪。
“吆,看来妹妹也知道婉妙被劫走的事情了吧。”
三夫人顾清悠微微一愣,又瞧了瞧她“妙妙是被劫走的吗?我只听得秋月那丫头慌乱的叫嚷着三小姐不见了,并不知是被劫走了!”
忽的脸色惊慌“难道妙妙又被土匪劫走了?”
那二夫人一脸嫌弃,撇顾清悠一眼:“妹妹说哪里话,土匪早就被将军与九皇主剿得一干二净,此刻哪里能再冒出土匪来,听说这次事情还要紧急,是被近日猖狂霍乱的采花贼给掳了去。”
采花贼三个字那沈碧故意提高了声音,恐得别人不知道苏妙妙是被采花贼给劫走的。
苏婉君与顾清悠脸色顿时惊措。
“二姐姐怎会得知是被采花贼给劫了去?”顾清悠还是问了问。
那沈碧似笑非笑,一个眼神又似是嗔怪,“我怎么得知,自是听守门的家丁说的。”
话音刚落,就听一人吊着嗓门满院跑着叫嚷着。
“不好了,昨夜采花贼夜袭将军府,将三小姐掳走了!不好了,昨夜采花贼……”
高阔的嗓门传至将军府上上下下,估计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也~
喊话那人正是当日大喊门外有个老道士的守门家丁老贾。
那沈碧一副捉摸不透的着急模样,“你瞧瞧你瞧瞧,这全府上下的人都知道了,也就妹妹你还蒙在鼓里不知所以。”
说罢掏出袖口里的帕子掩着口鼻,一副着急欲哭的表情,朝着主院快走去。